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瘦高個的私家偵探把光盤交給我的時候，我是顫抖著雙手接的，手心也緊張得冒出了汗。真希望光盤里那個人不是她！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該多好！

該面對的始終都要面對，該來的也始終逃不掉。我還是哆嗦著打開了光盤。

視頻中，兩具光滑的肉體抱在一起，此起彼伏。只一眼，我就瞄到了她那欲仙欲死的銷魂表情。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曾幾何時，我是如此著迷的那張臉，如今看起來卻令人作嘔。

這不堪的一幕，實在令人不能繼續看下去。

我迅速關上電腦，摸出一支煙。一股巨大的羞恥感，襲擊了我的身心。作為一個男人，我真是太特么失敗了。

事情還要從那次吵架說起。

一

那天，我正在上班，突然接到素素的電話，說讓我趕緊去學校門口，說有人要和她動手。

我顧不得多想，匆匆忙忙趕到了幼兒園。素素很少接孩子，怎么會和別人吵架呢？正值下班高峰，接孩子的家長又多，里外圍了好幾圈人。我費了好大勁兒才擠進去。

素素正揪著一個矮胖女人的衣領：“你兒子說我閨女，就不行，怎么，不服可以再試試？”

那矮胖女人面無懼色：“誰讓你閨女說涵涵胖了？是她先說的，我兒子最討厭別人說他胖。”說著，她開始掙扎。

原來是為了孩子之間的幾句話。這兩個女人真有點小題大做了。

我趕緊去拉住素素：“算了算了，小孩子的玩笑話你也當真？”素素根本沒理會我，意有所指：“誰說我閨女是齙牙，我就和誰沒完。”說著，她一把把那個矮胖女人推開了。由于氣力過大，那個女人被摔了個四面八叉。

我正要拉著素素走。想不到那個矮胖女人起來后，一腳踹在了素素的后腰上。素素又摔了個狗啃地。

素素哪咽得下這口氣。 她爬起來就要去收拾那個矮胖女人。

這時，不知道誰打了110。素素和那個矮胖女人都被警察同志給帶走了。我不放心，把女兒托付給幼兒園老師。然后跟著去了警局。

其實事情的經過很簡單。兩個小孩因為幼兒園的一件玩具起了爭執。本來老師都調解好了。放學的時候，他們見到自己的媽媽，又各自開始告狀訴苦。兩個媽媽各自護孩子，就起了爭執。

女兒的齙牙并不嚴重。我們決定十歲以后再去給他矯正。被別的小朋友這樣說，我心里當然也不舒服，可也不至于動手啊。畢竟都是四五歲的孩子嘛。

經過警察同志的一番批評教育，兩人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事很快也就過去了。誰能想到，就這么一點不起眼的小事，會對我的生活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二

這以后，我可不敢讓素素接孩子了。每次都是我請假早出來一會兒，好在我的工作比較清閑。

矮胖女人的兒子叫涵涵。小孩子童心未泯，很快丫丫又和涵涵玩到了一塊兒。每次，他倆都站在隊伍的最前邊，有說有笑的。

打那以后，我也沒見涵涵媽媽來接他。好幾次，都是那個很帥氣的男人，穿著考究，溫文爾雅，每次都令人眼前一亮。

看著孩子已經和好，我也想緩解一下尷尬的關系。好幾次，我想主動和涵涵爸爸打招呼，都被他冷冷地拒絕了。大概心里還有嫌隙吧，我也沒往心里去。

女兒丫丫五歲生日那天，邀請了包括涵涵在內的七八個小朋友來家里慶祝。我和素素忙活了一個晚上，給女兒過了一個難忘的生日。陸續地，小朋友都被接走了，只剩下涵涵爸姍姍來遲。

他還是那么帥氣，也還是那么高冷。他站在門口，輕輕地喊了句：涵涵走了，回家了。我客氣地讓進來，他都不正眼瞧我。

一向大大咧咧的素素，看上去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她訕訕地說了句，要不進來等吧，孩子還得洗把手穿衣服。說著，素素就要給涵涵拿衣服

