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借宿路邊客棧，店中展柜言行舉止令人生疑，沒想到身份被揭穿

“客官您好，可是要打尖還是住店？”掌柜的恭敬地行著禮，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眼前這位中年男子雖然衣著樸素，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貴氣。

“住一晚，先上些酒菜。”男子淡淡回答，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

誰也不曾想到，這平凡的一問一答，竟會引出一段驚心動魄的故事。

01

康熙二十三年秋，京郊官道上塵土飛揚。一位身著灰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策馬疾馳，秋風吹起他的衣角，露出里面精致的暗紋絲綢。此人正是微服私訪的康熙皇帝玄燁，化名陳遠山。

黃昏時分，夕陽西下，遠山如黛。官道兩旁的楓葉已經泛紅，偶有幾片飄落在石板路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玄燁勒住韁繩，望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家客棧，門前的酒幌子在秋風中輕輕擺動。

“歸雁居”三個大字寫在門楣上，字跡工整有力。客棧外觀雖然普通，青磚黛瓦，木制門窗，院落卻收拾得十分整潔。門前擺放著幾盆菊花，正值盛開，金黃的花朵在夕陽下格外醒目。

聽到馬蹄聲，一位四十多歲的掌柜迎了出來。此人身材中等，面容和善，雖然穿著普通的棉布長袍，走路時卻步伐穩健，不疾不徐。他一眼就看出這位客人不同尋常——雖然衣著樸素，舉手投足間的氣度絕非尋常人可比。

掌柜心中暗驚，面上卻不動聲色，上前幾步，恭敬地行禮：“客官您好，可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玄燁從馬上下來，將馬韁遞給跑出來的伙計，同時仔細觀察著這位掌柜。只見他雖在鄉間開店，言行舉止卻頗有章法，說話時不卑不亢，眼神清明，顯然不是普通的店家。

“住一晚，先上些酒菜。”玄燁點頭道，聲音平和中帶著幾分威嚴。

“好嘞，客官里面請。”掌柜側身讓路，引著玄燁進入客棧。

客棧大堂布置簡樸雅致，幾張八仙桌擺放整齊，桌上鋪著干凈的桌布。墻上掛著幾幅字畫，筆法雖算不上名家，卻也有幾分功底。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擺著一盆蘭花，幽香陣陣，在這鄉間客棧中顯得格外不同尋常。

“客官，您看這個房間如何？”掌柜推開一間廂房的門，里面收拾得干干凈凈，被褥疊得整整齊齊，桌上還擺著一壺熱茶。

玄燁走進房間，發現雖然陳設簡單，但處處透著用心。床頭放著一本《詩經》，桌案上的筆墨紙硯擺放得井井有條，就連茶杯都是上好的青花瓷。

“掌柜的貴姓？”玄燁隨口問道。

“小人姓柳，單名一個懷安字，客官喚我柳掌柜就行。”掌柜拱手回答，神態自然，眼中卻有一絲深不可測的光芒。

玄燁心中暗自點頭，這個柳懷安確實不簡單。光從他的談吐和這客棧的布置就能看出，此人絕非普通的鄉間店家。

“那就有勞柳掌柜了。”玄燁客氣地說道。

“客官先歇息片刻，小人這就去準備酒菜。”柳懷安說完，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順手將房門虛掩上。

玄燁獨自在房中，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客棧后院種著幾株桂花樹，此時正值花期，淡淡的花香飄進房中。他忽然想起，自己貴為九五之尊，卻很少有機會像今日這般，在一個普通的客棧中，聞著桂花香，感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

不一會兒，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隨后響起輕柔的敲門聲。

“客官，小翠給您送茶來了。”門外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進來吧。”玄燁應道。

推門進來的是一位十八九歲的姑娘，生得眉清目秀，雖然穿著粗布衣裳，卻掩蓋不住她的清雅氣質。她手里端著一個茶盤，上面放著精致的茶具。

“客官，這是今年新采的龍井，您嘗嘗。”小翠說話時聲音輕柔，倒茶的動作也十分優雅。

玄燁接過茶杯，輕啜一口，茶香清淡回甘，確實是上好的龍井。他注意到小翠端茶時手指纖細白皙，走路輕盈有致，顯然不是尋常農家出身。

“姑娘也是本地人？”玄燁隨口問道。

小翠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神情，輕聲答道：“回客官的話，小女子原本不是本地人，三年前才來到這里。”

