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紐約,89歲的張幼儀躺在病榻上,生命走到了盡頭。
此刻,陪伴她的,是最疼愛的家人們。
張幼儀這一生,經歷過最失敗的婚姻,也活出了那個年代女性少有的自我救贖。
她曾是徐志摩的妻子,也曾被徐志摩殘忍拋棄,可是她沒有自怨自艾,而是靠著自己的堅強和毅力,活成了商界女強人、大學教授、銀行副總裁。
但到了生命的最后,她只愿在墓碑上刻上四個字,就是蘇張幼儀。
有人說,這四個字,是對徐志摩最大的諷刺。
01
很多人記得徐志摩的《再別康橋》,記得他和林徽因的風花雪月,記得他和陸小曼的轟轟烈烈,卻不記得他的原配張幼儀。
她是那個什么都不說,卻把婚姻過成修行的女人。
1915年,沒有選擇機會的張幼儀,就被兄長定下婚事,嫁給了一個連她照片都嫌“土氣”的徐志摩。
張幼儀以為婚姻是圓滿的起點,可實際上,從一開始這場婚姻就是一場注定要瓦解的安排。
徐志摩早早接觸西方教育,對自由和愛情滿懷幻想,他不愿接受封建包辦的安排,卻又沒有勇氣抗爭父命。
他把自己的憋屈都投射在張幼儀身上,冷漠、疏離、躲避,明明是夫妻,卻像陌路人。
張幼儀卻一心想做一個好妻子,她按照母親的教導,進了夫家門,只能說是,不能說不。
她勤懇、溫順、包容,甚至在丈夫要出國讀書時,自己帶著行李遠赴英倫,想著能修補這段裂痕。
可徐志摩早已決意要掙脫,他視妻子如包袱,公開談離婚,甚至不顧她當時已懷有身孕。
他一心撲向所謂的自由戀愛,成了留學生圈里最前衛的反封建斗士。
02
張幼儀答應離婚的時候,沒有鬧,沒有哭,也沒有把委屈搬上臺面。
其實,此時的她,早已經不再軟弱,只不過,她還沒學會拒絕。
那年她27歲,被迫離婚后,帶著她和徐志摩的次子,在異國他鄉的街頭,過著無依無靠的生活。
她曾是千金小姐,如今卻連下一步怎么走都不知道,可是擦干眼淚后,張幼儀決定重新出發。
她沒有選擇回娘家,也沒有去依附誰,而是留在德國,她一邊帶孩子,一邊努力讀書。
雖然一切從零開始,可是張幼儀什么都不怕,她學德語、法語,考取幼師資格,拿到大學教職。
在最艱難的時候,她告訴自己,必須獨立,哪怕沒有男人,也要活得像樣。
她不是天賦異稟的人,卻用五年時間,把自己打磨成了能自立的現代女性。
她從沒站在高處說教過別人,但她活成了那個年代最真實、最勇敢的覺醒者。
03
回國后,張幼儀一度再次被卷入徐志摩的生活。
徐志摩再婚前,婆家要她“批準”,她不拒絕,也不附和,只是說,已經是過去的人了,各自安好。
她帶走大兒子,隨后定居上海,開始了真正屬于自己的生活。
起初她在大學教德語,后來在女子銀行任副總裁,還開了最前衛的服裝公司。
過去那些被人議論的棄婦形象,全被她一一扭轉。
而且,張幼儀從沒炒作自己和徐志摩的往事,就算兒子問起,她也只是淡淡地說,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
她終于學會了說不,終于學會了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
晚年,張幼儀遇見了蘇醫生,一個真正尊重她、愛護她的男人。
那一年,她已年近花甲,再婚的消息傳出時,很多人不解,她卻只問兒子:“我準備出嫁,你怎么看?”兒子回信兩個字:同意。
她終于嫁給了愛情,也嫁給了理解。
04
晚年的張幼儀,生活幸福安穩,和第二任丈夫恩愛有加,成為了讓人羨慕的夫妻。
后來丈夫去世,她遠赴美國,和兒子、孫輩們生活在一起,過上了世人最為向往的家庭生活。
臨終前,有人問張幼儀:“這輩子最遺憾的是什么?”
她沉默良久,搖頭說,其實也沒什么遺憾了。
走到生命邊緣,她沒有痛斥拋棄自己的徐志摩,也沒有懷念舊情,更沒有提到那段慘到極致的婚姻。
她只提了一個要求,墓碑上刻上“蘇張幼儀”四個字,因為她的第二任丈夫姓蘇。
蘇,是她后半生真正的歸屬,張,是她父母給予的根;幼儀,是她自己。
徐志摩沒有出現在墓碑上,也沒有留在她的晚年記憶里,這是她最后的清醒,也是最溫柔的告別。
張幼儀的逆境翻盤,讓我們看到,愛情不能全靠忍耐,婚姻不是一場修行,尊嚴才是女人最后的退路。
張幼儀用她的一生告訴后人,你可以被辜負,但不要被定義。
雖然她沒能留住徐志摩,但她留住了自己也成全了自己,最后終得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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