想不到，涵涵爸真進來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這個時候，女兒不小心把水灑了一地。我著急忙慌地去幫著收拾，完全沒有在意素素在干什么。

等我給女兒收拾好，卻發現素素已經送走了涵涵父子。

我總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兒。這不是素素的作風。一般平時家里來女兒同學的爸爸或別的男性時，她很少這么送出門去。再想想，涵涵爸對我的態度。直覺告訴我，他們肯定有問題。

三

我主動聯系了家長群里相熟的一個哥們，想側面打聽一下涵涵爸的一些情況。心直口快的他上來就說，聽說他已經離婚了，自己帶著孩子生活。

“啊？離婚了？那和素素動手的那個矮胖女人是誰啊？”我聽得一頭霧水。

“那個啊，據說他前妻。經常去接孩子。那次，說著說著就和你家素素動了手。”

晚上回來，我開始試探素素。

“對了，你說那個涵涵媽，要長相沒長相的。他還真配不上涵涵爸，那個男人雖然高冷了些，可是長得真特么帥。”我故意做出一副很可惜的表情。

“那個黃臉婆，有什么可說的。我真想再手撕她一頓。”素素似乎對那個女人很是痛恨。

接下來，我開始留意素素。

素素是事業型的女強人。她開了一間不大不小的公司。她的生活很有規律。白天上班，晚上不管應酬到多晚都會回家。每次出差也會提前和我報備。單從這一點看不出任何破綻。我只好想辦法主動出擊。單位每年都有年休假，我隨便找了個理由請了假。

這一陣子，素素單位接了新項目，天天加班。一天中午，我去給她送飯，卻發現她不在。

秘書小張說，柳總說出去見客戶，很快就回來。我打電話手機已經關機。平時素素很少關機的。

“你們柳總經常這個點出去嗎？她手機也經常關機嗎？”我狐疑地問秘書小張。

“也不是經常，偶爾會吧。她總說是去見客戶……”小張支支吾吾地低頭說道。

我只好坐在辦公室里等，耐心地等。

兩個多小時后，素素風塵仆仆地趕回來，滿面春風。只是，當她看見坐在辦公室的我時，明顯怔了一下，很快又滿臉堆笑：“老公，你怎么來了，剛出去見了個客戶，好巧不巧，手機沒電了。”邊說邊拿出充電器來充電。

我慢騰騰地站起來：“這么久不見你回來，手機又打不通，真擔心你。見你平安回來，我就先走了。”

說罷，我拎起保溫盒，就要往外走。素素一把拉住我：“老公，你聽我解釋，我真是去見客戶了。不信我現在開機，打電話確認一下……”

“不用了，我信你。”我丟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轉身離開了。

四

素素的生活是很規律。可是，白天她有足夠的時間去干他想干的事情。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如果婚姻靠互相猜疑和不信任維持著，那得多沒勁啊。

那天晚上，素素回家得特別早，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的緣故。對了，半路我還收到她發給我的一張圖片，中午和客戶吃飯的圖片，對方是兩個人，確實是客戶，位置是在公司附近的一家日料店。

我接女兒回家的時候，她已經在廚房忙活了。丫丫看見廚房的螃蟹，高興得不得了：“媽媽要給我做螃蟹嘍。”

“太陽從哪邊出來了，女強人今天有空回家做飯。”我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

“忙里偷閑，做個賢妻良母伺候一下老公孩子。平時都是你照顧這個家，辛苦了，老公！”她看上去心情不錯。

不知怎么的，素素越是這樣，我就越懷疑她有事，對她越不放心。

隔日，我又去了公司一次，這次素素正和員工討論新項目進展情況。我放下給她做好的飯，知趣地離開了。這年頭，女人干點事業不容易，我得好好支持。

也許真的是我太多疑了，這真不是我一貫的作風。

閑來無事，約著哥們去擼串。這哥們是我老鄉，他女兒和丫丫一個班。自由職業者，幾乎隨叫隨到。

“喂，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平時誰也沒你話多，這會兒怎么了，啞了？”這家伙看上去似乎有心事。

