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幸福娃
很認(rèn)同的一句話:“不數(shù)來時路,不量歸去途。”人只有歷盡滄桑才會懂得,我們終究要笑著隱忍 與往事和解,哪怕日子只剩清冷,所有繁雜消散,好像只在一瞬。
人活到一定年歲,才漸漸悟出:來時路早已在身后,歸去途也非我們所能丈量,唯余中間這一截清冷光景,需我們笑著隱忍,與往事和解。
人總愛“數(shù)來時路”,大概因著心底那點(diǎn)不甘與不平。曾幾何時,我們總?cè)滩蛔⑦^往攤開,如同點(diǎn)算賬目,一樁樁一件件,要掰扯個明白,理清個是非曲直。
生命不是算盤珠,日子也非一本賬簿。再精密的算盤,也打不出心寬;再細(xì)密的賬簿,也記不下那流年逝水之無形。
楊絳先生曾說:“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我都不屑。”這“不屑”二字,便是對無益糾纏最清醒的斷然姿態(tài)。
這“笑著隱忍”,絕非怯懦屈從,倒像是內(nèi)心磨礪出的另一番堅強(qiáng)。
人活一世,哪能盡如人意?多少委屈與辛酸,咽下去是塊壘,吐出來反成荊棘。
笑,是給世界看的面具;隱忍,是自我滋養(yǎng)的暗河。楊絳先生歷經(jīng)烽火離亂、人世滄桑,筆下卻罕有怨懟之詞,只有靜水深流般的人生體悟。
這隱忍背后,是對生命本質(zhì)的了然——我們終將帶不走什么,也留不下什么,一切糾纏最終不過是空自消耗。
那些喧鬧的、紛繁的、五光十色的日子,終究要?dú)w于清冷。這“清冷”二字,并非凄涼,而是繁華落盡后那份澄澈的清醒。
當(dāng)所有浮華褪去,所有嘈雜消散,生命才顯露出它最本真、最清簡的質(zhì)地。
楊絳先生暮年時光,可謂清簡到了極致,然而正是這份清簡,讓她在書桌前握筆的手更顯沉靜有力。
她說:“一個人經(jīng)過不同程度的鍛煉,就獲得不同程度的修養(yǎng)、不同程度的效益。
好比香料,搗得愈碎,磨得愈細(xì),香得愈濃烈。”這清冷之境,恰是生命被反復(fù)錘煉后沉淀下來的幽香之所。
那“所有繁雜消散,只在一瞬”,并非夸張,而是心念一轉(zhuǎn)的頓悟。
當(dāng)糾纏于心的執(zhí)念豁然松開,當(dāng)曾經(jīng)耿耿于懷的往事被輕輕放下,那沉重壓在心頭的千鈞重負(fù),剎那間煙消云散。
這“一瞬”的頓悟,需要多少時日的跋涉,需要多少暗夜的煎熬,才能走到那光明的豁口?
它并非僥幸降臨的奇跡,而是漫長跋涉之后,靈魂在某個轉(zhuǎn)角處與自己的和解之約。
和解,不是將往事一筆勾銷,而是不再被往事勾住自己的靈魂。
“笑著隱忍”,便是靈魂在經(jīng)歷千山萬水后,終于能以一種超然的眼光俯視腳下曲折泥濘的路途。
這“笑”,是滄桑后心境的澄明;這“隱忍”,是生命在懂得后,對自身一份鄭重其事的承擔(dān)與成全。
日子清簡,心自遼闊。當(dāng)卸下背負(fù)過往的重?fù)?dān),腳下才真正踏上了屬于自己的路途。
此途無有盡頭,卻每一步都新鮮;此路未必?zé)狒[,但每一步都踏實(shí)而真切。
清冷,原來并非貧瘠,而是心靈過濾了喧囂雜質(zhì)后,留下那份樸素?zé)o偽的甘甜。
人生如行路,有山重水復(fù),亦有柳暗花明。當(dāng)繁華落盡,喧囂散場,那些曾經(jīng)耿耿于懷的,終將在清冷的光陰里沉淀為一聲輕嘆或一抹淺笑。
這和解不是妥協(xié),而是歷經(jīng)千帆后,心終于寬到足以盛下所有悲歡而不驚。
特別聲明:以上內(nèi)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nèi))為自媒體平臺“網(wǎng)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wù)。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