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視劇《雍正王朝》中,有這樣一個特殊的謎團:
面對老八暗中謀劃的“八王議政”,雍正事先準備好的后手究竟是什么?
要知道,在弘時進言“邀關外鐵帽子王進京整頓旗務”時,雍正就察覺到這其中有老八的影子。為此,雍正還特意將計就計布下了一個“擠膿包”的局。
然而在劇中,卻并沒有露出雍正防范老八的后手。
在一些人看來,雍正的后手就是老十三以及關外鐵帽子王中的睿親王的都羅。
但真相確實如此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八王議政”那天,若非弘晝提前攔住了老十三,老十三根本就不會去奪豐臺大營和西山銳健營的兵權。而睿親王都羅雖說早已站隊雍正,但在“八王議政”那天,僅憑都羅卻根本無法扭轉乾坤。
既如此,雍正事先準備好的后手究竟是什么呢?
這篇文章要揭秘的,就是隱藏在這一謎團背后的真相。
雍正要擠膿包
轟轟烈烈的清流“倒田”事件,以雍正下令問斬李紱、謝濟世、陸生楠等人而宣告結束。
雖說最終清流領袖李紱并沒有被問斬,但雍正還是得罪了士紳集團。
隨后雍正積極推動“旗務改革”,要求無產無業的旗人自耕自種,又得罪了雍正朝的另一股勢力——旗人集團。
一時間,雍正不僅成為了孤家寡人,還一度怒火攻心重病臥床。
見狀,從旁虎視眈眈的八爺黨,終于決定出手掀翻雍正這條破船,以報暢春園那晚奪嫡失敗之仇:
“我的原意還是等一等,現在看起來,任何事情都沒有十成的勝算,有七成就得干。”
至此,老八終于說出了在他心里早已謀劃多時的計劃——“八王議政”。
簡單來說,這個汲取了過往失敗教訓的計劃,就是召關外的鐵帽子王進京,用關外的兵力奪京畿的兵力,以兵諫的方式逼迫雍正低頭,恢復“八王議政”的祖制,然后再將弘時推上皇位,成為他們的傀儡。
而要想落實這個計劃,第一步就是要利用雍正急于整頓旗務之心,讓弘時諫言召關外鐵帽子王進京整頓旗務。
起初,雍正見弘時攜弘晝前來看望,并沒有多想,尤其是聽弘時主動提出要“為父分憂”,更是讓雍正陡然萌生了一股欣慰的暖意。
于是,有心叫弘時出來做事的雍正,當場就出了一道考題:
“有你這片心就能出來做事,你說說,朝廷的當務之急是做什么呀?”
而早已被老八蠱惑的弘時,順勢就將話題引到了“整頓旗務”上。
一番對答過后,雍正對整頓旗務是急中之急的說法并不認同,認為這些話看似有理,實則似是而非。
但雍正并不想打擊弘時的積極性,便話鋒一轉,引導弘時說出他的具體想法:
“既然你已經提到了,就說說如何整頓旗務吧。”
見雍正還沒有完全否決他的說法,弘時激動地連忙起身說道:
“旗人歸八旗管,而現在由直隸總督來整頓,就存在著名不正言不順的問題,兒臣的意思,把八旗的旗主叫來,由他們對本旗進行整頓,這樣就能如臂指使順理成章了。”
弘時的想法,確實令雍正有些動心,但隨即雍正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在雍正看來,若說出這番話的人是弘歷,他絕不會有任何懷疑,畢竟這些年弘歷一心投入在大清政務之上,對朝廷大事有些許看法實屬正常。
但說出這番話的,是平日里不關注朝廷大事的弘時,尤其是突然之間提出的建議,看似合情合理,里面卻夾雜著難以預測的風險,而這些風險又皆對老八有利,這很難不讓雍正懷疑:弘時的背后,有老八的影子:
“這話是誰對你說的?”
