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科學的人文是愚昧的，沒有人文的科學是危險的。

王思聰怒懟連花清瘟，丁香醫生發聲，連花清瘟找不出證據證明對預防新冠有效。在很多人看來，懟連花清瘟就是懟中醫藥，懟中醫藥就是數典忘祖，就不配做中國人。

關于連花清瘟的問題，本質上是關于中醫藥的問題。

關于中醫藥的問題，向來是個敏感話題。我曾說不再參與任何有關中醫的話題，但是總會憋不住。

中醫的問題對我來說簡直是個噩夢。

我勸中醫粉別信中醫，中醫是落后的，是過時的工具主義解釋，會被罵數典忘祖。

我勸中醫黑別黑中醫，這畢竟歷經千年，總會有些許有用的經驗值得傳承或開發，被罵“跳大神”，問我“你何不去吃雞屎”。

但是總體來說，我是不支持我的病人相信中醫的，雖然我并不反對偶爾用一些被認為是中醫藥的治療手段。在我眼中，治療手段或者中藥，和中醫完全是兩碼事。方法或者工具沒有對錯，錯在使用它們的人，以及用于解釋他們的理論工具。

中醫的理論框架，從現代人類對自然的認知水平來判斷，從根本上就是錯誤的，它只是在過去人類科技不發達，對世界認知不足的情況下，在那個特定歷史時期相對科學的工具主義解釋。甚至在某段歷史時期，是相較于其它古人類文明都更加完善，更加科學的工具主義解釋。

古老的工具主義解釋

要闡明這個問題，首先要讓大家理解，什么是工具主義的解釋。

所謂工具主義的解釋，就是指人類通過自己的智慧發明一套思想工具來解釋世間萬物的各種現象，并期望這套工具能代表世間萬物運行規律的真理。通過使用這套工具的推導，我們能掌握世間萬物的運行規律，并了解并預測世間萬物的運行。

事實上，人類從未認識過世間萬物的真相，并且永遠無法破解世間萬物的真相。也就是說，科學的進步，能讓我們不斷更新我們的工具主義解釋，讓這套工具主義解釋盡可能無限接近真相，卻永遠無法等于真相。

東方最早的一套完善的工具主義解釋當數周易。

相傳周易起源于周文王。周易創造了一套陰陽五行八卦的學說解釋世間萬事萬物的發展規律。并以此為基礎，建立了一套完善的行為規范——周禮。

我中華民族自古以來被稱為“禮儀之邦”，就由此而來。西周時期的周禮完善到什么程度呢？上至天子皇位繼承，下至百姓紅白喜事、修房造屋、吃飯睡覺、串門、打招呼，周禮都有要求。

五行為什么是金木水火土？這是人類所有古代文明認識這個世界的基礎。人類的世界觀就是從仰望星空開始的。寂靜的夜空，群星璀璨，所有恒星都固定不動，只有五顆比較亮的星星會動，這就是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人們通過對太陽、月亮、五大行星的運行規律，了解了晝夜四季的關系，人類開始有了時間和空間的概念。時空概念的出現，是人類智慧開啟世界未知之門的一把鑰匙，人類的所有知識都是圍繞它產生的。

一開始，人類以自我為中心，認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因為太陽、月亮、滿天繁星東升西落是肉眼可見的。在古希臘，亞里士多德創立了第一套完善的地心說宇宙模型，能完美解釋日月星辰東升西落的自然現象。亞里士多德認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日月星辰是以正圓軌道圍繞地球轉動的，并且天體的運動是勻速的，是和諧美好的。這也表達了古人對美好事物的一種期待。亞里士多德還把整個宇宙分為月上區和月下區，月上區的一切事物都是完美的。什么是完美的，當時人們對完美的定義就是，正圓軌道、勻速運動。月上區還是上帝的居住地。所以才有人們對天堂的美好期待。但是這套理論無法解釋五大行星反向運動的現象。于是同在古希臘的天文學家阿波羅尼烏斯提出本輪-均輪系統來解釋五大行星不按套路出牌的問題。本輪均輪系統認為，行星并不是直接以正圓軌道圍繞地球運行，行星首先自己有一個單獨的正圓軌道勻速運行，這個正圓軌道的中心并不是地球，這個軌道就是行星的本輪。而行星本輪的圓心是以正圓軌道圍繞地球運行的，本輪圓心的運行軌道就是均輪。這種圓環套圓環的運行模型，恰好能解釋行星在地球上觀察為何出現反向運行的現象，且不違背“正圓”、“勻速”的完美運行模式。

