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來就是自由的,只不過被后天的很多規則馴化,變得不自由了。
人生下來之后只有自由的品性,但這種自由是一種生物性的自由,而不是在社會規則內實現自由。人在成長過程中,會逐漸適應社會規則,被社會規則完成馴化。人要工作掙錢才能養活自己,進而養家。倘若沒有固定的工作,總是在底層打工,就會被認為沒出息,倘若連工作都沒有,就更沒出息了。絕大多數的成年人都有工作,通過工作掙錢。可是工作并不是那么自由的,是約束和限制人性的,甚至是反人性的。人們大多不會在工作中實現自由,總是感覺被工作限制,不工作了又被社會道德規則和法律限制。想要在高樓大廈之間尋找自由是不可能的,因為高樓大廈不是叢林,人不能像猿猴一樣穿梭其中。想要在電子產品中實現自由也是不可能的,只會越陷越深。想要在紛繁復雜的人際關系中實現自由,也是不可能的,總有說錯話、辦錯事的時候,總有利用各種人際關系的時候,也總有被利用的時候。越是這樣,人越感到不自由,覺得人生是被設定好的,背后有無形操控的手在起作用。這只無形的手,或許就是資本和權力,但又分明不清楚,很多人不知道。在致命的誘導下,人們出賣自身廉價勞動力,掙錢之后就要消費,似乎要享受人生。但資本本身阻止人們積累資本,以免人們識破資本的秘密,以免每一個人都變得富有起來。很少有能夠積攢很多資本,最終投資獲得成功的,大多都不愿意積累資本,掙一個花一個。有的積攢了一定的資本,卻在投資過程中遭遇滑鐵盧,黯然離場。
積累資本并得成功的人并不多,倘若人生可以用物質來交換,用金錢來計算,那么每一個人的人生似乎都有價錢可以出售。社會發展到一定的程度,保險業發達,已經給每一個人的生命明碼標價了。在這樣一個高速發展的社會中,很多人覺得不自由,處處受到限制,就要在節假日外出旅游,而旅游項目也是資本打造的,甚至很多地方政府都在努力打造旅游項目,要賺人們的錢。人生本來就是自由的,為何要到身外去尋找?佛家的理論往往是這樣,要人們用內求法,在身內尋求自由,而不要到身外去尋找,以免舍本逐末。但很多人偏偏受了資本的蠱惑,受了權力的誤導,以為旅游就可以獲得自由,其實只是獲得暫時的休息,甚至遭遇了黑導游,遭遇了強制購物,遭遇了黑心的店家等等,弄得旅游也沒什么意思了,讓人添堵。人只要放下各種欲望,放下各種念頭,就會瞬間實現自由,沒必要非得去旅游。人生來就是自由的,只不過被后天的各種知識教導,被社會規則馴化,才變得不自由起來。可是,沒幾個人喜歡用內求法,喜歡尋找身內的自由,大多都受了物欲的影響,要到身外尋找自由。
人本來就是自由的,無憂無慮,無牽無掛,沒必要被各種規則約束,也沒必要被各種關系綁架。但仍人社會規則馴化以后,就要適應這個社會,要遵守道德和法律,要處理好人際關系,要和諧發展,卻最終委屈了自己,叫做委曲求全。人不得不適應社會規則,不然就無法更好地生存和發展。但人性本身是自由的,尤其是自然屬性,天性自由,就像動物們一樣,喜歡在叢林間奔跑,喜歡自由覓食和交配,甚至喜歡大喊大叫,喜歡在一起打鬧。可是人受了社會規則約束之后,就不能隨便奔跑了,不能隨便覓食和交配了,也不能隨便大喊大叫了,更不能隨便打打鬧鬧了。人似乎被牢牢約束了,要適應社會規則,其實就是適應資本設置的市場規則,適應權力系統打造的道德體系和法律體系,最終失去了自由。倘若人人能夠自覺,能夠放下所有的欲望,能夠忠實于內心的聲音,那么人人都會說真話,而不會虛與委蛇,更不會堂而皇之地欺騙別人。但社會規則要求人們表演,不但在工作單位表演,而且在家里也要表演,演好自己的社會角色,就算是適應了社會。其實人只是會表演,表演時間長了,各種社會角色就會附體,會改變人性,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當一個人問你自己我是誰的時候,往往找不到答案,因為他有生以來沒有問過這樣的問題,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扮演那么多的社會角色。有人具有一定的自覺性,要學佛教徒的參禪打坐,學道教徒的返觀內照,似乎可以暫時放下各種欲望,實現精神的自由。這種自由不需要花錢,只需要自己修煉就可以了,倘若非得到所謂的禪舍和道觀去修煉,也是一種舍本逐末的做法。真想修煉,意識上自動放下所有的欲望,就算是自由了,沒人約束,也沒人強迫。或許約束和強迫的只有自己,而他人或各種條例只是一種外在條件。倘若人在工作和生活的過程中也能放下各種欲望,那么這個人就實現了精神的自由。倘若整天扮演各種社會角色,卻迷失了自我,不知道本心是什么,也不知道放下所有欲望的自由是什么,那么就可以說這個人迷失了,尤其是這個人的人生迷失了道路。人的天性是自由的,與其到深外尋找,不如到身內尋找,不如放下所有欲望,實現精神的自由。外界世界并不一定是真實的,很可能是一種假象。相對于自己來說,內在的精神世界才是比較真實的,而對于別人來說,自己的精神世界無足重要。
一個人要善于維護自己的精神世界,要追求與生俱來的自由,哪怕深陷囹圄,也仍然可以實現精神的自由,沒必要非得到身外尋找,也沒必要為了自由而去花很多錢去旅游。自由本自具足,瞬間就能實現。但愿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自由,也能獲得好的精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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