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炙烤著大地,氣溫逼近50℃,可就在這樣的極端天氣里,成千上萬人被強行趕出家園。
伊朗政府一紙命令,將難民推向了荒漠邊緣,生死未卜,他們缺水少糧,連遮陽的地方都沒有,仿佛被世界遺忘。
這些難民到底做錯了什么?被驅逐真的是唯一出路嗎?
本文陳述所有內容皆有可靠信息來源贅述在文章結尾
難民成了負擔
29歲的大學教師巴赫馬尼以為自己逃出了地獄,在阿富汗她因秘密教女孩讀書而被捕,丈夫更是遭受酷刑。她曾以為,只要能帶著孩子逃到伊朗,噩夢就結束了。
可地獄的門在她身后關上,又在她面前打開了,伊朗一紙令下,要把數百萬阿富汗人全部趕回去,巴赫馬尼的個人悲劇,瞬間匯入了由400萬個悲劇構成的洪流,他們正被三股看不見的力量,推向一個無底的深淵。
對伊朗和巴基斯坦來說,曾經的“難民”,現在是“負擔”,伊朗自己快要窒息了,美國的制裁把它死死按在水里,通貨膨脹率飆到40%,貨幣一文不值,年輕人找不到工作。
同時,它還要花大錢去支持胡塞武裝、敘利亞戰場,以及跟以色列搞軍事對抗,錢從哪兒來?環顧四周,那些在工地上、在餐廳里、在城市底層討生活的阿富汗人,便成了最完美的替罪羊。
官方宣傳機器開動,將他們描繪成搶工作的、耗費福利的、甚至是“以色列間諜”的危險分子,于是一場現代史上規模最大的強制驅逐開始了。這無關人道,純粹是一道冰冷的生存計算題。
巴基斯坦的邏輯同樣粗暴,國內治安惡化,恐怖襲擊抬頭,就把賬算在阿富汗人頭上,驅逐,成了最簡單、最能安撫國內情緒的手段。
在這場清掃中,沒人關心你在這里生活了多久,是剛逃過來的政治難民,還是在這里出生長大的第二代。你的店鋪,你的家,你的一切,都可能在一夜之間歸零。
在高達50攝氏度的邊境線上,人們像牲口一樣被驅趕和丟棄,每天都有數萬人,被兩個國家心照不宣地“交接”給一片絕望的荒漠。
祖國也怕他們回
最荒誕的是就連他們名義上的“祖國”,也打心底里恐懼他們的回歸,塔利班政權最不想要的,就是這幾百萬“燙手山芋”。
這群人尤其是在伊朗生活過的思想早已不同,他們見過外面的世界,嘗過相對自由的空氣,心里積滿了對現狀的怨氣和不滿,塔利班的發言人可以空洞地表示“歡迎同胞回家”,但執政者心里清楚,這哪里是“同胞”,分明是一顆顆“倒流的炸彈”。
這批龐大、清醒、且心懷不滿的人口一旦涌入,首先就會引爆喀布爾等大城市的穩定,他們有組織能力,有反抗精神,對塔利班的統治構成了最直接的威脅。
更何況今天的阿富汗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人道主義黑洞,經濟徹底垮塌,國際援助斷絕,大部分人連飯都吃不飽,讓一個快要餓死的人,去喂飽幾百萬張新來的嘴,無異于天方夜譚,
所以塔利班的姿態很微妙——口頭上歡迎,行動上恐懼,內心里祈禱他們別回來。
無力或冷漠
面對這場災難,國際社會的聲音聽起來既響亮又空洞,聯合國的官員用上了最嚴厲的詞匯,警告說把人們強行送回一個正在經歷系統性人權迫害的國家,是“完全不合情理的”。
然而警告無法撼動主權國家的鐵腕,國際移民組織(IOM)這樣的援助機構早已不堪重負,坦言目前的援助能力連10%的需求都無法覆蓋,他們的倉庫是空的,資金是枯竭的,工作人員面對著人山人海,束手無策。
世界的聚光燈在別處,中東的另一場戰火,歐洲的政治紛爭,都比這群被遺忘的人更能吸引眼球。
這不僅是一場人道悲劇,更是一個正在引爆的地區安全炸彈,當數百萬走投無路的人在中亞腹地游蕩,其中混雜的極端分子,會像病毒一樣擴散,但現在世界只是在看著。
就這樣數百萬阿富汗人被死死地卡住了,他們被三個角色同時拋棄:鄰國,出于自保,將他們驅逐出境;故土,出于恐懼,對他們關上大門;世界,出于無力或冷漠,選擇袖手旁觀。
他們從一個地獄逃出,途經煉獄,卻被送往另一個地獄,他們的生命被懸置在國境線的鐵絲網上,懸置在官僚的文件和冷漠的計算里,未來空無一物。
一名被驅逐的阿富汗男子在邊境線上崩潰大喊,他的話像一把刀子,劃破了所有偽裝:“以色列都比伊朗仁慈得多!”
這句話無關政治,只關乎絕望,這是一個被全世界徹底拋棄的群體,最真實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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