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舒舒站在臺上一側,無論怎么克制,視線總忍不住往臺下看去。
高朋滿座,熱鬧非凡。
但舒舒目光所及總會落空,也從來沒有一次,捕捉到江江落拓的身影。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又在失落什么。只是這場猝不及防的重逢,擾亂了她原本還算寧靜的心。
婚禮結束后,舒舒去更衣室換掉了伴娘服。
因為還要去忙畫廊的事情,她和蘇茉道別,就先離了場。
只是這天稍微有點倒霉,舒舒從酒店走廊往外走時,剛好迎面跑過來兩個追逐打鬧的小孩,手里端著婚禮上分發下去的蛋糕,直沖沖就朝著她撲了過來。
舒舒沒來得及躲開,蛋糕啪嗒一聲砸在了她的裙擺上。
兩個小孩愣住,嬉鬧聲突然停止,驚慌失措地看向舒舒。
舒舒低頭看著裙擺上的蛋糕漬,眉頭蹙起,欲要發火。可就在她直起身準備譴責時,肩膀倏地下沉,有人從身后而來,披了一件衣服在她身上。
她神色稍愣,下意識側眸去看。
江江起落有致的側顏近在眼前,鏡片下那雙眼眸疏離冷漠,唯有那顆淚痣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可他只是同她擦肩而過,什么都沒說,甚至都沒給舒舒說一句謝謝的機會,在她側眸望過來的這一瞬,他直接闊步走出了酒店大門。
外面接他的車子早停在那里,舒舒看著他上車關門,動作利落干凈,始終沒抬眸朝她看來一眼。
車子很快從門口開走。
舒舒神色平靜地站在大廳里望著外面被車尾氣卷起的落葉,打著圈翻起又落下。
江江那件料子挺闊的西服就這樣沉重地壓著她的肩膀,可卻又好像壓著心臟,讓她每喘一口氣,就牽扯著神經,疼的難受。
她想起來那一年十月。
日落熔金,欒樹旖旎。
她的裙擺被長椅的油漆弄臟,張皇失措時,他褪掉西服遞給她。
他說:“你先蓋一下,我去開車過來。”
他說:“我不喜歡穿西服,這件外套也就只穿這一次。”
舒舒的手指扯住西服領口,防止它往下滑落,一剎那,仿佛又聞到他身上溫潤的氣息。
如今也是十月,可惜當時只道是尋常,匆匆幾年,他們之間卻早已翻天地覆過。
……
從婚禮回來后,舒舒始終都有些心神不寧。
新招的助理寧雨吃過晚飯后,跑來了舒舒家里匯報畫廊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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