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廚房忙活小半天,炒了通心菜和油麥菜,燉上啤酒鴨,再焯一盤胡蘿卜,把這些家常菜端上桌時,心里竟有種說不出的踏實。
做啤酒鴨時最費功夫。早上特意挑選帶骨的鴨肉,剁塊后用冷水泡半小時去血水,焯水時放進幾片姜,腥味去得干干凈凈。煸鴨肉是個技術活,得耐心等鴨皮出油,看著肉塊從粉紅變成金黃,油脂滋滋地冒出來,等空氣里有點焦香。這時候倒半瓶冰鎮啤酒進去,“嘩啦”一聲,泡沫瞬間涌起來,裹著鴨肉咕嘟咕嘟地煮。我守在鍋邊看湯汁慢慢收濃,啤酒的微苦混著醬油的咸鮮滲進肉里,連骨頭縫都透著香。盛盤時撒把蔥花,綠瑩瑩的點綴在紅亮的肉塊上,光是看著就饞人。
炒綠葉菜講究一個“快”字。通心菜摘得極仔細,老梗要全掐掉,只留嫩尖和嫩葉。蒜末爆香后,菜一進鍋就得猛翻,火候夠大,菜梗才會脆而不生,菜葉軟而不爛。最后淋一勺生抽,帶著鍋氣的煙火味直沖鼻子,比外面餐館炒的多些隨性的香。油麥菜則清清爽爽,沸水焯過再淋點麻醬,葉片的清甜裹著芝麻的醇厚,吃起來解膩又爽口。
最意外的是那盤胡蘿卜。本想簡單焯水,忽然想起冰箱里有蜂蜜,隨手淋了兩勺拌勻。胡蘿卜的脆甜混著蜂蜜的溫潤。
看著大家圍坐在一起,啤酒鴨的湯汁拌著米飯,通心菜的蒜香混著笑語,忽然明白,做飯哪里只是填飽肚子。那些在廚房里花費的時間,認真挑選的食材,耐心調試的味道,都是藏在煙火里的愛。原來最動人的滋味,從不在山珍海味里,而在這一粥一飯的尋常日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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