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7月22日,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簽署了一項幾乎“摧毀國家反腐體系獨立性”的12414號法案,標志著他徹底與“體制改革”割裂。這個決定,將他從“反腐斗士”的神壇上拉了下來,成為維護舊體制秩序的守門人。
這一天,也許是他走下改革神壇的分水嶺。12414號法案賦予總檢察長前所未有的權力:可以干預、指揮甚至接管NABU的調查案件,有權隨意調走案件、指派檢察人員,甚至可以在沒有法院審判的情況下直接撤銷對高級官員的指控。這意味著,未來再無任何獨立機構能調查政府高層的腐敗。
而在大洋彼岸,阿根廷總統哈維爾·米萊,正以近乎“自殘式”的改革姿態,對阿根廷幾十年來的財政潰爛、國家肥大、政治既得利益動刀。哪怕面對百萬抗議、司法阻擊、媒體圍攻,他依然高舉“自由主義電鋸”,口號喊得刺耳,動作卻不含糊。
一個揮刀砍舊體制,一個反手救舊系統。同樣面對腐敗與財政黑洞,米萊能改,澤連斯基卻退。為何?
一、動機之別:米萊帶火焰,澤連斯基怕點火
米萊是帶著明確意識形態和革命目標上臺的。他不是為了“管理舊體制”,而是來“摧毀舊體制”的。他說自己是“火”,要燒掉一切“寄生蟲”與“政府肥肉”。他的改革,不是細修補,而是要“用電鋸砍掉冗余”。阿根廷經濟4月同比增長8%創西方國家最高增速,米萊革命初見成效。在今年七月,米萊“點燃”阿根廷經濟:車市暴漲77%,樓市成交飆升66%。
反觀澤連斯基,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體制外演員”,卻在危機中迅速成為國家英雄。他的崛起依賴的是人民的希望、戰爭的光環、國際的支持。但戰爭強化了總統權力,卻沒有催生系統性改革的動力。他想要干凈政治,但不敢得罪系統;他追求歐盟路線,卻不敢失去安全控制。
澤連斯基的底色是務實,而不是改革;而米萊,是務死理,而不怕死。
二、路徑之別:米萊對抗系統,澤連斯基馴化系統
米萊上臺后,拒絕與傳統黨派妥協,寧可當“少數派總統”,也不收編傳統官僚。他主打“減法”,對國家瘦身、對央行關門、對政府預算開刀。他不是依賴系統,而是繞過它,甚至公然挑戰司法、教育、媒體三大“傳統堡壘”。
澤連斯基的路徑則相反。2022年后,他將國家安全、行政、立法集中于總統府一手主導。他重用的是熟人、商人、軍頭,不是改革派。他選擇用系統來穩權,而不是用改革來重塑系統。
所以當反腐機構可能調查到自己人,他寧可削弱這些機構的牙齒,也不愿繼續賦予它們獨立性。
三、風險偏好不同:米萊賭身家,澤連斯基賭人設
米萊沒有后路,他必須背水一戰。他明知自己改革若失敗,將成為全國的“罪人”,但他寧愿犧牲任期,也要推到底。
澤連斯基則不同。他已經在戰爭中成為全球媒體焦點,他的“人設”——從演員變總統、從政壇素人變民主戰士——太珍貴了。他賭不起失敗,賭不起內訌,賭不起清洗官僚系統之后的混亂。
所以,他更傾向于維穩——哪怕這意味著走上“體制自保”的老路。
結語:烏克蘭不是阿根廷,小澤成不了米萊
改革從來不是靠口號,而是靠“革自己的命”。米萊敢砍,敢輸,敢被罵。澤連斯基則想贏,但又不愿痛。
烏克蘭的敵人,不只是俄羅斯,更是那個無數次自我修復失敗的腐爛系統。而今天的小澤,已經成了系統的守門人。
馬斯克說得沒錯:“烏克蘭最大的敵人,是他們自己體制的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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