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郁郁的頭靠上來了,她偏頭過去幫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他動作舒展開,任由他靜靜地靠著。
郁郁周身火熱,全身上下都往外散發著熱氣,靠近一點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燙,周圍的溫度都連帶著高了幾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看著他干裂缺水的嘴,和泛著不正常潮色的臉龐,想著他此刻難受的感覺,心里也涌起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
昨天還說她淋雨身上會疼,今天自己就發高燒了,笨蛋,逞能。
郁郁像一個火爐,本能地在他周圍尋找可降溫的事物。
坐在他旁邊的羽羽無疑是個極大的誘惑,郁郁的記憶中,她的手在秋冬季節總是冰冰涼涼的,不像他那樣暖和。
想著,他便迷迷糊糊睜開眼,準確無誤地抓起了羽羽擱在腿上的手,慢慢貼在了他滾燙的臉頰上。
觸碰上的那一瞬,羽羽的手指蜷縮了一下。
他臉龐的觸感對她來說,已經有些陌生了。
郁郁的臉燙像要燎原的火,滾燙迅速在她冰涼的手心蔓延開,她的手心感受著郁郁皮膚的溫軟,歪頭去觀察他的臉,還看到了一夜過后他長出來未刮的青色胡茬。
“阿羽,難受,好熱……”他盡情地汲取她手心手背的冰涼,口中無意識地抱怨著。
羽羽還是不忍心看他這樣,輕輕摸了摸他一頭短發,“再忍一忍,去醫院掛水就好了。”
正值上班高峰期,路上堵著很多車,他們坐的出租車也開開停停。
羽羽心里也急得燎原,但無濟于事,她也不能背著他去醫院啊。
她一邊看著窗外和前面的路況,一邊留意發燒郁郁的狀況,看著他干澀的嘴,她問:“你要喝水嗎?”
“嗯。”郁郁每說一句話,都感覺喉嚨里被灼燒一次。
羽羽身子沒動,手背在后面摸索,從帆布里找出昨晚那只淡藍色的保溫杯,按下開關,蓋子就立即彈開。
她把杯沿移到郁郁邊,指示著:“那你喝點吧,溫的。”
郁郁眼睛都沒睜開,就著她的手慢慢抬起杯子,一連喝了好幾口水。等他不喝了,羽羽才把杯口移開關上,又拿紙給他擦了擦不小心流下來的水。
喉嚨得到滋潤后,郁郁嘴里又開始說話,眉頭緊鎖,頭還搖來搖去,看著不太清醒。
“別走阿羽,別走,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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