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馥莉第一次因為“任性”出圈,是在多年前的一次采訪中。
主持人問她:“你給自己買過最貴的東西是什么?”這位娃哈哈“公主”毫不猶豫地回答:“一塊手表,花了幾百萬。”
主持人驚訝地追問:“你是個很會討好自己的人嗎?”她斬釘截鐵地說:“沒錯!人生要有追求,也要享受。我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這番對話當時引發熱議,很多人覺得這個富二代太過張揚,完全不像她父親宗慶后——那個常年穿黑布鞋、坐經濟艙、吃食堂的“布鞋首富”。
宗馥莉早年采訪的話,現在回看全是沒說透的潛臺詞。
她曾笑著說她的父親,“他非常愛自己的員工。我們公司有很多雙職工。”
當時誰都當是企業文化佳話,直到非婚生弟妹浮出水面,大家才懂這話藏著多少無奈。
所謂愛自己的員工,或許是他對父親私生活最體面的吐槽,更耐人尋味的是那句,曾經他的肩膀是看世界的瞭望臺,隨后她就受采訪稱自己不結婚,如今想來,這哪是感恩,分明是隱痛和暗暗下定的某種決定。
在談到公司形象時她說“我不希望公司的創始人等于形象代言人,我覺得這樣是非常危險的。”
這次遺產風波恰恰印證了這點。當弟弟妹妹們走向公眾視野,宗慶后的形象爭議直接沖擊品牌,而她早遇見了這種風險。
宗馥莉早就在采訪里埋下了伏筆,只是那時的我們還讀不懂豪門深宅里的話外之音。
直到2024年宗慶后去世,一場涉及百億資產的家族爭奪戰浮出水面,人們才恍然大悟:原來那些看似任性的奢侈消費,背后藏著這個豪門獨女二十年的心理補償和生存智慧。
宗馥莉的奢侈清單堪稱一部商業女性成長史。
早期她偏愛張揚的鉆石珠寶,比如Graff的3克拉耳釘,在財經專訪中閃閃發光;
后來轉向更具象征意義的單品,比如卡地亞獵豹胸針——2024年娃哈哈全國銷售大會上,她戴著這枚價值百萬的胸針,站在消瘦的父親身邊,彼時宗慶后已病重,那是他最后一次公開露面。
2024年胡潤榜發布會證件照里,那條尚美的高珠系列Joséphine Soir de Fête黃鉆白金耳環格外醒目。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對梵克雅寶四葉草的執著。
這個象征幸運的法國品牌頻繁出現在她身上,珠寶圈有個說法:“買梵克雅寶的富豪,多半信風水。”
而宗馥莉需要這份“幸運”——就在這張照片發布后三個月,三位自稱她同父異母弟妹的美籍華人,在香港和杭州兩地提起訴訟,要求分割21億美元信托基金和娃哈哈股權。
這場官司撕開了這個“模范家庭”的隱秘角落。
宗馥莉那些“任性”言行,突然都有了新解讀。
2013年她公開批評父親的管理模式:“經銷商體系僵化,產品缺乏創新。”當時被罵“忘恩負義”,現在看卻是接班人的戰略鋪墊。
她留學美國佩珀代因大學——這所毗鄰好萊塢的私立名校,培養了無數企業繼承人,校友包括特斯拉董事長的兒子。
在這里,她學會用奢侈品作為“社交貨幣”,也養成了美式商業思維。
宗慶后并非不懂女兒的苦心。
早年他反對女兒高消費,2010年還吐槽她“穿得太洋氣”。
但到了晚年,他默許女兒戴珠寶出席重要場合,老爺子在臺下笑得欣慰。
這或許是一種無聲的認可——在那個即將到來的殘酷戰場上,女兒需要這些“盔甲”來震懾對手。
2024年7月,一紙辭職信將爭斗推向高潮。網傳宗馥莉因改革受阻提出離職,五天后又戲劇性回歸。
緊接著,娃哈哈完成法人變更,她正式接任董事長。
整個過程像極了她鐘愛的卡地亞獵豹:靜默潛伏,一擊必殺。
結語
如今再看那塊“幾百萬的手表”,早已不是簡單的炫富。
也許對她來說,真正的奢侈,是掌握自己人生的自由。
當這位新晉女首富戴著Cindy Chao的楓葉耳環亮相時,鉆石折射的光里,映出的是一代中國企業女性接班的艱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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