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天下幽,普通人理解為涼快。
1933年,黃賓虹在青城山遭遇大雨。雨中夜山,無聲之中別有幽境,喚醒了畫家對故鄉的感覺。
他出手如風,揮灑出黑密厚重的“青城坐雨圖”,從此畫風大變,判若兩人。從“白賓虹”到“黑賓虹”,青城山是他突破性的轉折點。
七十一年之后,黃賓虹的浙江同鄉金庸再登青城。
當地還組織了劍術表演。有人回憶說,刀光劍影之中,劍客步步進逼之時,氣氛殊為怪異。
“雙方都很尷尬。”
一直都有那個問題:金庸為什么把四川武門寫得如此不堪?
青城余滄海、峨眉滅絕師太,若非心胸狹隘就是食古不化;川西碧磷洞桑土公,宅丑自閉,而且和余滄海一樣五短身材;巫山幫亦屬不通地鐵的武林三圈層。常赫志和常伯志兩位青城畢業生,倒是少見地擠進了上市大企業紅花會,位列高管第五六,但長相確實不敢恭維,因為小說中描寫,他們經常批臉垮起,一句四川話也不用說,與勾魂拘魄的無常一般。
高大上的武林志士,在金庸小說中提了幾百遍的襄陽城進進出出,圍著四川東側打轉就是不進省來。仿佛那里才有和蒙元的肉搏,而巴蜀則是他們幫不上的沖鋒槍對射。
殺傷性一般,侮辱性極強。
其實在廟堂上,這個問題是不存在的。
▌1981年7月的酷暑之中,鄧小平在北京見到身著正裝的金庸,他爽朗地說,“你除了外衣吧,咱們不用拘禮。”
據說當年鄧從江西返京后不久,便托人從“外面”買了一套金庸小說,成為在內地的第一批金庸粉。
▌21世紀初的成都天府廣場。By 劉陳平
偉人認為金庸寫的是中國的英雄豪杰,“好得很”。但在他的故鄉,金庸2004年二度赴川,似乎注意到這個問題,有意“籠絡”了一下。
他在成都連消帶打,主動說到:“郭襄就是四川人啊。還有,最可愛、最聰明、武功最好的女孩是誰?對,黃蓉,黃蓉的蓉字,就是成都的蓉嘛!”
▌1981年,成都。金庸第一次到川時的景象。By Bill Hocker
金庸甚至不止一次“下了矮樁”,“我對四川不了解”。
這是句真話。金庸第一部武俠小說《書劍恩仇錄》,其實源于偶然——因為好友梁羽生來不及供稿,拉他救急。
梁羽生的小說但凡寫到床笫秒回童年,成為讀者調侃的“生命的大和諧”;那樣的素小說味同嚼蠟,抵不上羅大佑一句《滾滾紅塵》,“終生的所有也不惜換取剎那陰陽的交流”。
唯物主義的羅醫生很江湖。起初金庸大約無意創造自己的江湖,也沒想過這里面可以寄托多少。
▌1990年代,錦江的日常。By 劉陳平
但他對四川江湖是敬畏的,“巴金祖上就是浙江人,后來到了成都,他就成了成都人。”
金庸后來塑造的江湖,與成都相仿,深有老莊影響。
▌1993年,在成都演出的德國樂隊。By 劉陳平
庖丁解牛掌——這一招聽來像是做菜,但來自《莊子》名篇,“以無厚入有間,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及至后來,金庸小說中的俠客忽然像讀了哲學系,“不滯于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那才是與莊生比肩,獨通天地的氣勢。
在那個機遇無限的大時代,莊子從來沒想做任何一個STATE的公務員,出相入將;正如后來令狐沖被質問的:不入魔教也就罷了,為什么少林派你也不去?
査先生不在了,要是在,成都人肯定愿意求他,加一段:
令狐沖朗聲回道:今天太陽好,我寧愿去曬太陽。要不然我們搞一個日不落教?
他這幾句中氣十足,山谷回蕩:不落教,不落教…… (此句四川讀者專供)
過去認為,江湖就是場面。
李劼人曾經描述成都“喊茶錢”的場景:一個人進入“第一樓”茶館,他付了茶錢后,看見兩個熟人上樓來,先是裝著沒有看見,過一會兒才像剛看見他們一樣,笑著打招呼:“才來嗎?”他拿著票子向堂倌揮了揮,叫道:“這里拿錢去!”而新到者也向堂倌吩咐:“那桌的茶錢這里拿去!”堂倌便叫道:“兩邊都道謝了!”并沒真的去收任何人的錢。
▌合江亭。By 劉陳平
堂倌非常江湖,得體。因為所謂“喊茶錢”,已經成為一種禮儀,大家只要把姿態做到就行了,至于是否真是需要付錢,已經不十分重要了。
圈層的特點之一,是不好好說話。舉個栗子,宋代商人對一到十的說法是——丁不勾、示不小、王不直、罪不非、吾不口、交不×、皂不白、分不刀、馗不首、針不金……我懷疑在宋代的潛艇上,也是不需要恩尼格碼密碼機的。
但在中國歷史上,江湖,一度就是西湖氣。
明朝滅亡后,朱舜水逃亡到日本,人們問他,“西湖的蘇堤,現在還在嗎?”。
西湖和杭州的相互關系,在當時的日本人心目中,亦是天堂。袁宏道《雨后游六橋記》一文中,寫自己與諸友在寒食雨后游西湖,落花積地寸余……臥地上飲。以面受花,多者浮,少者歌,以為樂。
但請注意,若無喧囂的杭城作為對照,就無以襯托西湖氣了。一個人自由轉換與山林與世間,好好生活,這若不是江湖的意義,還是什么?
