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劇《我才四歲,系統(tǒng)提前來了》
“新生的皮膚太柔軟了,在寒風(fēng)里很容易皴裂的。”零號漫不經(jīng)心地說。
他顯然早就預(yù)料到了這件事,買來了嬰兒用的護膚油。之后的一段時間里,零號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從黑天鵝港輾轉(zhuǎn)來莫斯科的一路上,每次雷娜塔醒來,都看見零號坐在床邊,興致勃勃地端詳她。每一天她都在進化,身體的種種缺陷都隨著血統(tǒng)蘇醒而消失,有時候雷娜塔會對著鏡中的自己發(fā)呆,從正面轉(zhuǎn)到側(cè)面,不敢相信那些完美無缺的線條屬于自己。
零號對這種變化表現(xiàn)得很開心,帶著雷娜塔去黑市上買衣服。雷娜塔第一次看見那么多漂亮衣服一件挨一件掛在一起,在黑天鵝港的時候,孩子們只有圣誕節(jié)才會得到一身新衣服。她待在更衣室里,零號會從衣架上摘下一件又一件扔進來,她一一穿上走出去讓他看。通常零號只看一眼,他覺得好的就打個響指表示這件他要了,覺得不行他就不耐煩地比鬼臉。
短劇《我才四歲,系統(tǒng)提前來了》他給雷娜塔買了日本產(chǎn)的內(nèi)衣,雷娜塔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那么輕薄的織物,絲綢內(nèi)褲帶著漂亮的蕾絲邊,胸衣則有薄薄的棉墊子。
“反正即使發(fā)育了也不會有多大的胸部,還是買日本版的好了。”零號一邊付錢一邊嘟噥。
在雷娜塔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那家伙就怪笑著撒腿跑遠了。
短劇《我才四歲,系統(tǒng)提前來了》就這樣,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零號就把雷娜塔武裝成了一個高官家的獨生女,他挎著雷娜塔走進莫斯科的高檔場所時,彼此映襯,全無破綻。
錢絕不是問題,零號總是隨手摸出一卷卷美鈔付賬,雷娜塔不知他從哪里搞來那么多錢,她也不問。零號就是這種超出想象的人,從西伯利亞回莫斯科的一路上,零號總能搞來各種各樣的奢侈品跟她一起享受,他們挽著手走進高官專享的療養(yǎng)院,零號做個手勢,服務(wù)員就沖上來拎行李,安排他們?nèi)胱∪煊袩崴钍娣姆块g。
脫離了零號屋,世界上再沒有什么能困住零號,他徹徹底底地自由了。有時候他仍會孩子一樣望著落日下的城市發(fā)呆,但一天天過去,他變得更像一個權(quán)力玩家。某一日他從黑市上采購歸來時捎帶了一盒古巴雪茄,深夜里雷娜塔醒來,看見零號坐在壁爐前,就著爐火點燃了一支雪茄,深吸之后倚坐在高背沙發(fā)里,許久才緩緩?fù)鲁鲆坏狼嗌珶熿F。那一刻他的瞳孔映著爐火,仿佛熔金,身上升起山一般的威嚴,令雷娜塔覺得遙不可及。
“別害怕。我會變,但我不會離開你。”零號知道她在看自己,卻不回頭,“在你對我還有用的時候,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短劇《我才四歲,系統(tǒng)提前來了》“這是我們新的約定。想要活下去,就勇敢起來,始終做對我有用的人。”過了一會兒,他又說。
銅鈴聲響起,候車的人們霍地站了起來,像是聽見集合號的士兵。
大概是K4準(zhǔn)備發(fā)車了,人們不顧一切地往檢票口擠。誰也不知道車上有沒有足夠的座位,早一刻登車就多一分離開莫斯科的機會。人流在雷娜塔面前洶涌而過,她下意識地捏緊了口袋里的東西。那是兩張東方快車的車票和兩本蓋著中國簽證的護照,所有證件都在她手里,零號說要去辦點小事,登車前一定趕回來。
短劇《我才四歲,系統(tǒng)提前來了》“要是我真沒趕回來,就是被抓住了,”零號走的時候隨口說,“那你就自己去中國吧,我們在那里見面。”
雷娜塔不相信世界上有人能抓住零號,就像凡人抓不住魔鬼。但這時她的心還是狂跳,她伸長了脖子望向候車大廳的入口處,期待零號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檢票口只會開放幾分鐘,如果幾分鐘內(nèi)零號還不趕回來,她就得自己去中國。可她完全不了解中國,她去中國,只是因為零號想去中國。在那個遙遠的國度重逢么?可零號甚至沒有約定重逢的地點和時間。也許去中國的旅行只是一場謊言,“辦點小事”只是離別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她對零號沒用了,所以零號就走了。她這么想著,眼淚好像就要涌出來。
“你喝不喝熱咖啡?”有人在她背后說。
零號端著兩杯熱咖啡站在她身后,喝著其中一杯,黑風(fēng)衣上星星點點的都是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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