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篇為虛構故事|圖片來源于網絡,侵刪)
客廳里,燈光昏暗,四處擺滿了空了的玻璃瓶子,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癱坐在地上,一邊喝著東西,一邊呵呵笑著,明顯是醉的不輕。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隨后便有一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見到地上癱坐著的小老頭兒,女子趕忙急匆匆的迎上前急聲道:“爸,這么著急把我叫回來,咱們家發生什么事兒了?媽呢?”
小老頭兒冷哼一聲,手中的玻璃瓶子順勢朝著客廳的墻面上砸去,“你媽這么大年紀了,卻是為老不尊!我倆離婚了!”
嚴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兒,媽你們兩個成婚三十年,感情一直都很好,怎么說離就離了...”
“我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媽竟在外面做出這種齷齪事,真是給我們老嚴家丟臉!你媽每天下午趁我不在,就去街心公園跳廣場舞,若不是那天我提早回來,怎么會看到你媽和其他男人有說有笑卿卿我我!我們老嚴家世代經商,雖說不上大富大貴,但也算是小資家庭。
當年你媽一個從農村走出來的婦女,還是被人當眾退了婚的二手貨,我們老嚴家都沒有嫌棄,如今她享過福,見我們老嚴家即將沒落,就想著一腳把我踹開,和別的男人好。這口惡氣我實在是放不下,卻也沒有辦法,只好選擇放手...”
嚴有德一邊說著,一邊默默流下淚來,哭著哭著,頭一歪便昏睡了過去。
此時的嚴夏面色冷凝,她蹲在原地久久都沒有回神,她一直以為她的父母恩愛非常,長大之后沒怎么操心過家里的事情,反而是放心大膽的到外地做生意,如今她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離開了不到一年的時間,60歲的母親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嚴夏不可置信,更是對母親有些心寒。
看著墻上滴滴答答轉個不停的時鐘,現在不過才晚上九點多鐘,她打開手機,給母親撥了個電話,她倒要問問,母親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這般傷害如此愛她的父親。
聽筒中的“嘟嘟”聲不斷響起,然而嚴夏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她無助的癱倒在床上,她從外地奔波回來,此時身體明明已經很累了,可她卻輾轉反側怎么都睡不著。
她今年24歲,可父母卻已經60了,母親36歲高齡將她生下,從小到大她都是父母放在心尖兒上疼愛的孩子,在她看來,她的家庭幸福美滿,以為可以安穩度過一生,可她怎么都沒有想到母親60歲了,竟然出軌和父親離婚了。
嚴夏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父親多么愛母親啊,每個月掙來的錢都放在了母親那里,時不時的便會給母親搞一些小驚喜,父親都60歲的人了,對母親的態度還像當年熱戀那般,這般浪漫的父親,母親為何身在福中不知福,偏偏在這個年紀又愛上了別人呢?
一夜未眠,一直到天蒙蒙亮了,嚴夏這才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忽然傳來陣陣瓷器摔碎的聲音,嚴夏猛地睜眼坐直了身子,趕忙下地匆匆朝著屋外趕去。
來到客廳,就見滿地都是七零八碎的照片,還有他們一家人用了二十幾年的碗筷,此時已然成了碎片,父親嚴有德頹廢的坐在這殘渣里,腿上胳膊上被瓷器劃的傷口觸目驚心,可他好似不知疼痛般,就那樣穩穩坐著。
一夜之間,父親好似老了十歲,原本還算黑亮的頭發,此時灰白一片,嚴夏心中“咯噔”一下,從前她從來都不相信所謂的“一夜白發”,可如今看到父親的模樣,她不得不信,父親的難過與傷痛,讓她這個做女兒的感同身受,她蹲在父親面前,小心翼翼的將父親扶起來。
等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嚴夏這才悠悠嘆口氣說道:“爸,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你就別這般作踐自己了,你好好歇歇,我一會兒就是找媽,我和媽好好說說,你們兩個成婚三十載,那么多年的感情,我不相信媽會這么狠心。”
嚴有德靜靜坐著,聽著嚴夏的話,他仍舊是一動不動。
嚴夏沒辦法,只好嘆了口氣,轉身做飯去了。待吃過飯后,嚴有德便一頭鉆進屋子里再也沒有出來。
嚴夏心中不放心父親,可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得嘆了口氣,轉身便出了門。
嚴夏電話打了個一六八開,沒有一個人知道母親究竟去了哪里,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家發生的事情。
她正失魂落魄的走著,忽然就被一旁吵鬧的舞曲吸引了注意力,她下意識的朝那邊望過去,就見十幾個上歲數的男男女女正跳著交誼舞,可就是這一眼,嚴夏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人群之中,母親穿著一身艷紅色的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容,猛地一看,這哪里像是60歲的人,分明才五十歲,嚴夏曾幾何時以母親引以為傲,常常出門炫耀自己母親生的年輕,可這會兒看到母親依偎在一個陌生的男人懷里,她竟然覺得這般刺眼。
嚴夏沒有多想,一個健步沖進人群中,一把便拉住了母親的手臂,拽著母親便往外走,母親的舞伴見狀,連忙上前阻止,試圖將兩個人分開。
嚴夏的突然出現,讓李秀梅都懵了,好半晌才緩過神來,這才扭頭朝著舞伴陳老頭兒說道:“老陳啊,你先歇會兒,這是我女兒,別擔心。”
老陳聞言,這才稍稍側開了一點兒身子,款步走到街邊公園的長椅上了。
見到兩人這互動,就算嚴夏年紀還不算大,但也看明白了兩個人的關系。
此時嚴夏鐵青著一張臉,深深望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好半晌才抿唇低聲問道:“媽,是不是就是因為那個男的,你才和爸離的婚?”