不能離開杭州談西湖,不能離開西湖談杭州。這是一個城市之于人和自然關系的考慮,后世,后來,在其他城市一樣。
當年朱舜水對日本人說蘇堤還在之后,還加了一句,“東坡柳為這位風流學士所植。他作為經世家給予民眾的,遠比王荊公(安石)高明。”
▌2004年的中秋,金庸來到眉山三蘇祠拜祭,寫下這句。
宋沒有三國的多彩,缺乏大唐的華麗,但是通過朱熹、文天祥,通過四川人蘇軾的書畫乃至其對西湖的優化,卻是一個能使我們產生親切感情的時代。
感情在江湖中是不可或缺的。
金庸小說中,與張無忌說不清道不明的趙敏,就是蒙古如假包換的趙家人。兩人的一切糾葛都是因為,感情。
單從各自熟悉的居住形態來看,這兩位亦很難撮合。
▌成都,1981年的民居。By Bill Hocker
在金庸的小說中,就連武林豪客都有自己的島、莊。
金庸對江南故物充滿眷戀與懷念,在小說創作中不止一次的提過粉墻黛瓦、小橋流水,江南園林的意向,融進了字里行間,出落成如畫山水,成就江湖的別樣底色。
但蒙古即便如王族,喜好的是……搭帳篷。
哈拉和林曾因蒙古崛起成為首都,也是當時的世界中心。但是,一般人很難想象,這座城其實很小,很小——南北約四里,東西約二里。當時大汗們所居的萬安宮在其西南隅。但有歷史資料顯示,其實汗們 (窩闊臺、貴由、蒙哥均曾坐鎮哈拉和林)對生活在小圍墻里不感興趣,而是樂于出城去,在草原上搭建起大帳,回到熟悉的生活節奏。
我野,故我在。
而元代中國城市的規模如何?
根據當時人的記載,大都“城方六十里” (也有人說城市方圓為38公里),南方的杭州“方圓一百六十”,蘇州和成都“方圓三十二”。這四個城市,都是大城市。
▌成都,1981年。By Bill Hocker
《中國通史》還這樣說:
中國民族,最初大約是湖居的。(一)水中可居之處稱洲,人所聚居之地稱州,州洲雖然異文,實為一語,顯而易見。古州、島同音,洲字即島字。(二)古代有所謂明堂,其性質極為神秘。一切政令,都自此而出。《史記·封禪書》載公玉帶上《明堂圖》,水環宮垣,上有樓,從西南入,名為昆侖,正是島居的遺象。明堂即是大學,亦稱辟雍。辟壁同字,正謂水環宮垣。雍即今之壅字,壅塞、培壅,都指土之增高而言,正像湖中島嶼。(三)《易經》泰卦上六爻辭,“城復于隍”。《爾雅·釋言》:“隍,壑也。”
壑乃無水的低地。意思還和環水是一樣的。然則不但最初的建筑如明堂者,取法于湖居,即后來的造城,必環繞之以濠溝,還是從湖居的遺制,蛻化而出。
▌時代變化下的成都。By 劉陳平
南下之后的蒙古,隨后才營造自己的江湖。
1292年,忽必烈令高孝奇修建通縣到大都的運河。根據當時的記錄,若將運河水運與馬運費用比較,所耗幾乎是一比十。因此,也可以了解忽必烈拼命也要搞這個工程的原因。
廟堂,也要講性價比。
與廟堂審慎不同,江湖人對居住的追求顯然超脫許多。
樂于島居、濱水居和各種山莊,在金庸的江湖里,映射著江湖人內心的山水觀和自我關照——其中,杭州極其重要。
杭州西湖有公共園林之譽,始于南宋;西湖氣,也是東方意味濃烈的潮流與文化。
1999年3月,一個北漂失意的英語老師回到家鄉杭州,在湖畔花園創辦了阿里巴巴。公司開張第一天,他們就碰到了墻壁滲水。日后威名遠揚的十八羅漢們拿著舊報紙,手忙腳亂地堵著窟窿。
比阿里更早六年成立的德信,也在這段時期淬煉出莊子的品質感。
在東方的居住中,江湖意境揮之不去。
武俠世界的居住觀與現代居住觀并無差別。可見,對自然資源的占有縱貫古今仍是行得通的。
時代變幻,城市的邊界也在延展。如何將城市生活與國人根植于深的山水觀、文化底蘊、江湖意境緊密相融成為當下高端居住的一個命題。而在成都,出現了一位破題者,提供了另一種解題思路。
▌德信·麓湖云莊效果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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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信·麓湖云莊效果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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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信·麓湖云莊效果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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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之舟”預約參觀熱線 028-63307777
撰文/Write Articles—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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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Commissioning Editor—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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