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蕓,今年三十六,在一家服裝廠做設計,老公王浩比我大三歲,是做物流的,性子不急不躁,整天笑呵呵的,是個典型的老好人。我們結婚八年了,有個六歲的兒子。原本日子雖然談不上大富大貴,但也還算平穩。
可這一年,我快要被他那個親弟弟王強逼瘋了。
事情要從兩年前說起。
那時候王強剛辭職,說是自己看上了個項目,要創業開一家電競館,但手里沒錢。那天,他來我們家,一邊喝水一邊沖著王浩喊:“哥,我是真想干點事兒,這次是正經的,咱弟兄倆,這點事你不支持我,我這心都涼透了。”
我當時正炒菜,聽見他那調調就皺了眉:“強子,你也三十出頭了,成家了沒?這都多少次了?哥上次給你五萬,你記得怎么虧的嗎?”
他一聽我開口,臉就拉了下來:“嫂子,我找的是我哥,又不是你。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我端著盤子出來,把菜放桌上,冷笑了一聲:“你找的是我老公,可你借的錢,花的是我們這個家的存款。我當然要管。”
王浩趕緊打圓場,笑著拍拍他弟:“強子別激動,蕓也不是說你,就這事她也擔心。這樣,你先說說具體怎么打算的。”
最后,王浩還是把卡遞了出去。那里面,是我們準備給兒子未來上學用的錢,整整二十萬。
我攔了,可王浩拉我一邊悄悄說:“他是我親弟,我總不能看他干著急。”
我咽下了那口氣,但心里記住了。
兩年過去,電競館早就黃了,王強還欠了一屁股債。我們不指望他賺錢,但也想聽他提一句還錢的事。
可他就跟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前幾天他還發朋友圈,帶女朋友去三亞玩,配文:“活著就要活得瀟灑。”
我忍不了了。
那天我打電話給他:“強子,你那二十萬,是我們家實打實給的救急錢,你什么時候打算還?”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傳來他那吊兒郎當的聲音:“嫂子,你搞錯了吧,那是我哥婚前的錢。你們當初還沒結婚呢,他自個兒愿意給我,那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當時手一抖,差點把手機砸墻上。
晚上,王浩一進家門,我就劈頭蓋臉上去了:“你親弟弟說,那二十萬不用還,是你婚前財產?你到底什么意思?”
王浩懵了:“他真這么說?”
我氣得臉都綠了:“你弟玩你玩得可真溜啊。我問你,那卡里的錢,是你婚前存的嗎?”
“不是,”他低下頭,“那是我們結婚三年后攢的。”
我把手機砸他懷里:“那你還不管?”
我們找了王強當面對質。
那天在他租的小區門口,王強叼著煙出來,臉上一副“我無所謂”的樣兒:“嫂子,你別激動啊,反正那錢也沒說是借的,你們也沒打借條不是?又不是我逼著你們給的。”
我快要氣笑了:“你意思是,不打借條,你就可以賴賬?”
“嫂子,這年頭誰借親戚錢還打借條啊?”他說完還嘆了口氣,“你咋就這么精明呢?”
我上前一步,直視他:“我精明,是因為我們家這幾年過的日子,都是一塊一塊摳出來的。我兒子讀幼兒園的時候我們都舍不得買玩具,那錢是我們一家三口的血汗錢。”
王浩拉住我手,聲音低下來:“強子,你這樣做太讓人寒心了。那是我和蕓辛辛苦苦攢的錢,給你是信你,你現在一句‘我沒逼你’,就想撇干凈?”
王強也有點慌了,支支吾吾道:“那……那我現在也沒錢啊……”
我冷笑:“沒錢?那你有錢去三亞玩?有錢買新手機?你不是沒錢,你是沒心!”
我轉頭看向王浩:“你選,要么你幫我把錢討回來,要么我們這家就分清楚。你弟都能為了這點錢撕破臉,我不想再陪你當冤大頭。”
王浩當晚失眠了,第二天他做了個決定——起訴王強。
雖然沒借條,但我保留了轉賬記錄和聊天截圖,也有王強承認收錢的證據。
打官司那天,王強還沖著王浩喊:“哥!你就這么對我?咱倆是親兄弟!”
王浩咬著牙說:“我是你哥,但我也是我老婆孩子的丈夫、父親。你不講情面,我也只能講理。”
法院判決下來,王強要在一年內還清欠款。雖然每個月還得催著他,但至少,我們算是拿回了主動權。
故事的最后,我想說:
親情不是提款機,善良不是傻。那二十萬,不只是錢,更是一個家對另一個人的信任。當信任被踐踏,不是我們變了,而是我們終于醒了。
現在王強換了工作,聽說不再那么“瀟灑”了。王浩呢,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再親的弟弟,也不能拿整個家的安穩去賭。
而我,終于可以安心睡個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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