聽到嚴夏的質問,李秀梅不禁一愣,隨即這才釋然笑道:“小夏,那是你陳叔叔,是,我是變心了,不想跟你爸過了,所以才...”
李秀梅話音未落,嚴夏便激動的開口再次質問道:“因為爸的生意快做不下去了?還是因為你是被那男人蠱惑了心?媽,您都多大歲數了,怎么還搞小女孩兒的那一套?從前您就跟我說過,無論家里發生什么事情,大家伙兒都要齊心協力的去度過難關,怎么現在您卻要臨陣脫逃?
還有,那個所謂的陳叔叔一把年紀了,還穿的花里胡哨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媽你是不是被騙了呀,別再執迷不悟了,跟我回家吧,只要您肯迷途知返,爸一定會原諒你的,我們一家人還像從前一樣,幸福快樂的過日子。”
聽聞嚴夏一番話,李秀梅原本還帶笑的面孔,瞬間便沒了笑容,她說:“小夏,有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無論有沒有你陳叔叔,我和你爸的緣分也都盡了,我不可能再走回頭路了,如果你今天是來跟我談這個的,那你還是回去吧...”
說著話,李秀梅轉身就要走。
嚴夏看著母親毅然決然的背影,回想起父親頹然,一夜白發的模樣,心宛若針扎一般疼痛,不知怎么的她下意識便說道:“媽,您真讓我寒心,一把年紀了,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從前我以你為榮,如今以后你就是我生命中的恥辱!”
嚴夏說話的聲音很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那邊坐在長椅上歇息的陳國聞聲趕忙起身迎上來說道:“哎呀小夏,你身為孩子,怎么能這么說你媽呢?沒看你媽眼圈兒都紅了,還不快趕緊跟你媽道歉。”
嚴夏本來就在氣頭上,這個和母親茍且在一起的男人還到她面前說教,登時氣的她火冒三丈,指著陳國的鼻子便罵道:“都是因為你,你這么大年紀了還為老不尊,不知道我媽是有家的人,還偏偏要在我爸媽的婚姻里橫插一腳,我告訴你,現在是我們的家事,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管不著!”
嚴夏話音落下,便聽“啪”的聲響傳來,頓時她臉上火辣辣的一片疼,她扭頭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母親,眼淚忽然一滴滴落下來,嘴巴囁嚅了好半晌才喃喃說道:“你還是我媽嗎?你可真讓我感到陌生!”
嚴夏說著話,捂著發痛的臉頰扭頭便跑走了。
看著嚴夏離開的背影,李秀梅忽然腳下一踉蹌,險些跌倒在地。身旁的陳國趕忙扶住了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放心吧,我相信小夏總有一天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亦或者將來以后找個合適的時機,我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
“不行,不能告訴小夏,事情瞞了她那么多年,倘若讓她知道了,她得多么的難過啊...”
且說嚴夏哭著回到家后,就見上午還神情悲傷的父親,這會兒竟然已經在鏡子前打扮了起來,見父親不再傷心,嚴夏連忙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走上前說道:“爸,您這是要去作甚?”
嚴有德此時西裝革履的,打扮的十分精神,扭過身來整了整衣領子面向嚴夏問道:“怎么樣,你爸這一身還行吧,是不是比你媽新找的那個好看多了?”
嚴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完全不知道父親這是要作甚,就在她怔愣之際,便聽嚴有德再次開口問道:“找到你媽了吧,她還在跳舞呢?”
