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前,站在偌大的廣場上,周遭仿佛一片紅色海洋,當時不到5歲的我,已經認識五星紅旗,但街邊掛著的、手中拿著的,還有另一面略小點的畫著花朵的紅色旗幟,人們舉旗揮舞、情緒高昂,我淹沒其中、不明覺厲。
在洶涌人潮的裹挾下,我看見大街上花車雁行魚貫、舞隊奔跑跳躍,環顧四周鑼鼓喧天,而以往觀看電影和演出的文化宮被工作人員團團圍住,不知道有什么大動作。
現在想來,香港回歸一事,在中國人心目中確實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因為在此之后,僅澳門回歸有類似的陣仗,縱然有不少國家大事好事,幾乎全民走上街頭的場面許久未曾出現了。
▲香港政權交接儀式
大學期間,曾閱讀過一套關于世界經典戰例的軍事類書籍,尤其對馬島戰爭印象深刻。英國和阿根廷為爭奪馬爾維納斯群島(英稱“福克蘭群島”)的主權,造就了冷戰期間規模最大、戰況最激烈的一次海陸空聯合作戰。
這場戰爭背后的看點,其實是兩國的牛人元首,阿根廷前總統加爾鐵里和英國前首相撒切爾夫人。
經過失敗的外交斡旋,1982年4月2日,加爾鐵里下令發起強攻,并迅速占領馬爾維納斯群島。當時多數國家猜測英國不會冒險反擊,因為英國本土去馬島必須斜穿大西洋,在長途跋涉后客場作戰,阿根廷也是這樣想的。
不料,人稱“鐵娘子”的撒切爾夫人果斷下令反攻,皇家海軍特遣艦隊萬里奔襲,憑借強大的海上戰略投送能力,奪回馬爾維納斯群島,阿根廷被迫投降。
經此一役,撒切爾夫人在英國乃至世界政壇十分得勢,并把這股硬氣帶到了中國的談判桌上。怎奈鄧小平更是硬茬,說主權問題沒法談判,不還香港就等著開干。
現在想來,香港能和平回歸,與撒切爾夫人走出會場的一摔不無關系,香港與內地一河之隔,和馬島區別區別很大,連美國都懟的擁核國家,在垂暮的昔日帝國前,敢說硬話就是高超的談判藝術。
▲繁華的香港街道
曾辦了港澳通行證,卻因繁忙無暇前往,不過身邊很多朋友都有在香港旅游的經歷。除了獨具特色的街景和酣暢淋漓的購物體驗,文化交融可謂帶給游人最突出的感受。
香港的各種場所標識均為中英雙語,地鐵報站要先后用粵語、英語、普通話說三遍。據說,老一輩香港居民有些無法說出標準普通話,但可以用英語流暢交流。
文化的多元,往往能夠催生民族的熔爐和萬物的樞紐,對中國傳統的敬畏與保留,加上西方近代以來的先進治理模式和面向世界開放的博大胸懷,讓香港率先成為東亞地區首屈一指的國際化大都市。
現在想來,割地租借固然是段屈辱的歷史,好在福禍相依,英國看管的“孩子”借助強大后臺,在中國最為貧窮落后的階段一路飛馳,反倒成了榜樣,直至如今仍有許多經驗是內地需要學習的。
▲鳥瞰香港維多利亞港灣
去年,赴深圳出差,順口向前來接機的同事夸了夸深圳的機場,同事表示,深圳的航空業發展是有所保留的,一方面是珠三角地區機場太多,另一方面是國家對國際航線有特別考慮,將香港的國際交通樞紐地位置于深圳之前。
雖然這不是官方說辭,但足以見得,改革開放40余年來,內地的后起之秀們已經具備了撼動香港優勢地位的能力。如何讓高度自治的老牌、特別扶持的新秀互利共贏,是考驗國家的重大課題。
在深圳的工作之余,我到大梅沙海濱公園休憩,返回時原計劃再去趟中英街,這條老街鐫刻著內地和香港民間商業交流的歷史痕跡,其特殊性在于橫跨界線、同屬兩地,進入街道幾乎算是抵達香港。
前去的路上突然想到,疫情形勢及其防控模式大不相同的香港,會不會導致我的健康碼變紅?身負工作任務,不能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于是取消了這段行程。
現在想來,“一國兩制”有著鮮明特征,而香港也不是完美的,回歸后的25年里,粵港澳大灣區逐漸成形,可以說為兩種制度取長補短提供了新的平臺。
(文內圖片來自網絡)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