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盧少驊的車在寂靜的路上穿行。他指尖剝開大蝦酥糖的糖紙,甜膩的氣息在車廂里彌漫,卻壓不住眉宇間的焦灼——就在不久前,他剛把受傷的老鬼送到妻子劉青那里,心里盤算著讓這個“能人”寫下制作冰毒的材料。
突然,車窗被猛地拍響,一張?zhí)恃哪樫N了上來:“救我!”
是老鬼。盧少驊幾乎沒有猶豫,打開了車門。起初,他還殘存著一絲理智,調轉車頭想把人送到警察局,可后座老鬼那句“合作能賺大錢”,像一根毒刺扎進了他的貪念里。車子駛過警局門口時,他腳下的油門重重踩下,引擎轟鳴著帶他奔向了深淵。這一刻,命運的齒輪徹底偏離了軌道,每轉動一圈,都在為他的毀滅倒計時。
把老鬼送到醫(yī)院時,他的肩膀和腹部還在滲血。盧少驊喊來當醫(yī)生的妻子劉青,可當劉青看清傷口,臉色瞬間煞白:“這是槍傷!必須上報!”
“不能報!”盧少驊攥住妻子的手,語氣里帶著哀求,“相信我,先保住他的命,不會有事的。”劉青咬著唇,終究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轉身拿起醫(yī)療器械,只是那雙顫抖的手,暴露了她心底的恐懼。而盧少驊轉身去清理車上的血跡,每擦一下,仿佛都在為自己的罪行掩蓋證據(jù)。
意外來得猝不及防。同事王輝帶著市局的協(xié)查通報推門而入,畫像上的嫌疑人,赫然就是病床上的老鬼。劉青的心跳幾乎停滯,王輝隨口說著要進屋喝水,只要再走兩步,老鬼就會暴露。千鈞一發(fā)之際,盧少驊及時趕回,連推帶勸地把王輝支走,一場危機暫時化解,卻讓劉青心里的弦繃得更緊——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丈夫錯誤的同謀。
可盧少驊早已被利益沖昏了頭腦。他明知老鬼是警方通緝的毒販,卻把人轉移到更隱秘的地方,遞過去一個本子:“把做冰毒的材料寫下來。”從包庇到主動參與,他的每一步都在往火坑里跳。那顆大蝦酥糖的甜味早已散盡,只剩下毒品帶來的虛幻暴利,在他眼前晃成致命的誘餌。
有人說盧少驊是“求財”,可他求的哪里是財,分明是加速自我毀滅的毒藥。劉青的妥協(xié)換不來安穩(wěn),盧少驊的貪婪躲不過法網(wǎng)——歪路從來沒有回頭的機會,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復。這場由“一腳油門”引發(fā)的連鎖反應,最終只會讓他在欲望的泥沼里,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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