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法之名》最新的劇情中,接到萬潮的舉報之后,海東省立刻成立了專案組,二赴東平市、重啟萬海案。
從指導(dǎo)組到專案組,不僅是名稱的變化,人員力量和支持力度,遠非此前所能比的。果然,專案組抵達東平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抓住了姜紅軍,搜出了現(xiàn)金和金條。
打傘破網(wǎng)行動初戰(zhàn)告捷的同時,鄭雅萍決定到監(jiān)獄再見萬海,希望能夠厘清事實、伸張正義。
鄭雅萍與萬海,之前就曾打過交道,但是礙于謝鴻飛等人現(xiàn)場,萬海總是避重就輕、裝傻充愣,主打一個說假話、不配合。
一別數(shù)月再重逢,前度組長今又來。
鄭雅萍是個聰明人,她知道萬海之所以不配合,是因為他心存疑惑、懷有顧慮。畢竟,從一個守法經(jīng)營的企業(yè)家,到身陷囹圄的黑社會,被人陷害的萬海,也曾看到過希望,但最后都無一例外地陷入了絕望。
因此,鄭雅萍的開場白單刀直入、開門見山。
她是這樣說的,“我之前告訴過你,要相信司法,我的態(tài)度依然沒變。我們是漢東省委政法委掃黑辦督辦,海東省人民檢察院指揮協(xié)調(diào),海東省高級人民法院、海東省公安廳配合成立的專案組,我們這次來,是為了復(fù)查萬海黑社會性質(zhì)組織案、喬振興死亡案、萬川礦業(yè)事故等一系列案件,深挖隱藏在政法系統(tǒng)保護傘,以及相關(guān)人員職務(wù)犯罪的問題。”
鄭雅萍的話有兩層意思:一是表明態(tài)度,我們是來幫你伸冤的;二是明確重點,我們是省里來,東平政法系統(tǒng)不能干預(yù)。
鄭組長的鋪墊,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你有話盡管說,有事情我們兜著。
按照常理,萬海被誣入獄、兒子性命堪憂、公司瀕臨絕境,一切已是山窮水盡的地步。換作一般人,早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然而,萬海面對鄭雅萍,依然是一副擺爛躺平的心態(tài),他的回復(fù)很直接——你可拉倒吧,就這么的吧!
萬海的態(tài)度,讓鄭雅萍不得不祭出激將法。他說了萬潮舉報人為制造礦難的事情,希望以兒子為榜樣,鼓勵萬海站出來、說真話。
只是,冥頑不靈的萬海,像是茅坑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他問了兒子的下落之后,接著就是一波三連——“保護傘挖得動嗎?怎么挖啊?挖到第幾層啊?”
萬海的這一波反問,直接終結(jié)了話題。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我們看得十分清楚,和之前的指導(dǎo)組不同,這次的專案組是下定決心、帶著任務(wù)重返東平的。按照海東省領(lǐng)導(dǎo)的意見,輕易不出手,出手一鍋端。鄭雅萍苦口婆心的勸說,萬海為什么還是不愿站出來喊冤叫屈呢?
這看似反直覺的結(jié)果,是因為萬海所處的環(huán)境導(dǎo)致的。
自從三年前遭人羅織罪名、被捕入獄后,萬海始終生活在一個信息繭房之中,他所知道的所有信息都是別人愿意讓他知道的。
從萬海的視角看來,這三年的經(jīng)歷是這樣的——三年前,自己被人陷害入獄,一開始他也是不背鍋、不認罪。畢竟,在東平的地界上,萬海也是叫得出名、排得上號的風云人物。
被捕之初的萬海,必然是人在看守所、心在萬川礦。按照他的理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在他入獄之后,事情卻向著最壞的方向發(fā)展——律師張文菁被捕了,扣上了黑社會的帽子;檢察官喬振興兩次將案件退回補充偵查,結(jié)果喬振興直接被換;張文菁開庭當天喊冤,結(jié)果指導(dǎo)組來了又走了,萬海還是被判了十年。
從公安局到檢察院,從法院到監(jiān)獄,陳勝龍的黑手遍及各個角落,這樣密織的關(guān)系網(wǎng),讓身在其中、試圖抗爭的萬海感到絕望。他甚至都不知道,所謂的指導(dǎo)組和鄭組長,是為了伸冤而來,還是純粹的釣魚。
萬海在牢里呆的時間越長,就越會滋生出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想法。畢竟,好人與壞人,從來都不會只寫在臉上。
更加可怕的是,喬振興身為一名檢察官,分分鐘就被反派搞死,這進一步加劇了萬海的不安全感。畢竟,他不是銅頭鐵臂,他也有自己的軟肋——兒子萬潮。
因此,為了兒子的生死,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說著假話、背著臺詞,用這樣的方式來保全兒子的性命。
事實上,在與鄭雅萍的對話中,萬海也看到了專案組的堅定決心、聽出了鄭組長的弦外之音。所以,他試探性地拋出了一個問題,“那他現(xiàn)在人在哪兒?你們給保護起來沒有啊?”
對于萬海的疑問,鄭雅萍如實相告——“他正在被東平公安通緝,目前下落不明,我們也在找他。”
鄭組長的回答,讓萬海頓時感到了失望,“那你在這兒跟我說啥呀。”萬海人在大牢里、腳踩縫紉機,對于獄外發(fā)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因此,他只能小心翼翼用自己的方式來判斷外界的情形。在萬海看來,如果專案組是真心幫助自己翻案,那就一定會保護好舉報人萬潮。所以,他故意用兒子的行蹤來試探專案組的誠意。
結(jié)果令人遺憾,兒子萬潮不知所蹤,東平警方仍在通緝。在這樣的事實面前,萬海的判斷是市里蓋過了省里、東風壓倒了西風,東平政法系統(tǒng)仍舊占據(jù)上風。
因此,為了保護自己和兒子,他只能繼續(xù)守口如瓶、含淚背鍋。畢竟,萬海見識過太多的手段,更見識過無數(shù)的保護傘。
當他得知對手是禹天成時,就感到了后背發(fā)涼。十三年前,萬海的財務(wù)室會計被殺、現(xiàn)金被搶,就在案件風波還沒有平息的時候,公安局的孫飛就滿臉堆笑、帶著任務(wù)上門講和。
如今,十多年過去了,東平當?shù)乇M是禹天成的靠山和爪牙,萬海縱然有心伸冤,卻又無法判斷——誰黑誰白、是敵是友。人越是被迫害得久了,就越容易陷入懷疑世界、懷疑一切的怪圈,別人但凡多看他一眼,都會讓他心神不安、滿腹疑惑。
在這個世界上,冤枉你的人,比你都清楚你有多冤。萬海的慫,是三年冤獄帶來的陰影,是PTSD綜合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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