再后來，托勒密通過數學計算進一步完善了本輪-均輪模型，按照他所計算的行星軌道，甚至能準確預測日食月食的出現。這可以說是人類文明在地心說階段的巔峰。

很遺憾，中國同時期并沒有建立這樣一套完善的科學體系。雖然陰陽五行也是人類對太陽、月亮、金木水火土、以及地球這八大天體的認知，但和托勒密的體系比起來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古代中西醫并無太大差別

雖然在天文學上，東方落后西方很多，但是在醫學上，那個年代東西方并沒有太大差異。東方醫學認為，人體分陰陽，五臟分金木水火土，對應心肝脾肺腎，疾病分虛實，致病原因分六淫外傷和七情內傷。

西方醫學以希波克拉底為代表，他提出了四體液理論用于解釋人體疾病的病理規律。他的基本概念認為，人體由四種基本體液構成，血液、粘液、黑膽汁、黃膽汁構成。這四種基本體液在不同人的比例不同，形成不同體型，高矮胖瘦，并鑄就不同的性格特質。疾病的產生很多就是屬于體液的失衡導致的。例如對癌癥的理解，就是黑膽汁過多導致的，乳腺癌的治療一度認為應該把局部腫塊切掉，創面裸露讓其滲出，目的就是為了排出過多的黑膽汁。不過這種方法很快就在實踐中被發現并沒有什么用。

從用藥上，古代東西方都是以植物藥為主，也會有動物藥、礦物藥，甚至動物以及人體的尸體、骸骨、排泄物均可入藥。這一點上，東西方并沒有什么差異。所以以前罵我信中醫何不去吃雞屎的朋友顯然是罵錯了，信西醫也可以去吃雞屎的。著名的查理二世當年也被宮廷御醫喂過鴿子屎，在經歷4天4夜的殘忍折磨之后痛苦死去（包括先后放血、拔頭發、烙鐵烙頭皮、死人骨頭磨粉吃、喂鴿子屎等一系列騷操作）。

古代人在面對內科疾病方面，基本沒什么好辦法，無論東西方都是如此，連華盛頓都沒逃過被放血放死的命運。而中國古人在處理這些問題上會顯得比較聰明，天人合一的觀念幫助他們不少，治好了，是吉人自有天相，治不好是回天乏術無可奈何。對待傳染病方面，東方的理解似乎更勝一籌，我們對致病因素的劃分很細致，還有對生活環境的清潔方面要求會比較高。當年第一批荷蘭人來到中國沿海城市，令他們非常震驚的便是，中國的城市竟然會如此干凈，人們從不隨地大小便，就連街上的狗屎都有專人負責收集。所以天花、霍亂、黑死病肆虐歐洲，差點導致滅種的時候，對中國的影響相對沒那么大。因為中國很早就掌握了消滅傳染源，切斷傳播途徑的做法。

在外科疾病方面，東西方的成就也是比較相似的，中國古代有一本出土文物，叫做《五十二病方》，推測成書于戰國時期，里面記載了很多外科手術，包括膀胱結石手術、痔瘡手術。其中一種治療內痔的手術，是將狗膀胱在膀胱頸部接一根細竹筒，扎好頸部，把狗膀胱塞進直腸，從竹筒吹氣，把膀胱吹起來，然后把膀胱拉出來，用這種方法順帶就把內痔給帶出來了。這種術式即便到現在看來，依然都是一種比較高級的技法。

