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出自史記中的起義領袖陳勝,當年他還只是在田間刨地的農夫,一把鋤頭掄出了“造反有理”的吶喊。而如今,兩千多年后的美國,硅谷大財主馬斯克,也喊出了類似的口號,只不過他不是揭竿而起,而是“揭X而起”——在自己親手買下的社交平臺X上高調宣布:成立“美國黨”,要搞就搞點兒大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一
有人說,馬斯克這是“商而優則仕”,其實準確地講,應該是“受辱而怒則仕”。
要知道,過去一年馬王爺和川總的關系,那是你儂我儂、春風十里不如你。從“政府高效局”到選戰背書,從狗狗幣叫到政策主張,馬斯克可以說是鞍前馬后、居功至偉。可萬萬沒想到,川普可不是靠譜,一上任就變臉,一紙預算法案讓馬大帥的新能源夢化作泡影。
馬大帥頓時怒發沖冠,不是為了紅顏,而是為了綠能。他怒斥川普“為腐敗與浪費埋單”,并揚言要在中期選舉中挨個“扶持挑戰者”,一口氣成立“America Party”,還親自打廣告說:我們要從兩黨(某些人會說“一黨”)的壟斷中,解放美國!
這畫風,簡直像極了中國古代那些“不做官,就做王”的草莽英雄。
二
古人講“士農工商”,商人是排在最末的,搞錢可以,但仕途別想。
可到了美國,順序反過來了。從商人總統川普,到演員總統里根,“無中生政”已成常態。馬克·吐溫說:“美國是一個只要你敢,就能當總統的國家。” 而馬斯克,大概就是敢得最徹底的那一個。
別忘了,大帥可是從火箭打到火星、特斯拉跑贏老福特的男人。他大概每天早上醒來,望著鏡子里那張億萬富翁的臉,都會問自己一句:“我這么優秀的人,都能把車造飛,難道不能把區區一個國家搞好?”
更何況,歷史已經給了他模板:川普從一個賣樓的到美國夢,一躍入主白宮;里根從一位演技平平的二樓演員到實現政通人和一代明君,竟也成了美國史上的“偉大溝通者”;而馬斯克從“推特CEO”到“政府效率部主任”,這跨度,說句不好聽的,誰敢不服?
三
但政壇不是企業。商界有時可以接受“獨斷專行”,一旦放到政治里,就容易變成“獨裁施政”。
馬總的思維邏輯是:只需要拿下兩三個參議院席位,八到十個眾議院選區,就能在國會“卡位成功”,左右重大法案。他的邏輯和商場投資一樣——低投入,高杠桿,掌控關鍵節點。
“權力會使人腐化,絕對的權力則使人絕對腐化。” 馬斯克或許不會腐化,但他極有可能“數字化”——把美國政壇搞成充電樁+數據中心,選舉投票一律量化,但政治決策的量化難度絕非商業可比。
這也難怪,有西方政治學者已經開始擔憂:科技億萬富翁控制輿論平臺,又組建政黨,正在模糊公私邊界,重構現代民主的基本規則。
四
不過我們也別太焦慮。美國建國之初就有一條經驗教訓:人民是可以被忽悠的,但他們不總是好忽悠的。歷史學家霍夫施塔特說:“美國人對精英的愛恨交織,是民主最復雜的產物。”
馬大帥有技術、有錢、有粉絲,卻不一定有“民心”。他的“美國黨”能不能成事,既看他本人有沒有政治老練,也要看美國人能不能忍受一個“你手機、車、社媒、投票系統全被一個人控制”的新現實。
況且,美國歷史上新黨成立者,多半是“政壇過客”。無論是羅斯·佩羅的改革黨,還是楊安澤的“前進黨”,最終都難掀大浪,亂棒打不死老師傅。馬斯克能不能打破這個魔咒,還得看他到底是政治清流,還是“特斯拉品牌政壇延伸”。
五
回到中國哲學。荀子說:“國將興,必貴師而重法;國將亡,必輕師而重權。”
當下的美國,似乎正走在“重權而輕理”的路上。民主體制中的黨爭,變成了真人秀;政客像推特網紅,政策像帶貨話術。馬斯克雖是“商而優”,但若不“而仕以道”,只怕也不過是又一個“高調的泡沫”。
“治國者,不可好偏。”你再有創意,也不能把政治當代碼編;你再會顛覆,也不能把制度當產品迭代。你想做王侯將相,那也得問一句:你有道乎?你有德乎?你有民心乎?
否則,選民一個退訂,黨就變成“America Past Party”。
結語:
“商而優則仕”,聽上去很美,但歷史告訴我們,仕者需優,更需德。馬斯克的美國黨或許只是一次豪賭,一種情緒宣泄,一段政壇新劇情。
可無論結局如何,至少提醒了我們:民主制度,不能只靠財富撐腰,更不能靠算法選項主導。當商人開始談道,當工程師試圖改憲,當首富親自寫劇本——我們或許該問:這部“自由與秩序”的大片,真的能靠一個人自導自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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