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在最后一個考場。
羽羽之前也沒向林預遠了解過他的成績，郁郁的成績在德中居然排這么靠后嗎？
如果這次考試沒有她，那坐在最后一個的不就是他嗎？
教室里不知何時開了空調，空氣變得清涼宜人，羽羽沉沉呼出一口氣，原本緊張焦慮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想抖腿的沖動也消散了。
監考老師進來了，把厚厚的檔案袋放在講臺上，犀利的眼神掃視臺下學生，一邊拆檔案袋一邊嚴肅通知：“把你們的復習資料都送到前面來，準備考試。”
羽羽把資料統統收進書里，站起身把書送到講臺旁邊的空桌子上。
回座位的途中，她越靠近最后那個位置，也就越靠近郁郁的位置，她繞不過必須從他旁邊經過。
羽羽眼睛一直看著教室后面的黑板，保持著目不斜視，余光卻把一切盡收眼底。
經過郁郁旁邊的時候，她確定以及肯定，郁郁就是在一邊轉筆，一邊歪頭看她。黑色簽字筆在他五根寒玉似的靈活手指間來回旋轉，轉出一圈圈黑色的疊影。
毫不掩飾的，似乎就等著她也看過去，然后猝不及防來個對視。
她努力忽視他的星目灼灼，繃著臉直走到最后一個位置。
考試開始之后，羽羽全身心投入考試中，關系到第一次分科的班級，她做題都比平時慎重了不少，沒有再分神關注前面的人。
德中的試卷難度的確比她老家那邊二中的要大，羽羽做得比較吃力，前面選擇題有好幾個模棱兩可的，她都在題號前做了圈畫準備寫作文前再重看一下。
兩個半小時放在平時感覺挺長的，考試的時候就嫌時間不夠了。
羽羽做完整份試卷時，就剩十分鐘了，她又把翻到前面把簡答題多答了幾點，按點得分，她就再多寫了幾個可能的答案。
考試結束，每列的最后一個同學要負責收卷子。
羽羽從座位上起來，往前小邁了一步就到了郁郁的桌子旁，他已經答完試卷，提前把試卷放在桌角，不過是靠近里側窗戶的那個桌角。
然后懶散地抱臂靠在后面，臉面朝窗簾，聽到教室里的動靜，也不看她，絲毫沒有主動把試卷遞給她的意思。
她就只能自己伸手去拿，她微微俯身捏
住試卷一角拿過來，蓋在她的試卷之上時，低頭時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的字跡，郁郁的字剛勁有力，寫得瀟灑而不潦草，卷面也很整潔干凈，還真是字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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