“哦？”玄燁挑眉，正要細問，小翠已經福了一禮，退了出去。

玄燁望著小翠離去的背影，心中更加確定，這個“歸雁居”客棧絕不簡單。無論是掌柜柳懷安，還是這個叫小翠的姑娘，都不是普通人。

02

夜幕降臨，客棧大堂里點起了幾盞油燈，昏黃的燈光灑在桌案上，營造出溫馨的氛圍。玄燁走出房間，來到大堂用餐。

此時大堂里還有幾位客人。一個身穿綢緞的中年商人正在高聲談論著什么，另一張桌子坐著一位老農模樣的人，正專心喝著酒。

“這位客官，您請這邊坐。”小翠引著玄燁坐到一張靠窗的桌子前。

不一會兒，柳懷安親自端著酒菜走了過來。只見托盤上擺著四菜一湯，雖然分量不多，擺盤卻極為精致。白切雞片得薄如蟬翼，排列整齊；清蒸鱸魚魚身完整，上面撒著細絲般的蔥絲；就連一碟普通的拍黃瓜，也切得大小一致，擺放有序。

玄燁夾了一筷子白切雞，入口即化，雞肉鮮嫩，調料搭配得恰到好處。再嘗嘗那鱸魚，魚肉細膩，蒸蛋羹更是嫩滑如脂。

這手藝絕非一般鄉間廚子所能，隱隱有宮廷菜系的影子。玄燁心中暗驚，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地點頭：“柳掌柜手藝不錯。”

“客官過獎了，都是些家常菜，怕是入不了您的法眼。”柳懷安謙遜地說道，眼中卻有一絲試探的意味。

這時，那個商人模樣的客人大聲說道：“我跟你們說，這回從京城回來，見識了不少好東西。皇上新建的圓明園，那叫一個氣派，據說光是修建就花了幾十萬兩銀子。”

玄燁聽了，故意接話道：“哦？兄臺去過京城？那里現在如何？”

商人一聽有人搭話，來了精神：“哎呀，這位客官，您是不知道啊。現在的京城那叫一個繁華，街上車馬如龍，各種商鋪林立。我這次去，還見到了不少朝廷大員的車駕呢。”

“馬三，你就別吹牛了。”角落里那個老農抬起頭，“你一個販布的，能見到什么朝廷大員？”

被叫馬三的商人臉一紅：“老李頭，你懂什么？我在京城可是有關系的，認識不少人。”

玄燁趁機問道：“那馬兄可知道當今圣上如何？”

馬三眼珠一轉：“聽說啊，咱們這位萬歲爺很是勤政，經常微服出訪，了解民情。前些日子還聽說，他曾經扮作普通人，去民間體察民意呢。”

玄燁聽了，心中好笑。這馬三倒是消息靈通，只是不知道自己正坐在他對面。

“陳客官，您這口音倒像是京城人。”柳懷安忽然開口，聲音雖然平靜，眼中卻有一絲試探。

玄燁心中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在京城待過幾年，做些小生意。”

“哦？不知陳客官在京城做的什么生意？”柳懷安繼續問道。

“些許布匹生意，不值一提。”玄燁含糊回應，心中卻對這位掌柜愈發警惕。

柳懷安點點頭，沒有再問，轉身去忙別的事情。玄燁卻注意到，當他提到“布匹生意”時，柳懷安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情，似乎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

這一瞬間的表情變化，讓玄燁心中更加疑惑。這個柳懷安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何對自己的身份如此關注？

用餐接近尾聲時，小翠又端上來一道湯——銀耳蓮子湯。湯色清淡，銀耳燉得軟糯，蓮子去了芯，甜而不膩。

“這湯不錯。”玄燁由衷地贊道。

“這是掌柜的拿手菜，他說這道湯最能養人。”小翠笑著說道，聲音中帶著對柳懷安的敬愛。

就在這時，玄燁忽然注意到一個細節——小翠手腕上戴著一只白玉鐲子，鐲子上刻著精美的云紋，這種云紋樣式他曾在宮中見過，是只有皇室和高級官員才能使用的圖案。一個普通客棧的伙計，怎么會有這樣的物件？

玄燁心中暗驚，看向小翠的眼神也變得深沉起來。這個看似普通的客棧，處處透著不尋常。掌柜柳懷安的廚藝有宮廷菜的影子，伙計小翠戴著皇室樣式的玉鐲，而且兩人的舉止都不像普通的鄉間人。

