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是解放戰爭期間重大收獲的一年,不僅三大戰役摧枯拉朽,華北山西地區國民黨部隊也被解放軍打得節節敗退。在解放軍攻打山西的標志性城市太原的時候,為什么北平地區的傅作義幾十萬部隊只有一線之隔但就是不發兵救援呢?要了解這個原因就得從傅作義和閻錫山的晉系之間的恩怨情仇說起來了。
晉系大將
傅作義早年是閻錫山晉軍體系里的一員,但他能打敢拼的性格和閻錫山的保守作風不太合拍。1937年全面抗戰爆發后,傅作義在綏遠(今內蒙古中部)打出了名堂。
當時閻錫山的主力晉軍在日本人的攻勢下節節敗退,太原都丟了,而傅作義帶著部隊在綏遠硬是扛住了日偽軍的進攻。
五原大捷這一仗尤其關鍵——1940年他帶著部隊反攻,把日軍趕出了五原縣城,這是抗戰中期國軍少有的收復失地的勝利。
這場仗讓傅作義在全國出了名,連蔣介石都不得不給他授勛嘉獎。
但正是這種戰功,讓閻錫山心里不是滋味。老閻這個人,向來把山西和綏遠看作自己的地盤,傅作義雖然名義上是他的部下,可仗越打越有自己的山頭。
更讓閻錫山坐不住的是,傅作義部隊的裝備和補給開始繞過太原,直接找蔣介石的中央軍要。
而蔣介石正好巴不得晉系內部出現分裂,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于是抗戰時期就產生了個特殊現象,傅作義的部隊被編入"第八戰區",歸蔣介石的嫡系朱紹良指揮。
而閻錫山的晉軍屬于"第二戰區",兩套系統并行,但是這種安排等于給了傅作義脫離晉系的合法通道。
算計與矛盾
老閻統治山西幾十年能夠屹立不倒主要就是講究個"平衡術",手下的將領不能一家獨大。可傅作義在綏遠搞的是"實干派"作風,自己練兵、自己籌糧,甚至搞起了土地改革,和當地蒙古王公都處得不錯。
這種做法在閻錫山眼里就是"另立核心"。更讓閻錫山膽戰心驚的是傅作義部隊的軍官多是河北、山東人,而閻錫山的嫡系清一色是五臺老鄉。
這種人員結構差異,暴露了兩人根本上的路線分歧,這導致這兩部分軍隊誰也看不上誰,矛盾越陷越深。
山西歷來靠綏遠的糧食和礦產補給,傅作義在綏遠站穩腳跟后,閻錫山再想像過去那樣隨意調撥物資就難了。
1942年鬧旱災,太原方面要求綏遠調糧,傅作義只給了象征性的一小部分,轉頭把糧食用來救濟本地災民。這事讓閻錫山在軍政會議上公開炮轟傅作義,說他"忘本",其心可誅。
1944年日軍發動"一號作戰",閻錫山的晉軍一潰千里,而傅作義部隊在綏遠防線穩住了陣腳。這時候蔣介石趁機給傅作義加官進爵,不僅讓他當了綏遠省主席,還把整個華北抗日部隊的指揮權分給他一部分。
這種安排明擺著是在挖閻錫山的墻角,挑動二人之間的矛盾。到1945年日本投降時,傅作義被安排接受日軍投降的區域竟然包括了山西北部的大同,這等于直接把手伸進了閻錫山的老巢,也是老蔣在存心惡心晉系。
人生若只如初見
解放戰爭初期,傅作義和閻錫山徹底可就撕破臉。老蔣為了制衡閻錫山,把傅作義提拔為"華北剿總"司令,地位反而壓了閻錫山一頭。
這時候閻錫山在山西搞"兵農合一",把青壯年都綁在土地上充軍,弄得民怨沸騰;而傅作義在北平一帶倒是吸收了不少知識分子,連共產黨地下黨員都能在他手下任職。而此時的傅作義可是真的看不上這個因循守舊的老東家了。
1948年太原被解放軍包圍時,作為華北剿總司令的傅作義其實有足夠兵力救援,但他就是按兵不動。
后來解密檔案顯示,傅作義私下說過:"閻百川(閻錫山字)當年怎么對綏遠見死不救,今天我就怎么對他。"這種積怨,顯然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而在關鍵戰局中這種問題又是極為致命的。
閻錫山一輩子信奉"山西王"的土皇帝哲學,而傅作義更傾向于務實開放的發展路線。這種根本理念的不同,在抗戰這個特殊時期被急劇放大,最終導致曾經的上司和部屬走向對立。
后來傅作義選擇北平起義,而閻錫山死守太原到最后逃亡臺灣,兩人截然不同的結局,其實早在抗戰時期就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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