不知道大家還記不得2005年的選拔節目《超級女聲》,當時它是湖南衛視在04年舉辦的針對女性大眾歌手的選拔賽,這個比賽接受任何喜歡唱歌的女性,也因如此,深受觀眾們的喜愛,經過層層選拔,讓觀眾們記住了李宇春、周筆暢、張靚穎等眾多實力派女歌手。
毫不夸張的講,這屆“超女”被觀眾們評為最成功的一屆選秀了,值得一提的是,當時李宇春因獲得了選秀節目的總冠軍,一時間春風無限,可誰能想到,二十年過去了,她身上莫名多出了很多炸裂的標簽。
什么背靠大佬、嫁給法國老頭,甚至還因病癱瘓,一時間網友們也是一頭霧水,這幾年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身上的標簽都是真的嗎?
前所未有的形象
故事要從2005年那個瘋狂的夏天說起,那一年,方形的電視機里走出一個方形的女孩,不同于當時人們習慣的任何一種女明星,她不甜美,不柔媚,甚至帶著幾分少年氣。
而這場比賽的勝利,與其說是加冕,不如說是一場戰爭的開始,她獨特的中性風格,像一塊棱角分明的石頭,砸向了當時還很平靜的性別審美池塘,漣漪,很快變成了驚濤駭浪。
“春哥”,一個混雜著調侃、好奇與侮辱的稱呼,成了她身上第一張撕不掉的標簽,這張標簽試圖用語言將她“去女性化”,將她的存在框定在一個安全、可供嘲弄的范圍里,有人在演唱會朝她扔礦泉水瓶,聲嘶力竭地吼著“不男不女”。
還有更不堪的猜測,關于她“做過手術”的竊竊私語,像瘟疫一樣在網絡蔓延,她的身體,成了公眾的議論飛地,人們肆意審視、評判、定義,仿佛這是他們的天賦權利。
可李宇春本人似乎沒有感覺,她只是一頭扎進音樂里,她的首張專輯《皇后與夢想》賣出137萬張,獎拿到手軟,她用事業的喧囂,蓋過了外界定義的嘈雜。
謠言飛起
當定義她的身體已經無法滿足公眾的想象力時,人們開始為她撰寫“生平”,這些故事,或者說謠言,像三部精心編排的劇本,試圖為這個“不合理”的存在,安上一個“合理”的解釋。
第一部是《牛奶大亨的女兒》,劇情很簡單:李宇春的成功不是靠實力,而是靠背景,因為她皮膚白,又恰好代言了節目贊助商蒙牛,所以她一定是“牛奶大亨”的女兒,一切都是內定。
這個故事的精妙之處在于,它用一個看似合理的邏輯,輕易地抹殺了一個年輕人所有的汗水和天賦,而劇本外的現實是,她的父親是一名鐵路警察,母親是普通工薪階層,她的家庭,普通到和任何一個鄰居沒有區別。
第二部是《法國老頭的妻子》,故事發生在她三十歲那年,劇情更加獵奇:事業如日中天的李宇春,嫁給了一個78歲的法國富豪老頭,一張她與某品牌年長高管的活動合影,成了唯一的“證據”。
這個故事滿足了某種陰暗的窺探欲——看吧,再特立獨行的女性,最終還是要通過婚姻交易來鞏固地位,可稍有常識的人都會疑惑,一個經濟獨立、名利雙收的女性,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答案,大概只存在于編故事的人心里。
第三部是《輪椅上的繼承人》,故事在她四十歲時上演,試圖為她的“傳奇”畫上一個悲情句號,她確診強直性脊柱炎的事實,被無限放大成“癱瘓在床,巨額財產無人繼承”的終局。
這個故事最惡毒的地方,在于它把一個人的病痛,當作幸災樂禍的素材,企圖用衰敗和無助,來定義一個強者的人生下半場,他們不知道,寫下《無價之姐》歌詞的那個她,正是在病痛最折磨的時候,舞臺上那個永遠活力四射的身影,才是她對這個悲情劇本最有力的回擊。
對謠言的反擊
謠言像附骨之疽,跟了她近二十年,她可以選擇繼續沉默,用作品說話,但這一次,她選擇站出來,用自己的嘴說自己的話,在脫口秀的舞臺上,她平靜地復述了那三個荒誕的“人生劇本”,沒有憤怒,沒有控訴,就像在講一個別人的笑話,臺下的觀眾笑了,笑聲里帶著一絲恍然和一絲愧疚。
然后,她終于直面那個由藍裙子引發的終極問題——“到底是誰給你穿的裙子?”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秒,然后,她用清晰、堅定,甚至帶著一點俏皮的語氣回答:“我自己穿的。”
那一刻定義權被悍然奪回,緊接著,她扔出了自己的宣言:“裙子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不是人的第二性征,”這句話,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地刺破了長久以來附著在服裝、外貌、性別之上的所有偏見膿包。
它解構了“春哥”,也解構了所有試圖定義她的企圖,這個宣言,比她在《十月圍城》里獲得的金像獎提名,比她在國際時裝周上的驚艷亮相,更具千鈞之力。
她成了一種性別
這個副標題或許有些冒犯,但它點出了一個事實,當李宇春說出那句話時,她自己,就已經成了一種新的“性征”,它無關男女,而是一種關于“自由”與“自我”的象征。
她不再僅僅是一個歌手,一個偶像,她用自己近二十年的經歷,為無數曾經或正在因為“不像個女孩”而困惑、自卑的女性,提供了一種全新的范本。
原來,你可以不長發及腰,可以不溫婉可人,可以不遵循任何預設的軌道,你依然可以光芒萬丈,贏得世界的尊重,她的存在,本身就成了一種精神信仰,一種“另一種活法”的可能性。
曾經那些試圖用“傳統”規訓她,讓她回歸主流審美敘事的嘗試,最終都成了她加冕路上的背景板,攻擊越猛烈,她的形象反而越清晰,支持她的力量也越凝聚,她把潑向自己的臟水,釀成了最醇的酒。
她活成了自己的樣子
李宇春的故事最終成了一面雙向的鏡子,一面照出了人性深處的惡意,讓我們看到,毫無根據的揣測和以訛傳訛,可以對一個人造成多么持久和殘酷的傷害。
另一面,則照出了一個強大個體所能達到的精神高度,她示范了如何將外界的標簽、定義和詛咒,全部轉化為自我重塑的燃料,她沒有被殺死,也沒有被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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