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身邊有個“最聽話”的盟友,卻也可能是俄羅斯最大的隱患,他手握軍隊、控制高地、盤踞邊疆,外人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它的領導人卡德羅夫多次公開表態對普京的極大忠誠,使得人們開始相信歷經數百年流血動蕩的車臣或許真的迎來了安定平和的可能。
那這個所謂普京最忠誠的臣子,會不會是俄羅斯最危險的敵人呢?
車臣
卡德羅夫對普京的忠誠,令人不可思議,他稱普京為“父親”,說愿意為其赴死,這些話像鎮定劑,讓很多人相信,飽經戰火的車臣終于可以安穩了,但掀開幕布,后臺的景象可沒這么溫情。
今日的車臣,不是俄羅斯聯邦的一個共和國,更像是“卡德羅夫斯坦”,行政、財政、輿論,一切都姓“卡”。
他手里那支萬人規模的“卡德羅夫特種營”,是普京賜予的權杖,也是他自己的私兵,這支部隊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卻幾乎不聽俄軍方調遣,只認卡德羅夫一人。
這哪是聯邦部隊?分明是新時代的家臣武裝,名義上,車臣是莫斯科的版圖,實際上,它早已成了一個水潑不進的獨立王國。
車臣人和俄羅斯人的梁子,三百年前就結下了,沙俄的鐵蹄踏進高加索,帶來的不是文明與秩序,而是征服與殺戮。
在此之前,車臣人是山民,信仰伊斯蘭,過著自己的日子,俄國人來了,燒他們的村莊,搶他們的糧食,還要他們改變信仰,忘掉自己的語言。
反抗是唯一的出路。從謝赫·曼蘇爾到伊瑪目·沙米爾,一代代英雄倒下,仇恨卻在這片山地里瘋長。
到了蘇聯,這道歷史的傷口被斯大林狠狠撕開,1944年,一紙“通敵”的罪名,整個車臣民族被連根拔起,塞進悶罐車,流放到中亞的荒原,幾十萬人死在路上。
直到蘇聯解體,一位叫杜達耶夫的蘇聯將軍,振臂一呼,宣布車臣獨立,當時的莫斯科內亂不斷,葉利欽自顧不暇,等于默認了這個事實,杜達耶夫迅速建立了自己的軍隊和政權,把這里變成了針插不進的獨立地盤。
等到葉利欽騰出手來,才發現家門口出了個硬茬。為了殺雞儆猴,也為了維護國家統一的顏面,1994年,俄軍坦克開進了車臣。
第一次車臣戰爭,成了俄軍的噩夢。他們以為是武裝游行,結果一頭撞進了地獄,格羅茲尼的街巷,成了俄羅斯裝甲部隊的絞肉機,車臣人熟悉地形,神出鬼沒,用狙擊手、地雷和伏擊,把不可一世的俄軍打得丟盔棄甲。
兩年后,葉利欽狼狽地簽下停火協議,車臣贏得了“事實獨立”,但這份獨立帶來的不是新生,而是徹底的失控。這里成了軍火販、恐怖分子和極端思想的溫床。
混亂中,一個叫巴薩耶夫的極端分子,妄圖建立一個橫跨高加索的“伊斯蘭國”,戰火燒到了鄰國達吉斯坦,這次,回應他的是一個嶄新的名字普京。
剛當上總理的普京,一改葉利欽的軟弱,他撕毀協議,第二次車臣戰爭,普京吸取了所有教訓。統一指揮,空地協同,先用地毯式轟炸把首府格羅茲尼夷為平地,再用“圍三缺一”的戰術把叛軍徹底清剿。
這是一場沒有憐憫的戰爭,車臣的主權被奪了回來,但普京很清楚,只靠武力,仇恨只會轉入地下。于是,他選擇了一條更精明的路“以車治車”,他扶持了當地宗教領袖老卡德羅夫,一個曾經的反俄派。
老卡德羅夫遇刺后,他的兒子拉姆贊·卡德羅夫,把這條路走到了極致,他比父親更狠,也更“忠誠”。他親手清洗了所有反對派,用鐵腕和金錢,在廢墟上建立起一個絕對服從的“新車臣”。
卡德羅夫這步棋,確實為普京解決了大麻煩。從克里米亞到烏克蘭,每當俄羅斯需要展示強硬時,他總是第一個跳出來。
他的特種營,像一支最鋒利的臟活部隊,出現在最敏感的地方,說著最極端的狠話,干著連俄軍都覺得出格的事。
他甚至公開鼓吹使用核武器,叫囂要在基輔重演“格羅茲尼模式”。這些話,克里姆林宮想說但不敢說,他替他們說了。他成了一張不可或缺的牌,一張讓西方頭疼的王牌。
但這張牌,漸漸有了自己的思想,他不再是那個可以隨意調遣的棋子,而是一個羽翼豐滿的地方軍閥。他用社交媒體打造個人崇拜,他的權力在車臣無人可以撼動。
普京的“忠犬”,如今更像高加索的“狼王”,更致命的是,這位正值壯年的強人,健康狀況卻屢亮紅燈。,沒人敢想,一旦卡德羅夫突然倒下,這個靠他一人維系的恐怖平衡會瞬間崩塌嗎?
那些被壓抑的百年仇恨,那些獨立的幽靈,會不會重新在高加索的山谷里咆哮?這份用忠誠換來的和平,牢固得像鋼鐵,也脆弱得像玻璃。風暴,或許只在等待一個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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