“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我，我憋在心里好久了，糾結死了。”我比他長兩歲，又幫過他幾次小忙，每次他都稱呼我哥。

我越發來氣：“有話趕緊說，磨磨唧唧的，像個老娘們。”

他沉默良久：“是關于你家嫂子的事。那天接孩子嫂子不是和人家吵了嘛，你知道背后的家長怎么說嗎？他們說是倆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吵，和孩子無關。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什么？這，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我的猜測都是真的？只是那些多嘴的家長是怎么知道的？素素的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嗎？就我一個人蒙在鼓里？”我驚訝得不知所措。

那小子繼續說下去：“我打聽了一下，說有的家長看見嫂子和涵涵爸在大街上拉扯過。具體是誰看到的，我還沒打聽出來。哥，你也知道這事容易被夸大。很多人就喜歡無中生有造謠。你別太介意。我為啥一直糾結告不告訴你。就是怕如果是真的，擔心你被綠了。如果是假的，會影響你和嫂子的感情。真假我也確實沒法判斷，畢竟沒有親眼所見啊。”這次他終于全都道出來了。

五

素素照樣加班回來的很晚。女兒已經睡下。我坐在客廳里等她。

“你和那個涵涵爸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我聽到了一些傳言。我想聽你給我解釋一下。”剛脫下外套的素素，愣了一下。

“老公，你聽到什么了？你說的那個涵涵爸，我也正想給你解釋一下。他和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再帥，也趕不上老公你好啊。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咱公司的大客戶華姐的小相好。”

“什么？華姐？就是咱們的財神爺華姐？”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滿臉的不可思議。華姐我當然知道，素素公司剛成立的時候就是忠誠客戶。可以說公司的發展和她的支持有莫大的關系。

素素告訴我，涵涵爸名叫周宇，是華姐的老相好。華姐圖年輕帥氣。他圖華姐有錢。可華姐不會和老公離婚，也就是尋點刺激玩玩。后來，周宇結了婚，有了兒子。兩個斷了一陣子。只是華姐對他念念不忘。不知怎的，后來兩人又搭上了。這事后來被周宇老婆知道了，兩人離了婚，兒子也判給了女方。

前一陣子，華姐的老公發現了端倪。情急之下，華姐找到素素，讓素素一定要幫幫她。看在多年合作的基礎上，素素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華姐讓素素頂了鍋，說周宇是她的相好。華姐老公這才眉開眼笑。說原來如此。夫妻又和好如初了。

我聽了就氣不打一處來。華姐這個主意也太餿了。這不坑素素嗎。果然外邊的傳言不是空穴來風。素素說為了給他倆打掩護，私下和周宇接觸過幾次。大概是被那些好事的家長給看見了。

那涵涵是怎么回事？那個矮胖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素素長舒了一口氣，繼續說下去。

那個矮胖女人就是周宇前妻，涵涵也判給了她。不過他們之間有約定，為了更有利于孩子成長，孩子可以輪流帶，三個月為一個周期。

素素并不知道涵涵是周宇的兒子。直到那晚我女兒過生日，他來接涵涵，她對上號。

所有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素素之所以遲遲沒告訴我，一是怕我不同意華姐的做法，會因此失去這個大客戶；再者她也怕我想多了誤會他。

六

對華姐的做法，我是絕對極力反對。但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了。好在，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她還是我的素素，只要我們彼此相愛就夠了。

真相大白，雨過天晴，整個人也完全輕松了，我們一家三口趁周末帶著女兒出去吃大餐。那是家非常著名的旋轉自助餐廳，位于88層，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美輪美奐的夜景。

好巧不巧，世界真小，華姐一家三口也在。他兒子回國探親，一家人來這里進餐。華姐的兒子特別優秀，好像在駐美大使館工作。為了熱鬧，我們合成了一桌。

華姐老公我也見過多次，私交不錯。我平時都稱呼她張哥。張哥見到我很高興。想想華姐背后干的那些齷齪事，真是可惜了張哥這么敦厚的男人。要不是張哥全力支持，華姐哪有今天這般風光。

