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璇是一名高一年級的女生,身體健康,學習成績中下水平,沒有戀愛,愛好畫畫,與同學交往少,朋友不多。
阿璇與家人關系好,由父母陪同前來咨詢。
阿璇自述,因人際交往問題,一個多月來感到孤獨、情緒低落,頭痛。
來校后,認為同學都討厭她,不喜歡她,覺得自己與同學關系處理很糟糕,所以就覺得孤獨、情緒低落,但有時還是很想融入集體。
阿璇對同學的談話也很好奇,但不好意思細問,怕同學看不起。
父母在地質公司工作,還有一個弟弟。
家庭經濟一般,一直在縣里上學,生活上較自立,思想較保守,成績中下水平,愛好畫畫,朋友較少。
阿璇來廣州后,就很看不慣同學的種種言行,與同學難以溝通,所以感到孤獨和情緒低落。
阿璇衣著整齊,皮膚較黑,敘述時有點緊張,低著頭,表情不夠自然,表達清楚,較有禮貌。
父母反映,阿璇幾次逃學去表姐那里,說寢室的同學不好,有調宿舍的想法,讓她出面跟老師說。
后來,表姐特意來學校了解,同學反映她經常獨來獨往,有時沒上完晚自修就走了,有時又一個人出去很晚才回,老師、同學都很擔心。
阿璇不喜歡室友談論男同學,認為應該為了父母認真學習,不應談情說愛,也看不慣同學的一些行為,聽不懂廣州話,認為同學討厭她,又不敢問同學,怕被取笑,這種扭曲的想法和不夠自信引發了負面的情緒體驗。
阿璇面對情緒困擾,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有效方法。
我:你能不能談一下和同學交往不愉快的事情?
阿璇:好。記得有一天晚上我回宿舍,遠遠就聽到她們用廣州話講個不停,我就有點不舒服,走進宿舍沒有一個人理我,我就很沮喪地做自己的事情,熄燈后她們還繼續講,我的心情糟透了,怎么也睡不著。
我:你聽到她們講你聽不懂的話,也沒人理你,你就很沮喪,那你當時是怎么想的?
阿璇:我想她們不知在說什么,但我不會聽也不會說,想問又怕她們笑我,真是糟糕。
我:那你還怎么想呢?
阿璇:沒人理我,我就想她們不喜歡我。
我:能談一下你的感受嗎?
阿璇:好像有關,但她們真的很過分,熄燈了還不停地講,真煩,我就去走廊。
阿璇:我才不想理她們,晚上聊天,上課睡覺,也沒想她們父母多么辛苦。我一定要為了父母好好讀書。
我:你理解你的父母,所以要認真讀書。
阿璇:她們也應該認真啊,影響自己也影響別人。
我:對,你分析得太好了。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對嗎?
阿璇:那也對。
我:你是不是用你的觀點在要求別人,有什么理由認為別人和你一樣呢?
阿璇:有點好笑,但好像說過后心情好點。
阿璇:我想我真的聽不明白她們的話,她們又不理我,可能是不喜歡和討厭我。
我:能不能具體說說跟你有什么關系?
阿璇:因為我覺得她們不喜歡我,討厭我,所以心情就很糟糕。
我:你對她們微笑,你的感受怎樣?
阿璇:有點不自然,也有點不好意思。
我:那你有沒有嘗試跟她們溝通一下?
阿璇:她們在背后說我怪怪的,有點避開我。
我:你覺得自己怪嗎?
阿璇:好像有點,跟她們在一起總是很矛盾,其實我很想了解她們講什么,但不敢問,我不是很自信,怕她們說我幼稚,所以有時就出去亂逛,現在好點,有時可以控制這種感覺。
我:那太好了,你真的很努力。
阿璇:可她們還是上課睡覺,說話,我還有點討厭。
我:有和同學溝通嗎?
阿璇:我真的很多不知道,挺落后的。她們其實還好,但我有時還是不知該怎么和同學溝通。
我:你了解得不多就不好意思和同學溝通,多和同學交往才能學到更多。
阿璇:是的,我也在努力嘗試理解同學。
我:那有按時回去寢室嗎?
阿璇:有,同學都為我的轉變感到驚訝。
我:哦,那你計劃怎樣做呢?
阿璇:打算先加入書畫協會。交些有共同愛好的朋友。
我:那真是太好了,我支持你,心情郁悶時也可以畫畫。
我在潛意識狀態下找到了阿璇的病理性記憶,父親幾乎把所有精力投入在工作上,以此希望獲得自我價值感,跟她交流比較少,而且父親表情上難得放松。
父親常說:“這次不錯,但下次要更仔細。”
父親認為是在鼓勵,但她會聽成:“還不夠好,要努力才行。”
父親沒從其他人那得到的認可,她努力想替父親掙回來。
我對阿璇的病理性記憶進行重組,她緊張的情緒下降了許多。
記憶重組干預兩個多月后,阿璇表示已經能認識導致負面情緒的原因,也嘗試與同學溝通,逃課現象已經很久沒出現了。
她通過加入書畫協會能找到自己的興趣,自信心增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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