這一切的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

03

夜深人靜，玄燁在房中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窗外秋蟲唧唧，偶爾傳來幾聲更夫的梆子聲。他披衣起身，推開房門，來到院中散步。

秋夜的空氣清冷，院中桂花香更加濃郁。月光如水，灑在青石板上，將院子照得一片銀白。玄燁正沉思間，忽然聽到廚房方向傳來低低的哭泣聲。

循聲走去，只見廚房里還亮著一盞油燈，小翠正坐在灶臺邊，雙手掩面，肩膀輕顫。昏黃的燈光映在她的臉上，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憫。

“姑娘為何傷心？”玄燁輕聲詢問，不愿驚擾到她。

小翠抬頭見是陳客官，慌忙擦去眼淚，站起身來：“客官，您怎么還沒休息？小女子沒什么，只是想起了往事。”

“深夜獨自垂淚，想必是傷心事。若是不介意，不妨說來聽聽。”玄燁走進廚房，語氣溫和。

小翠猶豫了一下，見玄燁神情真誠，便輕聲說道：“客官有所不知，小女子原本不是這里的人。三年前，家父在京城經商，家境殷實。后來生意敗落，父母相繼病逝，小女子流落街頭，幸得掌柜的相救，才有了今日的安身之所。”

玄燁聽了，心中一動：“原來姑娘是京城人士。那掌柜的是如何救你的？”

“那日小女子在街頭乞討，餓得快要昏倒。掌柜的路過，不但給了銀子，還把小女子帶回客棧，認作義女。”小翠說到這里，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掌柜的對我有再造之恩，我這輩子都會報答他。”

“掌柜的人品確實不錯。”玄燁點頭道，“那他原本也是京城人？”

小翠點點頭：“掌柜的原本在京城做事，后來不知為何來到這里開客棧。他從來不愿多說往事，小女子也不敢多問。”

“在京城做什么事？”玄燁追問道。

“聽他偶爾提起，好像是在某位王爺府中做管家。”小翠壓低聲音說道，“掌柜的見識廣博，懂得很多規矩，連那些當官的來了，對他都很恭敬。”

玄燁心中一震。王爺府的管家，這個身份可不簡單。能夠得到當地官員恭敬對待的，更不是普通的管家。他開始懷疑，這個柳懷安的真實身份，遠比表面看起來復雜得多。

“那姑娘手腕上的鐲子，也是掌柜的給的？”玄燁指著小翠手腕上的白玉鐲子問道。

小翠下意識地看了看手腕，臉色變了變：“這是小女子母親留下的，掌柜的說戴著它能保平安。”

玄燁仔細觀察小翠的神情，發現她說話時眼神有些閃爍，顯然有所隱瞞。那只鐲子上的云紋圖案，絕不是普通商人家能擁有的物件。

“時候不早了，姑娘早些休息吧。”玄燁沒有繼續追問，告辭離去。

回到房中，玄燁更加無法入睡。他在腦中梳理著今日的種種見聞：柳懷安的不凡氣度和宮廷式廚藝，小翠手腕上的皇室樣式玉鐲，還有她支支吾吾的回答。

最關鍵的是，小翠說柳懷安曾在王爺府做管家。如果這是真的，那么能讓當地知府都恭敬對待的，必定不是普通王爺府的普通管家。

玄燁忽然想起一個人——先帝時期內務府的總管柳懷安。此人曾因卷入皇室內部的爭斗而神秘失蹤，一直下落不明。莫非這個客棧掌柜，就是那個失蹤多年的柳懷安？

如果真是如此，那今日的相遇就絕非偶然了。一個隱姓埋名的前朝重臣，遇上了微服私訪的當今皇帝，這其中會發生什么，連玄燁自己都無法預料。

正思考間，院中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玄燁悄悄走到窗邊，透過窗縫向外看去，只見一個身影在月光下緩緩走過，正是柳懷安。他手里拿著什么東西，走到院中的桂花樹下，似乎在做什么。

玄燁心中疑惑，正要仔細觀察，那身影卻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04

次日清晨，玄燁正在房中洗漱，忽然聽到院外傳來馬蹄聲和喧嘩聲。他走到窗前一看，只見一隊官兵停在客棧門前，領頭的是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

玄燁心中一緊，以為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連忙整理衣裝，準備應對。這時房門被輕輕敲響，小翠的聲音傳來：“客官，外面來了官府的人，您先別出來。”

“怎么回事？”玄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