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現在當幼兒園老師,一個月拿2700多元工資,還有人覺得她拿的太多。
就在不久前,一位年資不高的幼師在社交平臺曬出了自己的工資單,引起不少共鳴。
可沒想到的是,有家長卻直接反問:“一個大專生,還想賺多少?”
這個回懟讓人五味雜陳,工資低說不出口,喊出來卻被諷刺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場圍繞著“值不值得拿那么多”的爭論,說到底,是社會對育人者價值的忽視,是對基層勞動的慣性輕視。
其實,這位幼兒園老師的工資情況,確實不算高,她的基本工資是2000元,加上少量補貼,到手也就2700出頭。
這些錢扣除五險一金后,還得負擔自己的生活成本、通勤費用,算下來,可能連租房都吃緊。
可部分家長卻覺得,她是大專學歷,又剛剛參加工作,這個工資已經不低了了。
但問題在于,一個人的工資值不值得,不是只看文憑高低。就像一份飯,不是因為你吃得快就不該花錢。
我們都知道,幼兒園老師不是單純教知識,更多是帶娃、哄娃、護娃。
孩子摔了一跤要管,哭鬧要哄,吃飯睡覺都離不開人盯著。
換句話說,是從早上睜眼盯到傍晚放學,哪怕孩子一個小動作都不能掉以輕心。
說這個工作輕松的,是你壓根沒做過幼師。
社會常常會默認一個共識,老師就是鐵飯碗,安穩體面,但現實中,幼兒園老師并非如此。
一方面,很多幼兒園屬于私立或民辦性質,待遇不受保障,績效也不透明。
另一方面,即便是公辦編制,競爭也異常激烈,不少年輕老師在崗多年仍未轉正。
更現實的是,這群人雖然不在義務教育的體系內,卻承擔著關鍵的啟蒙責任。
一日三餐都在園內解決,穿衣脫衣全靠老師照顧,家長嘴上說老師辛苦了,心里想的是,我付錢了,你就得無條件服務。
于是就出現了遲到不道歉,聯系無時間的現象。
一個電話、一個視頻通話,打來的時候毫不考慮老師正在休息、下班,甚至正在吃飯。
更有甚者,動不動投訴,稍有差池就甩鍋,孩子感冒、摔倒、打鬧,一律歸咎于老師監管不力。
在這種壓力下,很多幼兒園老師下班回家之后還要處理家長的微信,連基本的休息權都被透支。
說實話,這些年我們社會對學歷決定收入的信仰越來越強,但這本身就是個偽命題。
并不是所有崗位都跟學歷掛鉤,更不是學歷低的人就該少拿錢。
如果說學歷是一種入場券,那真正決定價值的,是崗位本身的勞動密度和責任風險。
幼兒園老師每天面對的是幾十個天性活潑的小朋友,說不好哪一秒鐘就出了事。
而一個操作失誤、一個判斷延遲,就可能釀成大麻煩。
這種精神高度緊繃的工作,不該用一句“學歷低”來否定她們拿到的每一分錢。
我們是不是該想一想,那些口口聲聲說2700不少的人,如果讓他們去幼兒園干一天,他們能不能堅持到下午呢?
所以,這不是值不值的問題,而是對勞動本身的尊重。說到底,工資是勞動的回報,而不是學歷的附加值。
當然,任何職業都不應該陷入過度委屈的怪圈。
幼兒園老師有想法、有訴求沒錯,但也不能因此忽略了現實中的競爭格局。
當下社會里,不只是她們,幾乎所有行業都在經歷降薪潮,降本增效和崗位優化。
我們要理解,她們的不滿并不是因為貪心,而是來自價值感的流失。
當一個人長期付出,卻得不到應有的肯定、看不到職業發展的前景,那她的情緒遲早會爆發。
同樣,作為家長,也要有最基本的共情能力。哪怕你覺得她工資合理,也不該用“你大專你配”這樣的說法去貶低別人。
教育是一種合作,不是對立。如果總是把老師放在對立面,受害的其實是孩子。
社會要想留住更多好老師,就不能總想著用最低成本換取最高服務,更不能用學歷去丈量所有人的價值。
我們小時候都曾在幼兒園度過一段純真的時光。
那時候我們不會寫字、不會說理、不會控制情緒,是誰每天抱著我們哄睡、擦鼻涕、喂飯吃?
是這些被輕視的大專生,是這些一個月拿2700塊的普通人。
如果我們今天還在用工資去定義她們的價值,那我們是不是也該反思,到底是誰該知足?又是誰太無知?
這個社會真正需要的,不是高學歷堆出來的職稱,也不是冷冰冰的收入鄙視鏈,而是能讓每一份勞動都被看見、每一位老師都被尊重的環境。
別再說一個大專生配賺多少了。先問問我們自己,是不是還配得起孩子們純真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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