見雍正起疑,弘時慌忙跪倒在地,假裝鎮定地解釋道:
“回皇阿瑪,這幾年兒臣雖然沒有當差,對朝廷的政務卻不能不關心,這些都是兒臣和朝野的一些有識之士在深談中得來的。”
然而弘時卻不知道,正是他慌亂的舉動以及他給出的解釋,讓雍正更加篤定了心中的猜測。
畢竟,若弘時心中沒鬼,面對雍正的疑問,又何必慌忙下跪;而且,當時在朝堂上,壓根就沒有幾個有識之士會支持雍正的這一系列改革,即便有,這些人也不會跟弘時接觸。
到此,雍正已然察覺八爺黨要有所行動了,為了不打草驚蛇,雍正耐心地問弘時,把整頓旗務的任務交給他,能不能辦好。
而弘時則誤認為雍正對他的建議動了心,在否定他沒能力辦好后,又趁熱打鐵對方才的建議進行了一個“閉環”的推銷:
“就是因為旗人各有所屬,兒臣之所以叫各旗的旗主來進京整頓,也就是這個道理。”
弘時的話說罷,雍正看著弘時,一臉笑意地點頭稱贊道:
“看來這些年你確有長進吶。”
而這句帶有認可性質的稱贊,究竟是褒是貶,或許只有雍正自己最清楚。
弘時與弘晝走后,雍正連忙拖著重病之身去看望臥床不起的老十三。
一見面二人稍作寒暄,等屋內的人都退下去,雍正就把弘時的提議說了出來。
老十三聽完,瞬間也意識到了其中內斂的陰謀氣息,于是擔憂地提醒道:
“奉天那邊的鐵帽子王,一向都是八哥負責聯系,離開了他只怕很難辦吶,交給他辦,臣弟有點擔心吶。”
而已有打算的雍正,聽了老十三的話,沒做任何隱藏,便道出了他想要借機“擠膿包”的想法:
“讓他去辦,翻不了天,這個人吶,一向水深難測呀,正好借這件事看看他心里頭究竟是些什么打算,要是膿包遲早得擠了它。”
到此不難看出:
雖然雍正并不清楚老八究竟在密謀著什么,又會如何展開行動,但雍正既然打算順勢擠掉老八及八爺黨這個大膿包,勢必會有萬全的防范措施,以防到時局勢失控。
可問題是,雍正的后手究竟是什么呢?
八王議政
在大多數人的潛意識中,老十三允祥就是雍正為“八王議政”準備的后手。
畢竟,正是老十三在關鍵時刻奪回了豐臺大營和西山銳健營的兵權,這才破壞了老八要掀翻雍正這條破船的陰謀。
但要注意,雖然老十三救了雍正,但這并不代表老十三就是雍正的后手。
對此,在劇中有三個依據。
其一,“八王議政”那天,老十三去奪兵權,只是偶然的自發性行為。
事發那天,要趕去御前開會的老十三,在途中意外被弘晝攔了下來。撞見弘晝,老十三并沒有多想,期間還勸弘晝多學點東西,好替他和老四分點擔子。
而弘晝突然出現,是因為前一天發生了一件特殊的事。
當時,弘晝和弘時按雍正的旨意,去京郊大營看望那四位進京的關外鐵帽子王。一進大營,弘時就隨口說道:
“讓四位旗主王爺進京,整頓旗營兵務是皇上的旨意,五弟你也聽到了是嗎?”
弘晝并不知道這句話其實是個圈套,便就事論事地應道:
“沒錯,這句話是皇阿瑪親口說的。”
怎知他這句話剛一說罷,老八就向豐臺大營和西山銳健營的兩位主帥說:
“現在可以接令了吧?”
