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故事我來講#
1928 年,白色恐怖籠罩著華夏大地,上海一座破廟改建的囚籠里,年輕的地下黨員徐子鶴身陷囹圄。
他愁著如何逃出去,把情報上交給組織,可就在危險之時,一個竊賊竟然湊過來,提出要拿他一個東西,再做一件奇怪的事,如果答應就幫徐鶴子鶴越獄。
徐子鶴是否能越獄成功,竊賊問他拿的是什么東西,要求做的奇怪事又是什么,最后的結果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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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一間破廟里,腐朽氣息黏稠得化不開,混雜著陳年塵土、霉變的稻草與鐵銹味。
1928年冬夜的寒氣,從糊著破紙的窗欞縫隙、從朽爛門板的空洞里,毫不留情地鉆進這座被臨時充作看守所的破廟深處。
徐子鶴蜷縮在一堆散發著潮氣的稻草上,每一次呼吸都扯動肋下被審訊時留下的悶痛。
腕上那塊父親留下的老式金表,冰涼的金屬質感緊貼著皮膚,在一片死寂中提醒著他所剩無幾的時間。
其實在幾小時前,他懷揣著組織的任務,本不該出現在那所龍蛇混雜的學校附近,可為什么又去了呢?
當時組織的任務清晰明確,通過外圍觀察,摸清幾個常駐特務的日常活動規律,而潛伏的第一要義是隱形,絕不能暴露身份。
然而在幽暗弄堂的拐角,兩個男人正堵著一個女學生,將她死堵在墻角,其中一個獰笑著撕扯她的衣襟。
徐子鶴見過那男子的臉,在檔案里見過無數次,那是臭名昭著的特務,竟對女學生下手,這要怎么處理?
徐子鶴熱血上涌,瞬間沖垮理智的堤壩,甚至記不清是如何沖上去的,只記得拳頭砸在那張丑陋嘴臉上時的沉悶觸感。
特務突然遭到重擊,捂著臉忍著痛,怒罵著徐子鶴,質問他是哪里來的,為何突然要打人。
徐子鶴強壓住狂跳的心,表示自己是學校新來的雜工,試圖用粗嘎掩蓋聲音里的緊繃,但這臨時捏造的身份,薄得像一層窗戶紙。
特務陰鷙的目光在他臉上反復刮過,如同冰冷的刀片,表示并沒見過徐子鶴,因此懷疑他是地下黨,于是兩個特務強行抓住他。
短暫的對峙里,空氣凝成了冰,掙扎毫無意義,徐子鶴打不過兩人,很快被扭送到這座彌漫著絕望氣息的破廟。
沒有高墻電網,只有腐朽的梁柱,還有漏風的破窗,看守抱著槍倚在門框邊打盹,月光慘白地照進來,映著浮塵在空氣中緩緩游動。
徐子鶴的心一路沉到冰冷的谷底,他知道只需要天一亮,特務派人去學校稍加查證,他這脆弱的偽裝立刻就會片片碎裂。
等待他的,只有刑訊室里的黑暗,以及最終通向刑場的路,可是組織的情報怎么辦,他還能逃出去嗎?
就在這死寂之中,墻角那最濃重的陰影里,忽然有人蠕動了一下,那骯臟的人影從草堆里坐了起來,唯有一雙饑渴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
那雙眼睛正銳利且毫不掩飾,盯住了徐子鶴的手腕,那里金表在稀薄的月光下,偶爾閃過一絲幽微而誘人的光澤。
徐子鶴的肌肉瞬間繃緊,如同被獵槍瞄準的獵物,眼前的是陷阱,還是敵人的眼線?敵人慣用的把戲。
他強迫自己迎上那道目光,甚至故意調整了一下姿勢,讓金表在破爛的袖口下,露得更清晰些,同時試探性問道,莫非是對方看上了金表?
那人果然點頭,表示他在南京路時,偷了一個闊太太的包,刀尖子沒留神見了紅,所以給特務弄進來了,而他多次被抓對破廟非常熟悉。
徐子鶴心頭微松,方知原來眼前的是竊賊,于是立刻換上懊喪表情,表示自家的婆娘兇得像只母大蟲,他實在熬不住,想找個女學生快活。
他手頭倒是有倆閑錢,誰承想剛準備行動,就被人闖進來按住了,也就抓到了這里。
說到這里,徐子鶴重重嘆了口氣,心里想著組織的情報,于是試探著問,既然對方經常來這里,拿到這里沒有縫隙能逃出去?
說話間他的手指,狀似無意地撥弄著表鏈,金屬發出細微的輕響,暗示得非常明顯。
竊賊的喉結明顯滾動了一下,貪婪的目光幾乎凝成實質,說他確實知道一個地方能逃出去,但是需要徐子鶴把金表給他。
他猛地抬起手,食指戳向頭頂上方那根粗大、布滿灰塵的房梁,隨即指向更高處,后墻上那扇朽敗不堪、被幾根歪斜木條釘死的窄小窗戶。
徐子鶴的心跳驟然擂鼓,終于看到了出路,可是那里有點高,也許還需要竊賊幫忙。
但是相比于金表,自然是傳遞組織情報,所以他毫不猶豫同意,誰知竊賊竟又提出了一個額外條件,這又是怎么了?
