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微涼。巷子里，風聲輕拂。洗車仔零零漆，手里的抹布，忽然停住。他盯著手機，屏幕的光，映出他眼中一絲玩味的嘲諷。

“7月11日晚，《奔跑吧 第九季》播出。在撕名牌環節，周深蒙眼與郭艾倫對抗，因無法預判動作，被郭艾倫抓衣領騰空拎起，拖行超10秒，頸部、面部等多處受傷，節目組卻未叫停，引發粉絲不滿。”他聲音很輕，大約是自語。

外賣仔阿銀，外賣箱還沒放下，聲音已然響起。他大約剛從城市的另一端趕來。

“不滿？”阿銀眼神深邃，直視零零漆。“零零漆，你這話，大約說得太早。”

他似乎在問，又似乎在自問。“那拖拽，為何發生？真正的目的藏在何處？”

“受傷，未叫停。”他輕聲問，聲音里帶著一種探究。“是意外，還是，劇本？”他大約覺得，一切皆有因果。

擦鞋仔小強，手中的鞋油味，似乎更濃了。他大約聽得有些不耐煩。

“劇本？”他擦著鞋，動作緩慢，不疾不徐。“阿銀，你大約想多了。”

“節目，就是節目。”他抬頭，目光穿透雨幕。“疼了，就是疼了。哪有什么，深奧目的？”他大約覺得，道理，都在皮肉上。

快遞仔華安，包裹堆得像小山。他大約剛送完一單，汗珠順著額角滑落。

“皮肉？”他扶了扶眼鏡，鏡片上沾著雨水。“小強，你這話，似乎過于簡單。”

“疼，也許是代價。”他目光落在遠處，仿佛看到了某種交易。“每一次的付出，大約都預示著某種收獲。”他似乎在思考，明星的包裹，是否常常帶著看不見的傷痕。

養雞仔醬爆，懷里抱著一只雞，雞毛有些凌亂。那雞大約也感受到了氣氛的凝重。

“收獲？”他摸了摸雞頭，聲音有些沙啞。“華安，你大約看走了眼。”

“付出，多半是自愿。”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綜藝，玩起來，大約就是，一場秀。”他似乎覺得，秀，才是最重要的。

零零漆笑了，笑聲里帶著一絲譏諷。他大約已經習慣了這些爭論。

“秀？”他彈了彈煙灰，煙霧繚繞。“你們，大約都活在自己的世界。”

他眼神銳利，掃過阿銀、小強、華安、醬爆。“那不是秀，那是生存。”

“目的？皮肉？收獲？一場秀？”他重復著這些詞，聲音低沉。“不過是，各取所需。”他大約覺得，現實，比什么都殘酷。

“就像那名牌，它大約知道，它會被撕。”

夜，更深了。雨，徹底停了。零零漆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宿命的低沉。

“十二日晚，周深發文回應。”他頓了頓，仿佛在等待什么。

“稱錄制時，大家為節目精彩，投入游戲。”他停下，目光深邃。“難免磕磕碰碰，自己并無大礙。”他輕描淡寫，仿佛那只是一個注定的表態。

“還表示，工作人員提前做了測試。后續會加強溝通，以安撫粉絲情緒。”他掐滅了煙，最后一點火星，在濕漉漉的地面熄滅。

他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

“大約，那不是回應。”他忽然大笑起來，笑聲在巷子里回蕩。

“那，大約是，一種，來自，‘內力’的‘護體神功’。”他收斂笑容，眼神深邃，帶著一絲莫名的光芒。

“并無大礙，多半不是因為體質，也不是因為運氣。”他指了指天，聲音悠遠。

“甚至，大約是為了，讓世人，明白，什么叫‘痛并快樂著，且，不能說痛’。”他背過身，消失在夜色中。

“所以，別讓綜藝，耽誤了你對生活的理解。”他大約是說，有些真相，不必深究。

“畢竟，能在被拖拽十秒后，依然說‘并無大礙’，這本身，也許就是一種，超凡的‘敬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