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給逝去的孩子祈福,專門去教堂請神父做一場彌撒。
我不信教,但希望我的孩子能上天堂。
推門進去時,溫以眠正在給唱詩班的孩子們伴奏。
最后一個和弦響起,錯音刺耳。
我鬼使神差的走上前,伸手按下正確的琴鍵。
“這里應該是這樣。”
我和她第一次打照面,比我想象中平靜太多。
溫以眠的眼睛瞬間亮起來:
“你懂鋼琴?我練了好久總是錯這個地方。”
我冷淡得笑笑,她卻自來熟得同我攀談起來。
知道我是為了逝去的孩子而來。
她竟跪在圣母像前,虔誠得為我的孩子禱告:
“主啊,請接這純潔的靈魂回天國,撫慰受傷的母親。”
我愣了神,她像得讓我都恍惚幾分。
我甚至生出了幾分憐惜。
有種想要拯救曾經自己的沖動。
告訴她,離開傅硯洲。
靠近他只會靠近不幸。
可我盯著溫以眠的肚子,選擇縫死嘴。
要是溫以眠知道我和傅硯洲的關系,一定會崩潰和他分手。
到時候,傅硯洲肯定會發了瘋得報復我。
前世血腥的記憶充斥大腦。
我借口懺悔,躲進了告解室。
打開弟弟療養院的監控,看到他正安靜畫畫才穩住心神。
父母走后,他就是我的唯一的親人。
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把他拉入我和傅硯洲的世界。
等我調整好情緒,從告解室出來時。
黑黝黝的槍口抵上我的額頭。
我渾身的弦立馬緊繃,往溫以眠的方向看去。
她已經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我暗罵聲晦氣,下一秒就被槍托打暈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廢棄的倉庫,我和溫以眠被綁在一起。
溫以眠聲音帶著哭腔:
“錢早就還清了!你們還想干嘛?硯洲警告過……”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溫以眠的話
帶頭的刀疤臉揪住她的頭發:
“是還了錢,但他打斷了我們老大三根肋骨,道上混的,這口氣怎么咽得下?”
“他不是稀罕你嘛,老子就今天一點點折磨死你!”
原來是放高利貸的底層混子,怪不得認不出我。
我緩了幾口氣,彈出戒指里的刀片就開始割繩索。
被綁不是一次兩次,總歸有點經驗。
見我醒了,刀疤臉翻著我的愛馬仕錢包:
“程小姐,算你倒霉,三百萬,叫你家里面人打錢過來。”
“姐姐,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但你別怕,我男友很厲害,他會來救我們的。”
她滿眼崇拜,像是把傅硯洲當作救世主。
我手上一頓,沒接她的話。
突然,刀疤怒罵一聲操,舉著手機,兇狠道:
“媽的,他敢不信,看來我得送他點小禮物才行。”
他將刀子甩在我和溫以眠面前:
“來人,把她肚子的孩子刨出來,給他送去。”
我瞳孔瞬間緊縮。
如果溫以眠今天死在這里,我一定會被他撕碎了泄憤。
溫以眠嚇得直哭,不停得往后縮:
“求求你們不要這樣對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她白色的連衣裙沾染上污漬,鼻頭哭得發紅,像是誤入狼口的小白兔。
落下的眼淚極大激發了這群瘋子的施暴欲。
“靠,老大,要不先讓我們爽一輪吧,這妞太帶勁了。”
見他們要上手將溫以眠拖走,我割開繩子猛得沖上去。
一頭撞開刀疤,將溫以眠護在身后。
“她媽的,都愣著干嘛,給我上啊。”
黃毛捂著鼻子,一聲怒吼,其余的小弟一哄而上。
“給老子打,打殘了,慢慢玩。”
我雙拳難敵四手,只能把溫以眠緊緊護在身下。
“姐姐,姐姐…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她哭喊著想要推開我,求他們停手。
整個人都絕望了。
就在這時,鐵門被越野車砰得一聲撞開。
槍聲四起,
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到門口。
傅硯洲朝溫以眠沖了過來,緊緊得將她摟在懷里。
“還好你沒事。”
溫以眠哭到失聲,松懈之下直接暈了過去。
他將溫以眠抱到救護車上,溫柔得替她整理好碎發。
我從地上爬起來,對上傅硯洲陰冷的視線。
心下一沉。
“程曼卿。”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我渾身血液都凝結一瞬
“你為什么和她在一起?”
我咽下喉間的血腥味,扯出一個笑:
“偶遇,你信嗎?”
一巴掌狠狠扇來,我瞬間被打到在地。
“程曼卿,你什么時候信教了?”
我吐了口血,終究沒將是為了孩子做彌撒說出來。
他踩上我的手指,狠狠碾壓。
劇烈的疼痛讓我止不住慘叫。
“你什么時候開始算計的?”
“我沒有。”
傅硯洲轉身一槍打在刀疤大腿上,槍口對準他的腦袋:
“她沒有嗎?”
刀疤臉疼的大叫,顫抖著指著我:
“是…是程小姐先找我的,說給我錢要我報復溫以眠。”
“你胡說!”我厲聲打斷,卻被他的人死死按住肩膀。
傅硯洲輕笑,直接一槍爆頭崩了刀疤臉。
“程曼卿。”他蹲下攥緊我手:
“你傷害我珍貴的寶貝,就得拿對等的東西來還。”
“喀嚓”一聲,我的食指被他生生折斷。
“啊——!”
我疼的眼前發黑,渾身痙攣:
“傅硯洲!你憑什么這么對我!我才是你老婆!”
他站起身整理袖口,淡淡道:“把剩下的都折斷。”
“動手。”
兩個字,輕飄飄落下。
我被人粗暴地按在油桶上,雙手強行被打開。
“傅硯洲!”我歇斯底里的喊:“我恨你!十年前,我不該救你!”
他轉身離去的背影微微一頓。
終究,沒有回頭。
劇痛襲來前,我想起為他彈奏的第一首曲子時,他單膝跪在我身邊。
捧起我的手,溫柔道:
“曼卿,我真的好喜歡你這個樣子。”
十年前,我救了他一腳踏進地獄。
十年后,他親手斬斷我和他最后一絲關聯。
凌晨三點。
我癱軟在廢棄工廠,十指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幾個副手帶著醫療設備匆匆趕來。
身后的工廠燃起熊熊大火。
我靠著在座椅上,給接應的人打去電話:
“讓船等在港口,給我新的身份信息。”
“我要程曼卿這個名字,徹底消失在世界上。”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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