嚴夏應了一聲,就見父親皺緊了眉頭好半晌再次照了照鏡子,這才出了門。
看著父親的背影,嚴夏有些不放心,畢竟昨天夜里和今天白天,父親的表現都實在是讓她擔憂,眼見父親越走越遠,嚴夏也不敢再耽擱,趕忙追了上去。
嚴夏一路跟著父親來到街心公園附近,遠遠的就見父親朝著母親和陳國的方向走去,隨即父親便抓住了母親的手臂。
正在跳舞的李秀梅見到嚴有德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不禁氣得雙目泛紅,一把甩開他的手便向后退去,隨即緊緊的靠在了陳國懷中,此時此刻兩個人面向嚴有德如臨大敵,下一瞬就見嚴有德直愣愣的就跪在了李秀梅身前。
瞧見這一幕,嚴夏不禁一驚,趕忙上前幾步就要將父親扶起來,可她還沒走上前,便聽母親冷言道:“三十年了,嚴有德,你以為我還會信你這一招嗎?”
李秀梅一番話讓嚴夏大惑不解,連忙便躲在了街心公園假山后,悄悄聽著那邊的動靜。
大庭廣眾之下,嚴有德跪在李秀梅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抓著李秀梅的褲腿說道:“秀梅啊,我錯了,不應該那樣對你,我發誓從今以后再也不喝酒,再也不那么做了,我一定改,以后我好好對你,咱們老兩口好好過日子行嗎?就當是我求你了,小夏現在這么大了,咱們老兩口卻鬧出這樣的事情,你也不想她難過的吧...”
嚴有德以為李秀梅會像從前那般對他心軟,然后原諒他,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李秀梅的態度卻十分冷淡,只聽李秀梅冷哼一聲說道:“就是因為小夏長大了,我才會選擇跟你離婚,我告訴你,這么多年我李秀梅在家里忍氣吞聲,我受夠了,如今小夏長大了,用不著我這個當媽的,她也可以好好生活,我也可以解脫了。”
見李秀梅鐵石心腸要離開這個家,嚴有德趕忙急聲說道:“李秀梅,你可真是個白眼狼,當初你出身農戶,我們老嚴家沒嫌棄你,你那賭鬼老爹欠下來的一堆債,我們老嚴家也替他還了,如今你想走就走,當真是忘恩負義!大家伙兒都來評評理啊,我妻子和我結婚三年,我掙來的錢都交給她打理,可她晚年不忠,竟出軌和這個叫陳國的好上了,明明是她犯了錯,如今我主動來承認錯誤,她卻怎么都不肯悔改,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啊!”
大家伙兒本來就在看熱鬧,一聽嚴有德這話,立馬交頭接耳的便議論了起來,其中不乏都是指責李秀梅的。這讓李秀梅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好半晌才正色說道:“嚴有德,是,當初你是對我們家有恩,可那錢我媽早就還給你了,而且這么多年,我在你們老嚴家當牛又做馬,早就不欠你們的了,如今你當眾說出這話,你真有臉你...”
李秀梅氣得渾身發抖,若非身邊的陳國一直在安慰她,她恐怕早就氣昏過去了,見這會兒嚴有德啞口無言,陳國趕忙帶著李秀梅離開了這里,等倆人離開了,周圍看熱鬧的人們這才散去,而嚴有德在原地跪了好半晌,才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背著手朝著遠處緩緩走去。
嚴夏躲在一旁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她狐疑的看向父親的背影,回想起方才父母的談話,嚴夏忽然間覺得父親有些陌生了,在這個家中,好似有一個秘密在瞞著她...
只是這會兒望著父親跌跌撞撞離開的背影,嚴夏又有些擔心父親出事兒,便先追了上去,等看著父親安全回到家中,嚴夏這才又折返,經過一番打聽,終于找到了陳國的家。
陳國家距離街心公園不遠,就在附近的老舊小區里,看到這小區里的情況,此時此刻她相信母親一定不是因為父親生意不行了,才選擇和父親離婚的,這陳國住在這樣的環境里,恐怕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人家,倘若真是為了錢,母親也不可能跟著陳國住在這樣的地方。
正想著,嚴夏已經上了六樓,只是這會兒她的手有些顫抖,停留在房門前好半晌都沒有落下去,她此時心中已有猜想,可又十分害怕當真相真的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又該如何去面對。
嚴夏手指泛白,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下定決心敲開了陳國的家門。
當陳國看到門外嚴夏的時候微微一愣,不過隨后便露出了笑容說道:“是小夏啊,找你媽吧,你媽現在洗澡呢,一會兒等她出來了...”
此時嚴夏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她顧不得這些,聽著洗手間中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便徑直走過去,推開了洗手間的門,“媽,你告訴我究竟...”
嚴夏話音未落,卻看到母親裸背之上密密麻麻的青紫與疤痕,不僅如此其他身體部位也有,她微微瞪大雙眼,而李秀梅這才后知后覺察覺到嚴夏的目光,這會兒就像受了驚的小鳥一般,尖叫一聲躲進了角落里,十分驚恐的朝著嚴夏大喊著:“你走!你趕緊離開這兒!”
