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祖上強(qiáng)占寡婦祖墳,被下了絕命咒。
從此,蕭家男丁二十五歲,必被冤魂索命。
唯一破解之法就是假死辦葬,找個(gè)天生陰體的新娘哭喪,騙過冤魂。
上一世,我和妹妹同日而生。
蕭景珩抽簽二選一,可我知道妹妹身世秘密,暗中換簽,讓他娶了我。
假喪當(dāng)晚,妹妹控訴我搶她摯愛,一條白綾吊死在蕭家祠堂。
爸媽痛罵我惡毒,將我趕出家門。
蕭景珩也因此恨上我,在妹妹忌日那天,用99顆釘將我封進(jìn)棺材活埋。
我崩潰告訴他,換簽是為了救他。
“誰哭不是哭!不是你,明婉也能救我,都怪你換簽害死了她!去死吧!”
我在絕望的窒息中死去。
再睜眼,回到了蕭家抽簽選新娘那天。
這次,我就等著看陸明婉哭到他真死!
……
“蕭少爺抽中得是——陸明婉小姐!”
結(jié)果一出,蕭景珩猛得起身抱住陸明婉,顫聲道:
“明婉,是你!這一次我選中是你?!?br/>陸明婉羞澀得捶了捶他的胸口:
“都看著呢,討厭?!?br/>蕭景珩摟得更緊,眼神落在我身上,卻陰冷得像一條毒蛇。
我的脊背一陣發(fā)寒,瞬間明白。
他也重生了。
可能那又怎樣。
這輩子,我成全了他和陸明婉。
他有什么理由恨我。
蕭母將訂婚玉鐲戴到陸明婉手腕上:
“七天后就是景珩二十五歲生日,白喜晚喪,一起辦了?!?br/>陸明婉乖巧點(diǎn)頭,和蕭景珩相視一笑。
媽媽抹著淚,瞥見我目光時(shí)僵了僵:
“以棠,媽會(huì)給你另找人家,這是天意,別和你妹爭。”
我收回目光,看向她濕潤的眼角。
心底一片冰涼。
妹妹?不過是被調(diào)包的假千金。
上一世,我怕蕭家知道她不是天生陰體遷怒爸媽。
暗中去替換了抽簽結(jié)果。
那時(shí),我才知道,爸媽早就買通了蕭家的傭人。
抽簽箱中根本沒有我的名字。
他們不信詛咒,一心只想要陸明婉嫁入豪門。
從沒考慮過我。
結(jié)果已定,我沒什么好待的。
蕭景珩卻跟上來拉住我手臂,低聲道:
“陸以棠,這次你找不到機(jī)會(huì)換簽了吧。”
我皺眉不語,警惕盯著他。
他湊近些,眼神暗了幾分:
“裝什么?我知道你也重生了,只要你這輩子不再傷害明婉,我或許可以讓你當(dāng)我的情人?!?br/>我猛得甩開他的手,惡心得像是吞了一只蒼蠅。
他好像忘了,真正殺我的人是他。
上一世,我被他封棺時(shí),哭著求他,將妹妹不是天生陰體的真相告訴他。
可他只覺得我哭聲惹他心煩,直接讓人用針將我的嘴縫上。
我在無盡的黑暗里,一點(diǎn)點(diǎn)窒息而死。
臨死我才知道,抽簽的事他也是知情的。
他原本是和我定下的婚約。
這場抽簽,只是妹妹讓名正言順頂替我的一場表演。
想到這,那股絕望感讓我呼吸再次不暢。
我深吸一口氣,冷聲:
“蕭景珩,比起做夢,你還是先想想怎么活過二十五歲吧?!?br/>蕭景珩煩躁得嘖了聲:
“陸以棠,又想拿詛咒壓我?不就哭喪嘛,誰哭不是哭?”
我還沒接話。
陸明婉就快步上前,挽住蕭景珩的胳膊,眼神警告:
“姐姐,你不會(huì)在和景珩哥哥說我的壞話吧?”
我無語得扯了扯嘴角,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卻傳來蕭景珩篤定的聲音:
“陸以棠,你等著看吧,明婉一定能救我。”
我心底冷笑,轉(zhuǎn)頭淡漠看了他一眼,沒再停留。
剛走出蕭家大門,我就被幾個(gè)混混攔住。
“陸小姐,求你救救我們老大吧。”
我后退一步,剛要報(bào)警。
帶頭的黃毛突然倒豆子般哭訴起來。
原來蕭家要滿二十五歲的不止蕭景珩一個(gè)。
當(dāng)年蕭父留下的風(fēng)流債,如今也要面臨絕命咒。
現(xiàn)在想來,上輩子我好像是聽過京圈鷹幫老大暴斃的消息。
我還沒記起更多細(xì)節(jié),車已經(jīng)到了郊外別墅。
那人側(cè)身而立。
手腕上纏著一條佛珠,似笑非笑地看向我:
“陸小姐,還記得我嗎?”
