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福州看守所中,31歲的方曉紅被注射死刑,她穿上了一身白色衣服,閉上眼睛、仰著頭,臉上神情非常平靜……
當針管扎進體內的那一瞬間,方曉紅流下了悲傷而又悔恨的淚水:“那件毛衣,我還沒有織完,今年的冬天,會很冷,我死后,女兒怎么辦?”
臨終前,方曉紅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只有作為母親,對年幼女兒的依依不舍和牽掛。
檔案的特長欄里面,“聲樂”兩個字刺痛了工作人員的眼睛,方曉紅被帶到冰冷的注射死刑的房間時,她還在對著破碎的鏡子,練習著微笑,她想溫柔的死去,而不是面容猙獰。
方曉紅,原本也可以擁有一個平淡而美好的人生,到底是什么促使她走向了深淵,最終在深淵中死亡?
美麗的外表,注定了方曉紅永遠走不出悲劇的牢籠……
她出生在一個極為貧困的家庭,童年的她,印象中只有父親的旱煙、母親的嘮叨、以及自己身上那穿了一年又一年,卻不足以抵御嚴寒的破棉襖。
缺衣少穿,吃不飽、穿不暖,是方曉紅童年的常態,可即便如此,她卻出落的愈發漂亮,是十里八鄉的漂亮小姑娘。
因為家里窮,她早早輟了學,踏入社會打拼,沒有學歷、沒有文化、又懵懂無知,社會上并非她想象中的那般美好,還有霓虹燈閃爍下的勾心斗角、沉醉墮落。
踏入社會的方曉紅在福州一家小飯館端盤子,每天從早忙到晚,掙的錢卻只能勉強維持生活,晚上就居住在老板娘騰出來的雜貨間。
命運的轉折點發生在一天晚上,方曉紅忙碌完準備回雜貨間休息,卻在大街上的燈紅酒綠里看到了幾個姑娘,她們化著精致的妝,穿著方曉紅夢寐以求的衣裳,身上的珍珠項鏈、手上的戒指熠熠生輝。
“為什么差距這么大呢?她們還不如我漂亮……”
那一刻,方曉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歌舞廳的燈光還在閃耀,里面是醉生夢死,紙醉金迷。
漸漸的,方曉紅心態發生了變化,她開始將辛辛苦苦掙來的錢,買化妝品、買新衣服、也學著化妝。
從小飯館辭去了刷盤子的工作,一腳踏進了歌舞廳,方曉紅年輕漂亮,在里面更受歡迎,光是小費就沒少進腰包。
但是,方曉紅知道,在這里根本不是長久之計,待她存夠了3萬塊錢,她便轉身離開,希望過上安生日子,可沒想到,一個男人的出現,讓她徹底掉進了深淵。
那個男人嘴巴甜,對她好,天天送她上下班,若是下雨,只有一件雨衣,男人指定將雨衣披在她身上,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從未感受到這種關懷的方曉紅瞬間就淪陷在這樣的溫柔與關心當中,不顧一切與男人結婚,可婚后,男人就變了,好吃懶做,不出去工作,甚至迷戀上了賭博,方曉紅積攢的積蓄被揮霍一空。
男子見方曉紅沒了錢,悄無聲息離開,留下方曉紅和剛出生不久的女兒在狹小的出租屋以淚洗面,禍不單行,沒有錢繳納房租,女兒半夜又發起了高燒,還引起了一系列癥狀,情況不樂觀。
無奈之下,方曉紅只能拖著生產后變得臃腫的身子找到那家歌舞廳的老板娘,可卻被老板娘拒之門外。
后來,方曉紅見到一位珠光寶氣的女人,那女人是方曉紅之前的同事兒,最初很落魄,卻突然變成了暴發戶。
急需要錢給女兒看病的方曉紅走投無路之下,求助女人,誰料女人卻帶著方曉紅徹底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你是要道德底線,還是要你女兒死,你自己選。”
女人的一句話,讓方曉紅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為了救女兒,方曉紅硬著頭皮上了賊船,走上了販賣毒品的道路。
起初,方曉紅只是幫助夾帶一些“白粉”,裝在奶粉罐里,神不知鬼不覺。
干完第一單,方曉紅就賺了一些錢,可以給女兒看病了,看著女兒身體好轉,方曉紅高興壞了,想著女兒好了就收手不干了,可沒想到,這豈是她不想干就不干,想收手就收手的?
最終,方曉紅被警方抓捕,天坪上那重達900克的“白粉”,讓方曉紅瞬間就跌倒在地上,她沒有任何辯解,知道自己犯的罪罪無可恕,她不怨恨任何人,只放不下自己的女兒。
2004年,年僅31歲的方曉紅被注射死刑,眼角晶瑩的淚珠滑落,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走的路是錯的,可若是當初不那么做,女兒或許就沒命了,道德底線,和女兒的性命相比,她毫不猶豫選擇了后者。
死亡,她不畏懼,只畏懼,寒冷的冬天,女兒身邊,再也沒有了媽媽雖不寬闊卻又溫暖的臂膀……
信息來源:美貌女毒販在注射死刑前懺悔——中國法院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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