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讀《白鹿原》是讀的故事,看人物與命運的抗爭;第二遍讀的時候,我讀的是家庭。
三種不同的家庭,三種不同的命運,那種離我們最近,其實是第三種。
《白鹿原》里最主要的兩個家庭,也可以說是兩個家族,就是白家和鹿家。老家長白嘉軒和鹿子霖從開篇的“土地”兩個字就能看出利害,天字地是生產糧食最多的土地,在那個年代,誰家擁用的天字地最多,誰家就殷實。
而白鹿兩家由于起點不同:白家的發家是靠一個銅板一個銅板攢起來的,艱辛的過程也是成長的積累;鹿家的發達是起源于勺勺客,根基不實。從白嘉軒和鹿子霖兩個人的所做所為上就能看出一二。
白嘉軒給人的印象始終是古板而不失狡猾,忠厚而不忘邪魅,從遷墳到孝武進山躲官,每遇大事都知道向朱先生請教,這些都能看出來他對生活的思考,生逢亂世不能沒有思考。
而思考的基礎是“義”字當先,從資助黑娃讀書,打破傳統上女兒靈靈上學,交農事件,在祠堂懲罰孝文,在黑娃重新做人后迎黑娃入祠堂,除了族長身份外,“規則”兩個字與鹿子霖喜好的“權”“利”兩個字形成鮮明的對比。
而鹿子霖給人的印象則是“浮”,像皮球浮在湖面一樣,時沉時起,游走不定,從他設計套牢小娥,陷害白孝文,似乎每一步都在為一個“利”字而動,沒有看到他無償地資助過誰,最終的結局也是孤獨凄涼。
在這兩個家庭外還有一個與我們現大多數普通人更相似的家庭,沒有資源助你騰飛,沒有人為你指點十字路口的迷津,更沒有人教你尊嚴、責任、幸福、規則之類的字眼,這種家庭最多會給你“夢想”兩個字,當你發現夢想與現實格格不入時,你的叛逆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你可以相信朋友的話,你會相信同事的話,甚至大街上毫不相干的人的一兩句話,唯獨不相信父母的話。
這個家庭就是長工鹿三,其子為黑娃和兔娃。
我們大多數人都是黑娃,而不是白鹿兩家中的任何一個人。黑娃的前半生與我們的經歷特別相似:上學(我們也上學)、務農(干家務活),熬活(我們叫打工),當土匪(我們叫叛逆,最多離家出走),報復(當土匪后敲打白嘉軒的腰,這個我們沒有)。
三上不同的家庭,三種不同的人生,在這三種家庭中受傷害是嚴重的就是女人:孝文的媳婦是餓死的,災害和孝文的罪過導致的;冷秋月是婚姻不和,精神上受到打擊而死的。現在這種問題也是很受關注的,時代的變遷,女性的話語權也是越來越重,選擇也是越來越多樣了。田小娥是被殺死的,而且是被親人所殺,這個沉重的話題可不要以為只會出現在書上,現實中也剛有過,愿所有的女孩都會四兩拔千斤,成功化解所有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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