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星。巷口，風聲低語。五個人，影影綽綽。

“聽說了嗎？”洗車仔零零漆，手中的水槍滴著水，眼神帶著一絲玩味，“楊少華老爺子剛安葬，他那幼子楊議，七月十三號，居然直播說，‘老爺子去世，大家估計都解放了’。這大概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外賣仔阿銀，靠著墻，保溫箱的余溫散發著。“估計的解放，往往藏著估計的重負。”他語氣平靜，直視零零漆，“那句‘沒落淚，心里石頭落地’，估計不是冷漠，多半是解脫。人活一世，誰又沒個看不見的枷鎖？”

擦鞋仔小強，手中的鞋刷停在半空。“估計，石頭再重，也得有人扛。”他頭也不抬，看向阿銀，“你總說些虛的。長期照護，壓力巨大，這估計才是真。那些話，估計就是壓抑太久，不得不說。”

快遞仔華安，手中的快遞單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包裹估計能送達，情緒估計難藏。”他看著小強，聲音低沉，“壓抑，多半會找出口。剪彩、帶貨，那些被指責的事，估計也只是引爆點。人心的復雜，或許遠超想象。”

養雞仔醬爆，懷里的老母雞不安地咯咯叫。“雞估計能下蛋，人估計會瘋。”他輕拍著雞背，轉向華安，“你總把事情想得太復雜。有時候，估計只是累了，想喘口氣。那些言論，多半是無心之失。何必深究？”

零零漆笑了，笑聲里帶著一絲譏諷。“你們啊，估計都只看到了表面。”他指了指阿銀，“你那重負，估計也解釋不了輿論嘩然。”又看向小強，“你那壓抑，估計也洗不白他的‘不孝’。”再瞧華安，“你那復雜，估計也送不到每個人的理解。”最后瞥了眼醬爆，“你那無心，估計也堵不住悠悠眾口。”他收回目光，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卻更顯深邃，“結果呢？后來才有人透露，原來老爺子晚年長期吸煙，肺病纏身。楊議長期照護，壓力巨大。加上之前老爺子去世當天剪彩、三兒子帶貨這些事，被網友指責。楊議那番話，估計就是借機宣泄長期壓抑的情緒。這背后，估計是無奈，令人感慨。你說，這大概是為什么？”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所以啊，為什么會這樣？”零零漆自問自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估計是，當孝順成為表演，真情多半會走樣。這大概就像，你以為他在‘大不敬’，結果發現，他只是在‘情緒崩潰’。怎么辦？估計也只能感嘆，這年頭，連盡孝都得‘謹言慎行’。啟示？估計就是，別以為你看到的就是全部，多半是冰山一角。而且，你永遠不知道，一個看似‘驚世駭俗’的言論，也許只是一個‘重擔卸下’的嘆息，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