“末將遵令。”
而在兩位主帥遵令起身之后,老八又向四位關外鐵帽子王帶來的參領下令:
“四位參領,現在就率領各自的旗兵,和二位提督分別進駐豐臺大營和西山銳健營,在此期間兩個大營的防務,由你們六個人共同負責。”
從大營出來后,弘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就對弘時說:
“三哥,我總覺得有點不對頭啊,皇阿瑪是說過讓旗主王爺幫著整頓旗營,但并沒說讓他們共同管理防務啊。”
而聽了弘晝疑問,弘時輕描淡寫地糊弄了幾句,便喊著弘晝策馬離開了。
或許在弘時的眼中,這件事到此也就過去了,弘晝耽于跟三教九流的人廝混,絕不會從中察覺到什么。但實際上,若論及心術,哪怕弘時跟弘歷加一塊兒,可能都比不上這個裝傻充愣、扮豬吃老虎的弘晝。
弘晝正是敏銳地嗅出了其中有陰謀的味道,這才故意等在老十三的必經之路:
“十三叔,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豐臺大營、西山銳健營的防務,都讓旗主王爺共管了。”
而老十三一聽弘晝的話,當即就意識到老八可能是要兵諫,于是便有了老十三前往豐臺大營和西山銳健營奪兵權的劇情。
也就是說,若非弘晝的突然現身,老十三并不會前去奪兵權。
其二,雍正并不清楚老十三的去向。
在御前,對于老十三的意外缺席,雍正起初是詫異的。
當他聽弘晝說,老十三病了,雍正還一再追問病得要不要緊。直到聽弘晝說,老十三去看太醫了,好一點就過來,這才暫時作罷。
可等到御前會議開到一半,老八的謀劃已經昭然若揭,暗中站隊老八的隆科多更是赤裸裸地告知雍正,他們已經控制了豐臺大營和西山銳健營的兵權。
雍正再聯想到老十三的意外缺席,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于是,雍正再次向弘晝追問:
“弘晝,你十三叔真是疾病發作,去看太醫了嗎?”
“回皇阿瑪,是的。”
“他不是被什么人挾持了吧?”
“兒臣,不知道。”
見弘晝給不出肯定的答案,心亂如麻的雍正當即就警告起了老八:
“允祀,朕只向你說一句,要是十三弟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和你那些同謀們,那就是自絕于天地,自絕于列祖列宗。”
根據雍正的種種反應,就可以看出雍正不僅不知道老十三會去奪兵權,事先也沒有給老十三安排什么特殊的秘密任務。
其三,瀕臨絕境,雍正仍舊表現出了足夠的自信。
在張廷玉站出來,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八爺黨,引經據典活生生將“八王議政”給說沒了之前,面對已經徹底失控的局勢,雍正卻對八爺黨說了一段極為特殊的話:
“看樣子,朕就是想不同意也不成了,是嗎?你們以為勾結了隆科多調兵逼宮,就可以逼朕就范,是嗎?”
通過這一段話,就可以看出:
即便當時整個皇宮已被投靠老八的隆科多換了防,即便八爺黨還控制了豐臺大營和西山銳健營,但雍正似乎還有沒打出手的底牌,或者說雍正仍有把握在這種局勢下扭轉乾坤、反敗為勝。
而在不清楚老十三去向的情況下,雍正還能如此自信,這就說明:除了老十三之外,雍正勢必還留有其他的后手。
那么這個后手是誰呢?
難道,就是那個在御前跟雍正有過“眉目傳情”的睿親王都羅嗎?
但問題是,即便都羅是雍正的一個后手,可僅憑都羅一人卻并不能扭轉局勢。
姑且不說,在御前開會的都羅跟雍正一樣,都相當于被八爺黨軟禁在了皇宮。
即便都羅事先有所準備,對留在京郊的隨行部隊下了密令,但僅憑都羅麾下的一支隊伍,也根本沒能力抗衡另外三個關外鐵帽子王的人。
雍正的后手
既然老十三允許,不是八王議政那天,雍正事先準備的后手,而單憑睿親王都羅,又無法扭轉局勢,那么雍正事先準備的后手究竟是什么呢?
注意!
從八王議政發生之前,到八王議政結束,雍正有一個心腹全程都沒有露過頭,這個人就是暢春園那晚,四處傳遞金牌令箭的張五哥。
而張五哥其實才是雍正在“八王議政”那天,最大的后手。
正如老八在跟八爺黨幾位核心人物,講述“八王議政”計劃時說的那樣:
“這么多年的教訓,有了人心,有了文事,都沒有武備,最終還得敗在他的手里,因此只有兵諫才能迫使雍正低頭。”
既然經歷過暢春園那晚的老八,清楚兵諫是他想要推翻雍正的唯一決勝點,那么在暢春園那晚僥幸勝出的雍正,又豈會不知?