幾個(gè)小時(shí)后,我被黃毛恭敬得送回了家。
剛進(jìn)門,我就眉心一跳。
陸明婉身邊站了七八個(gè)保鏢,好整以暇得等著我。
“陸明婉,蕭景珩抽中得人是你,你發(fā)什么瘋?”
陸明婉故作神傷:
“姐姐,蕭家只認(rèn)天生陰體?!?br/>“我好害怕…要是你嫉妒我,萬一你把我不是陰體的事說出去怎么辦?”
我擰著眉:“我不會(huì)說的,你和蕭景珩的事,我絕不會(huì)插手?!?br/>陸明婉覺得好笑:“姐姐,你我之間,哪有信任可言?”
門外突然傳來汽車引擎聲。
陸明婉嘴角勾起一抹笑,迅速端起桌上的藥,往自己身上潑。
“啊啊啊——”
“姐姐,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蕭景珩和爸媽沖進(jìn)來,只看到陸明婉滿身藥液的樣子。
“以棠!”媽媽尖叫著撲向陸明婉:“你對你妹妹做了什么?!”
爸爸一巴掌扇過來:“逆子!”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咬牙:
“不是我,是她……”
話還沒說完,蕭景珩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怒聲:
“陸以棠,我還以為你學(xué)會(huì)安分了,原來是在這兒憋著壞!”
“你惡毒得讓我惡心!”
“景珩哥哥……”陸明婉虛弱得抓住他的衣袖:
“別怪姐姐…是我不該搶走你,姐姐說只要我被毒啞了,就不能給你哭喪了……”
我被掐得快窒息,低頭狠狠咬在他的虎口上。
他立馬吃痛,將我甩開。
我吐出一口血,憤恨瞪著他們。
“你個(gè)畜生!”爸爸氣得手抖:“到現(xiàn)在還不知悔改?!?br/>媽媽像是再也忍不了,流著淚質(zhì)問我:
“以棠,你為什么要這么狠毒?”
“她可是你妹妹啊,你這樣做之前,沒想過我和爸會(huì)多傷心嗎?”
滿腔的委屈涌上來。
我紅著眼厲喝:“是她自己潑的!”
可沒人信我。
蕭景珩一個(gè)眼神,身后的保鏢立刻鉗住我的雙臂。
他上前掐住我的下巴,面目猙獰:
“來人,拿針線把她的嘴縫上。”
“我要她自己做的孽,自己還!”
我瞳孔瞬間緊縮。
拼命反抗還是被保鏢按在地上。
“蕭景珩,畜生!我說了不是我!”
“你會(huì)遭報(bào)應(yīng)的!不得好死!”
“啊!”
鋼針穿過嘴唇,劇痛炸開。
我慘烈的尖叫全部被一針一針縫起來。
最后臉上只剩下一道扭曲的血線。
“嘖,臟死了?!?br/>蕭景珩瞧著流了一地的血,揪住我頭發(fā):
“我看這個(gè)做拖把就挺好,給我拔下來,把地拖干凈。”
半晌。
我渾身是血,頭皮外露,像是一具玩爛的布偶娃娃。
可我不想死在這兒。
一點(diǎn)點(diǎn)往外爬。
陸明婉捂著心口,憂慮道:
“爸,媽,你們看姐姐,還想跑。”
“她現(xiàn)在就敢害我,七天后豈不是要?dú)Я宋业幕槎Y?”
蕭景珩聞言瞇起眼,轉(zhuǎn)頭對我爸媽笑道:
“明婉說得沒錯(cuò)?!?br/>“我看陸家地下室就挺好,又黑又安靜,跟棺材一樣。”
我眼淚直流,他是故意的。
明知道我有心理陰影。
我死死扣住地毯,喉嚨發(fā)出陣陣嗚咽。
保鏢卻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往回拖。
爸爸立刻吩咐:“把大小姐關(guān)進(jìn)地下室,七天后才準(zhǔn)放出來?!?br/>媽媽似不忍心的轉(zhuǎn)過頭去:
“把以棠手機(jī)收了,省得又耍什么花招害妹妹。”
我被兩個(gè)保鏢架起來時(shí),蕭景珩突然湊到我耳邊:
“陸以棠,我知道你鬧這么大一出,還是想當(dāng)蕭太太?!?br/>“只要你現(xiàn)在跪下來求我,保證以后再也不傷害明婉,我不但可以讓你當(dāng)我情人,還能讓他們放過你,怎么樣?”
我雙眼血紅,怨恨得瞪著他。
他輕笑著直起身:
“真不識(shí)好歹。”
陸明婉窩在蕭景珩的懷里,得意的扯起嘴角,用口型道:
“姐姐,我又贏了。”
地下室又黑又潮。
我蜷縮在角落,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心里的恨意無限放大。
如果說之前我對爸媽還存著一絲親情。
現(xiàn)在全都沒了。
七天后,我要看著他們所有人都得到報(bào)應(yīng)。
文章后序
(貢)
(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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