嚴夏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可這個時候母親實在是太激動了,她不得不關上了浴室的門。
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嚴夏心中宛若刀割般疼痛,眼淚不由自主的便落了下來。
一旁的陳國似是猜到了什么,嘆了口氣將一杯水遞上前說道:“小夏啊,喝點水,別害怕,你媽啊...一會兒就好了。”
嚴夏顫顫巍巍的接過陳國遞過來的水杯,好半晌才渾渾噩噩的跟著陳國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她偏頭看向陳國,嘴唇囁嚅著,半天才問道:“陳叔,我為之前的不禮貌向你道歉,只是關于我爸媽的事兒你知道多少,還希望您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陳國面上有些為難,看了看那邊緊閉的浴室門,又看了看一臉擔憂的嚴夏,好半晌才下定決心說道:“這事兒你媽有意瞞著你,可我個人覺得你長大了,有些事情你也懂了,不應該再瞞著你了...”
陳國頓了頓,抿了口茶水,這才悠悠開口說道:“方才你媽后背上的傷你都看到了吧...”
嚴夏點點頭,隨即便聽陳國說道:“這都是你爸干得...”
隨著陳國說著,嚴夏這才知道其中真相。
原來這么多年,她父母一直都在她面前演戲,努力為她營造一個幸福的家庭,而嚴夏殊不知在這幸福的背后,承載著母親多少傷痛。
嚴有德好酒,一開始酒量不行,喝過兩口回家倒床就睡。時間長了,嚴有德酒量越來越好,即使喝得醉醺醺了,回家也不睡覺,對著李秀梅便拳打腳踢,李秀梅掙扎不過,只得硬生生挨著。
每一次當嚴有德酒醒之后,都會跑到李秀梅跟前跪地認錯,并請求李秀梅的原諒,李秀梅是個心軟的,見嚴有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再加上那會兒老嚴家卻是對李家有幫助,李秀梅便輕而易舉的原諒了他。
李秀梅的原諒,讓嚴有德越來越放縱,因為他知道,每次自己犯了錯,只要在李秀梅跟前跪地認錯,她一定會原諒自己。
一開始李秀梅的確相信嚴有德會改,可成婚好幾年了,幾乎每個月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李秀梅漸漸麻木了,甚至動了離婚的念頭,可就在那個時候李秀梅懷了身子,為此不得不為了孩子在嚴有德面前忍氣吞聲。
中間的時候,嚴有德生了胃病,甚少喝酒,夫妻二人過了幾年安穩日子,可嚴有德胃病一好,喝酒的毛病就又犯了,而李秀梅則又開始了暗日般的生活。
那時候嚴夏還小,李秀梅擔心嚴夏害怕,從來都沒有將這部分傷痛暴露在嚴夏面前,她和嚴有德盡量在嚴夏面前扮演起恩愛的夫妻,她也常常在嚴夏耳邊為她編造一個盡職盡責的好父親的形象。
可以說嚴夏美好的童年,都是李秀梅在忍受之中,為她親手建造起來的,而這時候嚴夏才知,自己認為的所謂的幸福是建立在母親痛苦之上的...
后來嚴夏越來越大,直到如今大學畢業在外地有了一番成就,李秀梅本想放棄離婚的念頭,畢竟自己也一把年紀了, 可嚴有德死性不改,一次夜里打了李秀梅之后,李秀梅只身一人跑到了街心公園里,在公園里躺了一夜,若非陳國在第二天發現了李秀梅的身影,李秀梅早就凍死在寒冷的冬夜里了...
也正是這件事的發生,讓李秀梅與陳國結緣,二人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很快便互生了情愫,也讓李秀梅逃離嚴有德的念想越來越強烈,干脆便坐實自己出軌的事情,刺激嚴有德,兩個人終于結束了
長達三十年的婚姻,而李秀梅也終于解脫了。
聽完陳國的講述,嚴夏呆愣了好半晌,當李秀梅穿戴整齊的走出浴室的時候,嚴夏再也控制不住的上前將母親擁入懷中喃喃說道:“媽,別怕,以后有我在,小夏來保護你...”
那天,嚴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開門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家,她忽然有些累了。
父親仍舊癱坐在地上喝著悶酒,口中罵罵咧咧的,看到這個場景,嚴夏的思緒不由得回到了小時候,那會兒好似有很多次真相都擺在她面前了,卻次次都被母親掩飾過去。
她站在臥室門前,遙遙望著父親,不知父親什么時候會變好,現在的她只希望母親后半生能夠幸福快樂,再也不被痛苦所侵擾。
同時嚴夏也希望,天下所有和李秀梅有著同樣遭遇的妻子,亦或是母親,都能夠為自己而活,莫要為了別人忍氣吞聲,毀了自己的人生與幸福...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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