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您和我一起進入生物之美的探尋之路。
大家好,我是中國科學技術大學的李旭老師,歡迎來到 “生物之美” 課堂。
當任何智慧生命的智能發展到一定程度,一定會問出三個問題: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要到哪里去?作為最基礎的哲學三問,不同民族、國家、區域曾給出迥異的解答。但在漫長歷史中,這些答案大多源于神學視角,直到 1809 年拉馬克發表《動物學哲學》,1859 年查爾斯?達爾文出版《物種起源》,我們才真正踏入科學解釋的范疇。從此,關于 “人類從何而來” 的問題,不再僅靠信仰支撐,而是能用科學的態度去假設、證偽,逐漸接近真相。
經過科學家的探索,我們已大致知曉地球生命演化的脈絡。今天,就讓我們逆著時間線,回溯到生命誕生之初,梳理 “我們從哪里來”,以及地球生命環境如何形成。
在生命演化早期,地球上只有細菌和古菌兩大群落?;C據顯示,38.5 億年前已出現細胞生物(微生物)的痕跡,但它們的祖先應更早。遺憾的是,我們尚未找到最早的細胞生命化石;幸運的是,如今可通過基因測序反推共同祖先??茖W家分析所有細菌和古菌的基因組,發現 355 個基因被認為是最早祖先遺留的 —— 這些祖先可能生活在大洋深處的 “黑煙囪” 環境中。黑煙囪是地脈斷裂形成的缺口,海水沖入后蒸發,帶出大量物質噴射,水溫高達 300 多度,卻蘊含豐富化學能源。令人驚訝的是,如今 2500 米深的黑煙囪區域仍生機勃勃,屏幕上的生物便是證明,因此早期祖先能在這種環境中生存并不稀奇。
細菌通常呈圓狀,而古菌因細胞膜成分不同,外形奇特,如 “窩氏鹽方扁平古菌” 呈方形,科學家初發現時甚至誤以為是礦物結晶,它卻具備細胞活性,能繁殖生長。
之前的課程提到,石頭風化形成的沙礫只是成土母質,無法直接成為土壤。真正的土壤需要有機物,而最早的陸地藍細菌與藻類形成地衣,探索陸地生態系統,它們的尸體沉積后與成土母質結合,才逐漸形成肥沃的土壤。
約 3.7 億年前的泥盆紀晚期,海洋發生大缺氧事件,許多魚類(尤其是肉鰭魚)嘗試登陸,其中成功的一支演化成四足動物,成為陸地脊椎動物的共同祖先。
人類的故事始于 1000 多萬年前東非大裂谷的形成。東非高原隆起,濕潤森林變為稀樹草原,人類祖先因環境隔離,不得不從樹上來到草原,面對更危險的世界。
地球上所有感光生物的視覺,都源于簡單的眼點結構(感光蛋白與色素)。演化中形成兩條路線:一是人類的杯狀眼,二是昆蟲的復眼。人類眼睛結構復雜(角膜、晶狀體、玻璃體、視網膜等),卻在演化史上存在缺陷 —— 因祖先眼睛原長在后腦勺,隨移動能力增強移到頭部前端,演化只能 “修修補補”,導致神經細胞位于感光細胞上方,視網膜存在 “盲點”。人類每只眼約有 1.2 億個視桿細胞、600 萬 - 800 萬個視錐細胞,卻只有約 100 萬個視神經細胞,因此視覺信號在視網膜層面就需重組,傳入大腦的只是特征信號,而非點對點傳輸。
在哺乳動物中,人類視覺能力較強。因恐龍稱霸地球 1 億多年,多數哺乳動物祖先的彩色視覺退化,僅具備兩色視覺(如紅綠色盲),而靈長類為采食熟透果實重新演化出三色視覺(藍、綠、紅)。少數人(約百萬分之一的女性)具備四色視覺,擁有橙色視錐細胞。
人類在演化中形成對臉部的快速識別能力,識別物體與臉孔分屬兩套信號系統。科學家曾研究發現,大腦中某細胞僅對安妮斯頓的照片興奮,若照片中同時出現布拉德?皮特則無反應。但深入研究表明,大腦并非用單個細胞記憶一張臉,而是將臉部拆分為特征值,存入高維向量(50 維以上),每個特征向量對應高維空間中的一個點,即我們記憶的 “臉”。
當我們用藝術與美的視角觀察熟悉的事物,可能迸發創作靈感。如藝術家在老舊廠房和巷弄中看到蜘蛛網,用珠鏈再現,呈現別樣美感。
如何用科學與藝術結合的方式傳遞生物之美,正是這門課的追求。希望更多人加入 “生物之美” 的探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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