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一開始看到胡歌和楊紫的新劇《生命樹》那張定妝照,腦子里第一反應是:這人誰啊?
不是說他們不紅,是根本認不出來了。一個像野外修水電的老技工,一個像高原站崗兩年的女警。這種“認不出”不是貶義,而是一種久違的驚喜。
演技不提,眼神先入戲。
胡歌眼神里那種“我知道有事藏在雪山背后”的勁兒,楊紫那種“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女主角”的硬氣,全寫在了臉上——而不是精致的妝面里。
新華社一句“差點認不出胡歌和楊紫”,冷不丁就把《生命樹》抬進了另一個維度:
這劇不是讓你磕糖、追爽文的,是把你往風里扔,往人里掏。
《生命樹》為什么突然讓人上頭?
有三個關鍵詞:環境、人物、脫皮。
先說環境,拍攝地青海格爾木、德令哈、可可西里,隨便一個地方都不適合“舒適拍”。正午陽光的制作團隊這次明顯是奔著“來真格的”去的,不搞綠幕,不靠后期,把演員往4500米的海拔扔,撒一把沙塵暴就開拍。
這里不是布景,是生境。
你想演個“住在無人區十年”的角色?那你真的像是風吹的、雪砸的、陽光曬的。
于是我們看到胡歌:眼袋、血絲、絡腮胡,一股高原老漢子味兒就冒出來;
看到楊紫:干裂嘴唇、高原紅、瘦到掉肉,完全不像都市劇里那個“甜姐兒”。
在這個環境里,還想演得舒適、拍得漂亮?別想了。
再說人物,他們不演“自己”。
現在的國產劇最大的問題,是主角都像自己在演自己。你讓誰演個醫生,他還穿著idol濾鏡說臺詞;你讓誰演個扶貧干部,他像在參加時尚品牌公益廣告。
可《生命樹》硬生生讓兩個“頭部演員”脫皮。
楊紫先說,直接破相式表演。
這姑娘以前演的都是錦覓、佟年、小妖、小妹、歡喜冤家。說實話,那些角色雖然口碑不錯,但沒什么離心力。她的“甜”是一種安全區,觀眾愛看,她也演得輕車熟路。
但這次,換了個職業、換了種眼神、換了條命。
她演的是白菊,一個在高原當輔警、帶著懸案長大、后來成為保護區巡山員的女性。你看她眼神,不是“我有愛情”,是“我得知道事情的真相”。那種情緒,不是眼淚汪汪地訴說,是風沙里壓著喊。
拍到高原時,血氧低、凍傷、咳血,她自己沒當回事,一直跟著特警訓練,學站崗、學追車,整套上崗流程跑完,身上起了繭,也沒喊過累。
這不是什么“女明星真敬業”的噱頭,而是她自己知道——再不脫掉偶像濾鏡,她就永遠是那張“甜臉”。
胡歌呢?
他是最會自我革命的演員。
從《仙劍》那個李逍遙火了之后,被車禍一擊,傷痕成了他演藝的分水嶺。
后來是《瑯琊榜》里的梅長蘇、《縣委大院》的梅曉歌、《繁花》的寶總,角色是一個比一個厚重。
可你以為他該歇了?偏不。他這次在《生命樹》演的是多杰,巡山隊員,一個跟無人區生活了十多年、幾乎脫離了人群邏輯的男人。
他不是那種“性格寫在劇本上”的角色,而是那種你一眼看上去覺得這人藏事兒、藏一輩子。
臺詞少,眼神重;表情少,站姿沉。
為了這個角色,他學藏語、練體能、增重、拔胡子都不說了,最重要的是:他讓自己不再“像胡歌”。
明星就怕這個——你一不小心就成了角色的最大阻礙。
胡歌知道,得先讓自己從觀眾眼里“消失”,角色才有可能成立。
新華社一句話,為什么這么有力?
“差點認不出胡歌和楊紫?!?/p>
聽上去像調侃,但你知道嗎?這才是對演員最高的贊美。
不是夸你演技炸裂,不是說你臺詞精準,是直接告訴你:你整個人都“換了皮”。
這背后藏著什么?
是角色從不被理解,到讓你信了;是觀眾從習慣你演自己,到被你嚇到認不出你。
在這個演技常被“假嗓門+假哭腔”污染的年代,《生命樹》這種從根子上重建人物認知的劇,已經罕見。
它不是沖著“年度熱播”去的,是沖著“你再不演點真東西,觀眾真不信了”去的。
結尾就說一句
現在的觀眾,不缺劇看,缺的是“真東西”。
別再用濾鏡拍雪山,別再用偶像演人民。
如果真有作品能讓你一秒忘了演員是誰,只記得那片無人區、那個撐著風雪不倒的背影,那他就已經贏了。
《生命樹》,能不能爆,另說。
但能讓我們認不出楊紫和胡歌的,不多了。
這,就是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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