幾杯酒下肚。女人開始聊事業。男人開始聊股票，現在的股市行情太好了，大家都躍躍欲試。張哥打開手機，讓我看他買的哪幾支股票。給我傳授他的炒股秘籍。他截圖了好多專家薦股，打開相冊一一讓我過目。

等等，怎么有張照片的側影那么熟悉？和素素好像啊，那件淡雅的米色半裙怎么那么像我買給素素的生日禮物？那是某大牌限量版的。張哥好像故意頓了頓，我睜大眼睛，一再確認，是素素，沒錯。對面坐的那個男人，不是周宇又是誰？他們兩雙手握在一起，互相對視，笑意盈盈。

張哥快速劃過去，又給我講起了中年男人的養生之道。我完全聽不進去他在說什么。看著對面的素素和華姐談笑風生，我突然覺得很惡心。這兩個女人到底孰是孰非，我已經無法定論了。原來是素素一直在欺騙我。真正和周宇在一起的人是他！我太了解素素了，她那種含情脈脈的表情，是絕對裝不出來的！張哥應該早就知道素素的事，他以這種方式不動聲色地告訴了我！一直以來，我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

好啊，柳素素，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你不是在我面前演戲嗎，那我就陪你繼續演。

表面上，我要裝作什么也沒發生。為了我和女兒，我不能沖動行事。這年代，什么愛情啊婚姻啊都是靠不住的。

七

這些年，家里的兩套房產和存款都在素素名下，這是我們的婚后財產。爸媽給買的房子，是我和素素的名字。還有兩套小公寓是以公司的名義買的，方便員工入住。財產分割這塊兒，我不想多爭。畢竟，大部分都是素素打拼的。

我迅速找了一家私人偵探公司。要想讓渣女現出原形，必須要拿出鐵的證據來，

女兒馬上放暑假了，我提前和素素說好了，放假后帶孩子去孩子爺爺奶奶家住一陣子。正好趁這個機會，搜集一下證據。

素素滿口應允了，并無懷疑。她工作太忙了。一般寒暑假我都帶女兒回爸媽家。

雖然我做了雙手準備，可我還是無比心痛。我和素素是大學戀愛四年。曾經我們認為彼此就是永恒，彼此也一定是陪對方到最后的人。然而，婚后連七年之癢都沒到，她就變心了。

所以，哪有什么永恒的愛情，婚姻更不是。女人的心，說變就變。愛你時，你是全部。不愛你時，你什么都不是。

7月31號，是我們的結婚七年紀念日。

那天，素素一早就給我打電話，已經訂了一家意大利餐廳。我把女兒留給爸媽照顧，欣然赴約。

這些年，素素自知工作忙，無法兼顧家庭。一般大小節日，她都會很重視。也算是彌補一下我照顧家庭的艱辛。

“哇，老公，幾天不見，你越來越帥啦。想你啦。”素素見到我，先是來了個飛吻。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今晚，我就要和她攤牌了。她還在那忘乎所以，過什么結婚紀念日。想想光盤里淫穢的內容，我對她再無半點興致。

她先是拿出禮物，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老公，節日快樂。”這一瞬間，我有那么一點點心軟。曾經，我向她求婚的時候也是在這種高檔餐廳。那時候我單膝跪地，拿出一個精致的鉆戒，引得全餐廳的人駐目。

如果沒有那些爛事，我應該會度過一個愉快的結婚紀念日吧。可一個男人怎么會容忍自己的滿頭綠，我無法和她再繼續下去。

我看著那份禮物，沒有反應。

“老公，你不拆開看看嗎？”素素深感意外。多年來，我們一向喜歡拆彼此的禮物。其實在乎的不是禮物本身，而是對方的心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素素送我的一定是我心儀已久的那款手表。