古埃及有一本成書于至少公元前2800年的醫學專著，叫做“史密斯紙草文”，其記錄格式是以：疾病名稱、癥狀、診斷方法、治療方法及預后，幾段式的記錄方式。可見，早在距今5000年前的古埃及，就已經有了教科書的形式進行醫學知識的積累和傳承。而史密斯紙草文更傾向于一部外科專著。從木乃伊的制作技術，我們也能看出古埃及人的醫學造詣。

古巴比倫人沒有關于外科的古籍留下，但是在漢謨拉比法中，有明確記載，醫生如果挖錯病人的眼睛，要賠上自己的眼睛以示懲罰。把醫療事故寫入法典，這也說明古巴比倫人的外科技術也已經發展到相當的水平。

相比，古希臘的外科技術在文獻上有更完善的記載，歐洲文明主要傳承于古希臘文明。如對癌癥的認知，前面有提到采取簡單切除的方式治療乳腺癌。但實際上古希臘的外科技術在切除體表腫瘤方面已經相當成熟。

無論東方西方，在對待外科技術上，似乎都存在同樣的偏見，認為外科屬于三教九流，因為血腥而被排斥，屬于比較骯臟的職業，因此都不被重視。在東方文化后來的發展中，甚至直接將外科拋棄了，取而代之的是針灸、按摩、推拿等不見血的項目。直到宋代，理學研究的發展，大量文人考不上科舉轉而學醫，更是把我國醫學推向了玄學的深淵。“不為良相，便為良醫”，這些咬文嚼字的人從醫之后，他們把陰陽五行的古籍揣摩得透透的，“以書為綱”，“以先賢為根本”的指導思想讓祖國醫學實實在在地停滯不前，甚至是走了下坡路。

西方國家在初期，外科醫生也是非常卑賤的，醫生是不親自操刀的，操刀的都是地位更下賤的理發師，直到后來解剖學的興起，才有了越來越多的醫生加入到親自參與手術的行列，成為真正的外科醫生。

在亞里士多德時代的西方醫學，也是非常咬文嚼字的，你看病，分析病情一定要合乎邏輯。這聽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錯。可是，要合乎的是什么邏輯？正確的邏輯，還是錯誤的邏輯？亞里士多德是西方古代科學體系的奠基人，在那個年代，他的理論就是絕對的真理，然而我們現在知道了，他這套理論并不完備，在牛頓為我們打造的世界觀面前，亞里士多德的東西大部分都是錯誤的。醫學領域的奠基人是希波克拉底，他所創立的四體液理論在當時也被奉為絕對真理。所有醫學解釋都是建立在四體液基礎之上的。后世對疾病的分析也正是以亞里士多德、希波克拉底給我們創立的理論基礎進行邏輯推理。而我們現在知道，無論是亞里士多德的哲學框架，還是希波克拉底的醫學假設，都是錯誤的，因此，以此為邏輯進行指導的醫療行為幾乎也都是錯誤的。好在這種以邏輯推理為指導醫學研究很快被臨床對照的方法取代了，我們不管它背后機制是什么樣的，就看最后哪個更有效。延續到現在，就發展成了循證醫學，只看數據，不講道理，道理大部分是主觀的，數據才是客觀的。

錯失科學的東方文明

人類文明有兩大體系，科學體系和人文體系。

科學體系是要我們正確去認識世間萬事萬物，強調客觀性。最終的目的是需要我們無限接近事物的真相。

人文體系是要規范我們的行為合乎道德，人類不斷完善人類行為的規范，使得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人與自然以及世間萬物的關系維持平衡，最大限度保障人類種系的永恒發展。