也就是說雍正要想防范八爺黨作亂,只要確保京郊的兵權不失控,無論老八最終會搞出什么花樣出來,都翻不了天。
那么,雍正如何才能確保京郊的兵權不失控呢?
其實,在弘時提出要讓關外鐵帽子王進京整頓旗務時,雍正就大致猜出了老八很可能是想借用這些鐵帽子王的兵力。
按理來說,雍正要想防止老八借用關外的兵力作亂,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派老十三到豐臺大營或是西山銳健營坐鎮。
但出于兩方面的考慮,雍正并沒有這么做。
一來,老十三當時的身體情況極為不佳,讓他在御前大會上幫襯一二尚可,要他去京郊大營坐鎮,雍正還真不忍心。
二來,固然有老十三坐鎮京郊,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兵諫”的發生,但由此也就錯失了引蛇出洞,順勢擠掉老八及八爺黨這個大膿包的機會。
為此,雍正只能放棄這個最直接也最有效的防范措施。
既如此,雍正會采取什么措施來防范京郊的兵權失控呢?
注意,在上演八王議政的前一晚,劇中露出了兩個不合情理之處。
其一,在弘時和弘晝出現之前,老八曾以總理王大臣的身份,假借雍正的名義,要求關外鐵帽子王的兵馬共管豐臺大營和西山銳健營。
可這一提議當即就遭到了豐臺大營和西山銳健營兩位主帥的拒絕:
“八爺,不是末將駁回,軍隊的防務沒有圣旨或是十三爺的手令,末將不敢擅自接受。”
這就說明,雍正牢記暢春園繼位那晚的教訓,從登基之初,就將京郊兩支兵馬牢牢抓在了手中,并下旨言明:只遵從圣旨或老十三的手令。
基于此,這兩位主帥又豈會因為隨后弘時和弘晝的一句話,就接受兩個大營被關外鐵帽子王共管呢?
其二,雍正明知老八讓關外鐵帽子進京,意在圖謀不軌,那么在鐵帽子王進京之后,雍正為何不提前召見進行一番摸底,反倒還讓可能投靠了老八的弘時帶著弘晝前去慰問呢?
而根據這兩個不合情理之處,其實就可以得出:
在關外鐵帽子王進京之后,雍正就通過特殊的渠道,知道了老八想要共管京郊兩支兵馬的具體計劃。
否則,若無雍正的密令,豐臺大營和西山銳健營絕不會在沒看到圣旨和老十三的手令之前,就答應被共管軍務;而雍正更不會不提前召見關外鐵帽子王。
由此,又能得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雍正特殊的消息渠道,應該就是那個提前站隊雍正的睿親王都羅。
而在雍正、都羅以及京郊兩支兵馬中間傳遞消息的人,大概率就是那個消失不見的張五哥。
而在八王議政當天,眼見老十三下落不明,皇宮內部已被隆科多換防,而京郊兩支兵馬還被八爺黨共管,但雍正仍有“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與底氣,就在于雍正早已做好了隨時可以奪回兵權的萬全準備。
這個準備,可以參考當年雍正在暢春園繼位時,康熙暗中留給雍正的后手。也就是將金牌令箭留給了雍正,讓他用這枚金牌去赦出老十三,再奪回兵權。
有所不同的是:
這一回雍正把奪兵權的人,由老十三改成了張五哥。
畢竟,雍正清楚京郊兩支兵馬只是被共管了,并非被八爺黨實施了斬首行動。
這種情況下,張五哥只需拿著金牌令箭前往,加上都羅的兵馬暗中配合,豐臺大營和西山銳健營的主帥借助身處“主場”的優勢,頃刻就可解除叛軍的兵權,前往皇宮勤王護駕。
只是出乎雍正意料的是,由于弘晝這個意外因素的存在,歷史再次重演,最終前去京郊奪兵權的人,又成了他的十三弟。
以上,就是面對老八謀劃的“八王議政”,雍正最大后手是什么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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