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只要在無人能看清的地方，他都絲毫不遮掩他對她的壞。
電影結束差不多十點，商城的人依舊很多，清清緊摟著擇擇的胳膊，生怕對面來的人流把她帶走。
走到門口，擇擇想問她要不要去夜市街，清清叫停他：“等一會兒?！?br/>擇擇停下腳步，清清松開他的袖子，跑向對面的一個小女孩。
對方給她看了一下手機，清清笑了笑，做了好幾個手勢，好像在指路，但又稍微復雜，直到對面的小女孩打了手勢，才知道她們比的是手語。
指完路，清清跑回來：“我們走吧?！?/p>

可能剛幫了人，清清心情很好，眼睛微微彎。
“你會手語？”擇擇訝異。
清清：“嗯，我從電梯下來，就看到她拉著幾個人指著手機，但是路人指了好久她都沒弄明白，我估計她聽不見，所以才主動上去的?！?br/>社恐如她。做了整整100米路程的心理建設才決定施以援手，是真的擔心小女孩找不到要去的地方，便一鼓作氣跑上去。
“特地學的？”擇擇想知道她到底經歷過什么，為什么一個正常人會手語。
清清點頭：“我為了我們老板特地學的?！?br/>“畫室老板？”
“嗯！”
清清不算特別精通，但基礎的交流，例如指路是沒問題的，對方看不懂就多費力氣比劃比劃，總能溝通上。
擇擇第一次有種無力感，心底莫名升起一陣煩躁。
他想多問，又顯得咄咄逼人。
“你還好嗎？”清清折返回來問擇擇。
擇擇盯著清清：“不好。”
清清緊張，以為他不舒服：“難受么？”
特別難受，擇擇心里想道。
比被郁聞晏找茬還難受。
擇擇把她拉到懷里，放低聲音：“寶寶，我反悔了，留在京北好不好？”
初四, 清清在家里畫稿子，她本想找栗月給她提修改建議，但栗月要去走親戚, 她自己又瞧不出毛病。

作者群里。
水月：【我也是無語了，每逢過年必催婚。】
孤靈：【誰不是呢。】
孤靈：【親戚嘴巴從進家門就沒停過，我直接不給他們孩子了?！?br/>水月：【??？還能不給嗎？我都發去了三千……】
孤靈：【我說我沒結婚, 等于沒成家，發不合適?！?br/>水月：【高！我下次也這樣。】
清清安靜地看著消息一條接著一條蹦出來。
她不太敢在群里發言，但她喜歡看大佬們聊天。
誤入大佬窩, 她帶著些粉絲的心態看大佬們，這段時間觀察下來, 發現每個人私下和對外的形象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