科學和人文是相輔相成發展起來的。科學要求我們有批判精神，而人文要求我們要學會相信，學會彼此信任。

甚至可以這么理解，科學偏向對智商的要求，而人文偏向對情商的要求。

而人類的發展和進步，是需要這兩個體系平衡發展的。最聰明的人未必能走到最后。從考古學的發現，我們推測尼安德特人的智力未必低于我們遠古智人，他們的腦容量甚至比我們現代人還要大很多。并且，他們身材更高大，體力更好，但是最終卻敗給了智人。南太平洋上的復活島上，高聳的巨大石像，可以推斷當時的復活島文明應當是極其興盛的，沒有高智商的文明，建造不出如此宏偉的建筑。可是復活島卻成了一座死島。美洲古人類也有非常燦爛的文明歷史，瑪雅人的歷法甚至已經達到天文級別，而最終美洲文明滅絕在了歐洲人的槍炮之下。

我經常在想，是什么原因導致了這些文明的喪失？因為演化。

在物種進化過程中，99.9%的物種都是滅絕的命運。良性的、可能出現進階的、有益處的演化，純粹是偶然。在人類出現之前，物種的演化完全是被動的，這就是所謂的自然淘汰。人類出現之后，人類有了思想，有了意識形態，有了社會形式。人類社會在統一的意識形態下，讓人類不同的個體像一個整體一樣協調行動，實現社會的有序發展，這就是人類文明。人類文明會不會存在演化呢？當然會！那會不會存在退化呢？當然也會。正向的演化，叫進化，促進文明的延續和強大，而負面的演化則是退化，最終導向文明滅亡。

有時候，文明的滅亡不一定是自身文明的退化導致的，也可能是進化等級拼不過隔壁文明導致的。落后就要挨打。

說完這些，我們再來總結科學體系和人文體系的關系。人文體系統一社會意識形態，要統一首先是要聽話，我說的東西你的本能反應應該是相信。貓為啥不能像狗那樣馴養成工作貓，因為你跟貓無論說啥，它的本能并不是相信你，聽你話。狗則不同，狗具有相信和服從的本能。所以狗可以社會化，貓則不能。科學體系是人類強大的武器，人類要進步，要征服敵人，要征服世界，征服宇宙，只能靠科技，靠人文是沒用的。但人文體系，可以通過調動社會分工，集中力量辦大事，促進科技的進步。

說到這里，我想你應該能更深刻理解開篇那句話的含義了。沒有科學的人文是愚昧的，沒有人文的科學是危險的。

東西方文明都是人文體系和科學體系的交替進步中逐漸發展起來的。

西方文明的科學體系在數學和邏輯學上得到非常完善的發展，加上字母文字在符號表達上的絕對優勢，在科學體系上，西方文明自古就強于東方。此外，西方文明一直是世界的中心，斗爭相當殘酷，無數文明在歐亞大陸交界地爭斗，不斷興起，又不斷滅絕。生存競爭是人類進步最強的原動力。因此，西方文明的進步速度在中世紀前都是非常快速且燦爛的，直到黑暗的中世紀，人文體系被宗教壟斷，宗教對人類思想的過度掌控和強烈禁錮，使得科學體系一度中斷，整個歐洲文明陷入有史以來最愚昧最黑暗的階段。布魯諾就那會兒被燒死的。

十字軍東征可謂歐洲愚昧荒誕的巔峰，但慶幸的是，十字軍東征給黑暗了幾個世紀的歐洲重新帶回了古希臘文明的火苗，文藝復興開始了。再后來，有了達芬奇、米開朗基羅、伽利略、牛頓，人類文明進入了牛頓時代。