只是此時，別說手表，就是我最愛的電腦游戲，我也毫無興致。

“你還是先看看我的禮物吧。”我淡定地拿出那份離婚協議書，摔到桌子上。

“什么？離婚？你要和我離婚？”素素瞪著那份離婚協議書。一臉地驚訝和難以置信。

不過很快，她又恢復了理智，一個人掩面哭泣，開始在那喃喃自語：“我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的。只是沒想到這天會來得這么快。老公，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算我求你了。”

說著，她開始落淚，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來：“老公，我知道錯了，是我自己一時糊涂。我以后再也不犯了，好不好？是我鬼迷心竅，錯聽了別人的甜言蜜語。這世界上，沒有人會比你對我更好。求求你了，老公……”說著，她伸過手來握我的手，我默默地把她推開了。

八

“你看一下離婚協議，如果沒異議的話，把字簽了吧。咱倆抽空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從此以后，各走各路，互不打擾。”看著她賣力的表演，不管在她那里有多真，我都覺得虛假的很。

素素聲淚俱下地再次求我給她個機會，我不為所動，只漠然地看著她。

等她哭完了，我平靜地問了一句話：“你和他到底怎么開始的？他哪里吸引到你？一個萍水相逢的男人，竟抵不過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這也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我想讓她親口告訴我答案。

此時的素素，像霜打沒有任何水分的茄子，馬上要蔫死了。但她還是緩緩地解答了我的疑問。

素素和周宇確實是通過華姐認識的。周宇公司的老板和華姐是好朋友。因為長得帥氣，周宇經常被老板帶著參加各種場合。

華姐好心介紹周宇公司的業務給素素公司。周宇被派去接洽業務。一來二去，素素和周宇就認識了。

周宇是天生的帥，180的大個子，白皮膚，像韓劇里的某個大明星。素素第一次見他就喜歡上他了。素素那么漂亮，周宇也有了點小心思。

那時，周宇和老婆正鬧矛盾，時不時找素素訴苦。素素本來對他就有好感，哪招架的住。不知不覺，兩人就爬上了一張床。

素素深感自責，覺得對不起我。可又放不下周宇。于是，想到讓華姐給他背黑鍋。說周宇是華姐的男人。

華姐也深感抱歉，畢竟她本意是介紹業務的，誰想到會成就一對野鴛鴦呢？于是，她思慮再三，答應了。

華姐老公是什么人啊。他早就找人把這些人調查了個底朝天。這才發現，周宇其實是素素的男人。其實，周宇早就離婚了，他仗著帥氣的外表，經常和一些有錢的女人亂搞。

他勾引素素的那些話語，完全是編造的。素素發現的時候，想全身而退已經不可能了。周宇錄了他倆的親熱視頻，威脅他一旦要分開，他就把這些視頻傳到網上去。而且，他還時不時地和素素要錢。

素素就這樣周旋于我和周宇之間，算起來快兩年的時間了。真是笑話，天大的笑話。

既然你們郎有情妾有意，那好，現在我退出，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

九

素素既然全部坦白了，我找私家偵探調查的視頻都沒拿出來。給她留點最后的體面吧。

“你看看離婚協議，女兒的撫養權歸我，爸媽的小房子歸我和女兒。家里的兩套大房子都留給你，至于公司是你的心血，也給你。”我一一數著離婚協議的內容。

“都聽你的，一切你說了算。老公，我們真的不可挽回了嗎？求你再給我個機會吧。”素素又開始哭訴。

“柳素素，我今天把話撂這兒。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了。我們愛過幸福過是真的。但是那都過去了。我會記住你的好，也會記住你對我的傷害。抽空，我們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吧。此生，再無交集。”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我怕再不走，會忍不住哭出來，會忍不住說再給她一次機會。我怕我會后悔。畢竟，我們有那么多美好的時光。那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日子，估計以后再也不會有了。

我和這個女人，余生再無瓜葛。

外邊下著蒙蒙細雨，夜色也漸深。忘不了，那些青澀的美好歲月，忘不了，這些年來一路走來彼此的互相攙扶。一點一滴，都在我腦海中回響。只是所有的回憶在光盤中那不堪入目的畫面中戛然而止！

我擦干眼淚：都過去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不是嘛！

文/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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