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郁郁和羽羽。
羽羽不知道郁郁哭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停下的,反正她知道郁郁重新抬起頭的時候,他的眼睛是的,睫毛也濕成一簇簇的,不再是原來干燥時候的樣子。
郁郁兩只手扶著羽羽的肩膀,也可以看成是他緊緊掐著羽羽的肩膀,似是怕眼前的她跑了。
他們的臉靠得極近,彼此都能清楚地在對方瞳孔里,看到那個小小的自己。
郁郁目光灼灼地望著蹲在他面前的羽羽,緊張不安地問:“你還會丟下我嗎?”
羽羽訝于他的問題,一時沒有深思到他話里的“還”,只當是他頭腦不清醒,又確認了一遍:
“什么?”
郁郁執著于這個問題,偏要聽到她的答復,“會嗎?”
看到他這樣不安,羽羽心里有塊地方隱隱難受,心里像壓了塊石頭,很不痛快,就順著心里真實的想法說:
“不會。”
郁郁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羽羽沒有讓他失望或落寞。
“好,我記住了,你也記住這句話,這輩子你都別再忘了。”
郁郁看著她的雙眸,堅定地說著,哭的眼睛里透出狠決的眼神。
羽羽遲鈍地回復:“……好。”
她那時不知道自己是順從本心說的這句話,亦或是安撫郁郁說的這句話。
但羽羽在不久之后,心里對這個問題有了答案。
“那好,我原諒你了。”
郁郁著雙眼,釋然地笑了,眼淚糊了他一臉。
一點都不帥了。
她違心地想著。
那一刻, 郁郁是真的釋懷了,他說:“那好,我原諒你了。”
原諒她啊, 還能怎么樣呢, 從最開始這個計劃的最后一步就是不可能完成的。
因為他永遠不可能對她下手。
羽羽窺不見郁郁的內心所想,只當他是孤獨無依而悲泣哽咽, 看著他暈的眼眶,她再一次安慰他:
“別哭了,一點兒都不帥了,以后就好了, 有……”
有我在呢。
羽羽的話說著說著突然就悶在嘴里, 一句話戛然而止。因為她脫口而出寬慰郁郁的一句話,讓她頓感熟悉,似乎在某個場景中,她也說著這一句話, 或者聽到過這一句話。
她斂起眉,沉默地垂眸思索著, 答案呼之欲出之際,身后路上傳來意料之外的一聲高呼,驀然打斷了她的思維。
差點茅塞頓開, 又一下子變成了茅開頓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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