竊賊表示道,除了金表之外,還需要徐子鶴下狠手,在他臉上狠狠揍兩拳,力度越狠越好,最好能見點血。
徐子鶴愕然,天下竟有主動求打之人,于是便詢問為何,難道此人還真喜歡被人打?
竊賊的鼻腔里哼出了冷笑,解釋說只有他被捶得滿臉開花,才能夠被特務認為,自己不是與徐子鶴一伙的,這樣他才能逃過一劫。
破廟里只剩下穿堂風的嗚咽,金表是父親最后的念想,然而此刻它只是冰冷的金屬,并沒有傳遞組織的情報重要性。
幾秒鐘的死寂后,徐子鶴猛地一點頭,一把將腕表捋下,塞進竊賊粗糙骯臟的手心。
竊賊眼中爆發出狂喜的光,手指神經質地摩挲著表殼的紋路,仿佛在確認一件稀世珍寶,隨即將其揣進懷里最貼身地方,還用大手使勁按了按。
交易達成之后,再沒有任何多余的言語,他讓徐子鶴快速脫下身上的棉襖和單衣,手指帶著一種決絕的狠勁,將布料撕扯成為盡可能長的布條。
徐子鶴又脫下一只磨舊布鞋,而竊賊接過鞋子,手腳麻利地將它牢牢綁在搓好的粗布繩索的一端。
竊賊后退幾步,掂量了一下重量,像耍流星錘般掄起繩索,布鞋帶著風聲在空中劃出幾道弧線,試了幾次后,帶著繩索鉤掛在了橫梁。
竊賊用力拽了拽繩索,確認它已吃住了力,立刻像一只靈活的貍貓,雙手交替攀爬,雙腿蹬著墻壁借力,幾個利落的攀爬,便已蹲踞在布滿蛛網灰塵的橫梁之上。
徐子鶴深吸一口氣,在竊賊的幫助下,雙手緊緊抓住繩索,雙臂爆發出求生的力量,身體艱難地向上挪動,終于爬到了橫梁上。
他身體緊貼橫梁,手指摳住窗戶腐朽木條,用盡全身力氣扳斷,一時間碎屑如雨落下。
當逃生出口打開后,竊賊將早已準備好的布團塞進嘴里,干脆利落地將雙手扭到背后,喉嚨里發出含糊的催促聲,眼神銳利如刀。
徐子鶴不再猶豫,高高揚起手臂,帶著一副近乎殘忍的決絕,狠狠砸了向了竊賊的臉。
第一拳砸在竊賊的鼻梁上,發出沉重悶響,竊賊頓時晃了兩下,而徐子鶴并沒有停頓,第二拳接踵而至,重重砸在同一個位置!
砰的一聲悶響,竊賊忍著劇痛,從橫梁上回到地面,跌倒撞在冰冷的泥墻上,沿著墻壁軟軟地滑坐下去,癱在污穢的稻草堆里。
竊賊的眼里并沒有憤怒,依然死死盯著徐子鶴,只有一種近乎催促的、趕快走的焦灼。
徐子鶴露出感激的表情,繼而不再回頭,抓住那根用衣服和生命換來的繩索,沿著橫梁緩慢攀爬,身體終于翻出黑洞洞的窗戶。
徹骨的寒風刺透單薄的衣衫,腳下的土地散發著久違的的生機,這下徐子鶴終于自由。
竊賊癱在角落,鼻梁徹底塌陷下去,半邊臉腫脹得如同發面饅頭,費力地動了動唯一還算完好的左手,顫抖著探入懷里,緊緊攥住那塊金表。
天終于還是亮了,看守揉著惺忪的睡眼推門進來,看到眼前景象頓時嚇了一跳,質問竊賊地下黨去哪里了?
竊賊自然是不可能承認的,露出身上傷勢,表示自己被揍了一頓,然后看著他逃出去了。
看守最初是不信的,用槍托重重搗在竊賊的肩膀上質問,隨后粗暴地揪住他的衣領,像提一袋垃圾似的將他拽起,狠狠摜在墻上。
只是看著竊賊滿身傷痕,看守再次看著被撕破的衣服,掃過空空如也的角落,槍托高高舉起,最終遲遲沒有落下。
因為在場所有痕跡都證明,那個地下黨是自己逃出去的,如果竊賊是幫兇,又怎么會自己弄得頭破血流呢?
看守想明白之后,最終只是狠狠地罵了幾句臟話,將竊賊再次摔回污穢的地上,轉身氣沖沖地出去報告了。
徐子鶴逃出去之后,歷經重重困難,終于將情報傳遞給黨組織,立下不少的功勞,最終名字被載入歷史檔案,永遠被國家和人民銘記。
只是那個竊賊最終是死是活,如同沉入歷史長河中的細沙,再無痕跡可循。
他像一顆短暫劃過夜空的流星,在那個寒冷的冬夜,釋放出微弱卻關鍵的光芒,然后徹底隱沒于無邊的黑暗。
他只是憑借源于市井草莽的本能,在那個命運被無限壓縮的寒夜里,為另一個素昧平生的靈魂,推開了一線僅容一人側身而過的生門。
參考資料:
【1】《中共特科-國共諜戰風云》
【2】《陳賡革命生涯中的幾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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