科學家開始熱衷于做實驗，牛頓時代開啟了人類真正接近世界真相的時刻。可以說，在牛頓時代之前，除了如阿基米德這樣的個別先賢之外，人類從未真的接近過世界的真相。

從此以后，望遠鏡、顯微鏡相繼出現，人類開始認識了細菌、細胞、分子、原子，知道了太陽系、銀河系真正的運轉規律。

依照牛頓經典力學的工具主義解釋，人們準確計算了太陽系每顆行星的質量和軌道。并通過計算發現，天王星實際運行軌道和計算出來的軌道存在偏差，并由此推算，天王星軌道之外應該還有一顆行星，并且推算出這顆行星的質量和軌道，并在推算的軌道上觀測，發現了海王星，再后來又以同樣的方式發現了冥王星。

醫學領域，解剖學在文藝復興后期開始盛行，心臟、肝臟、肺、腎臟、大腦的生理功能及運行機制逐步被揭開。人類還發展出了化學、微生物學。無菌技術和麻醉學的發展，為外科手術學的發展鋪平了道路。

東方文明一直是封閉發育，世界打架打成一鍋粥的時候，東方文明一直在悄悄咪咪猥瑣發育。以至于古代很多時候，中國都是全世界最富有的國家。東方文明更偏向于人文，感性思維比較多。一位北大教授說，東方文化屬于詩性思維，詩性文化的典型特點，以詩經、唐詩、宋詞為代表，強調語言的韻味，比喻、排比等修辭；而西方文化屬于幾何思維，其特點在于強計算，強邏輯，強推理。所以說，中國人缺乏科學思維，是骨子里自帶的。

但是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具有超強的凝聚力，這是東方文明人文體系高度發達的重要特征。西方人文體系主要在宗教，一神教。東方人文體系起源于周禮，發展于儒家，融合了道家和佛家，是以“儒、釋、道”為核心，不修來世，更注重當下，中庸而務實。

就古代文明來說，我們沒法去評價東西方文明哪個好，哪個不好，哪個強，哪個弱。從智力發展水平來說，中國人和外國人并無顯著差異，但從近現代的科學進步來說，無疑中國是落后的，落后就要挨打，血淋淋的教訓我真心希望國人不要忘得太快。喜歡老祖宗可以，但永遠抱著老祖宗的東西就是好，老祖宗的東西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心態是不對的，倘若老祖宗真的顯靈，他們要學習了西方文化，知道了西方如此強盛，并如此蠻橫地欺負他們的后代，而他們的后代還如此不爭氣，老祖宗的棺材蓋怕是要壓不住的。

弘揚中華文明，并不等于要大家相信古代的東西就是對的，古代的東西就是好的，這么淺顯的道理為啥就有這么多人想不明白。看到很多視頻評論清一色的“我就相信中醫”“中醫博大精深”“西醫只能治標不能治本，而中醫標本兼治”……我真的是服了，這些人的智商，真的是那啥越低，那啥越神奇！

牛頓，作為讓人類正確認識世界的第一人，他都不敢承認他所提出的三大力學理論是絕對正確的，他認為這也就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最貼近事物真相的工具主義解釋，他還明確表示，或許有一天會有更加高級的工具主義解釋推翻他的理論。如牛頓所預料的一樣，愛因斯坦的出現真的徹底顛覆了牛頓的經典力學理論，連重力都沒有真實存在于這個世界。又有幾個人知道，現代物理學大廈的頂梁柱，是個中國人建立的，大家知道是誰嗎？

真的不知道我們家祖宗怎么生下來的這些腦殘，永遠堅信幾千年前的經驗比現代的經驗更科學，更有用，一說中醫，最牛逼的就是華佗，“過去的中醫厲害，現在遇不到好的中醫”“不是中醫不行，是現在的培養機制培養不出好的中醫”。我敢說，現在隨便找個現在的中醫出來，穿越到三國時期都能吊打華佗10000次，你信不？很多中國人，雖然生活在現代，但其世界觀卻還停留在3000年前。并且我發現，關于認知這個東西，還真和學歷、年齡、甚至官位無關。再往深了有些話我就不敢說了。

最后，你還相信連花清瘟能預防新冠嗎？

有些人是真好騙~

哎，難怪我這么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