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八駿
北約(NATO)2023年度峰會于2023年7月11日至12日在立陶宛首都維爾紐斯舉行,一方面展示吸收芬蘭后32個成員國團結,一方面暴露美西方矛盾,二者相結合,威脅世界和平。
7月11日北約峰會第一天,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以烏克蘭語和英語在推特發表帖文,指責北約至今不同意烏克蘭加入北約。澤連斯基稱“這是史無前例的、荒謬的?!北奔s此舉是“利好”俄羅斯,因為“不確定性就是弱點本身”。
最終澤連斯基被拜登等軟硬兼施而收服。七國集團聲明繼續支援烏克蘭。北約峰會通過允許烏克蘭以快于一般程序在戰后加入北約的決定。但是,英國國防大臣本·華萊士7月12日公開批評澤連斯基不懂感恩。同一天,美國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沙利文在另一場合也公開表示,向烏克蘭提供了數百億美元軍援的美國“應該得到一定程度的感謝”。這一切,把美西方陣營對待俄烏沖突的矛盾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何謂俄烏戰爭結束?這場戰爭如何結束?這兩個關鍵問題,北約維爾紐斯峰會皆沒有提供答案。但是,峰會所做出的另一項決定,則警告世人,北約既有避免核大戰的意愿,又正在把人類推向核大戰的深淵。
這一項決定,便是此次峰會批準北約新的集體防衛計劃,針對的是俄羅斯可能與北約成員國開戰。該計劃內容被保密,被披露的是,其規??涨褒嫶螅⒏铝吮奔s的“威懾戰略”。就規模而言,舉一例,北約要在30天內在其東側部署三十萬人的軍隊。就“威懾戰略”而言,北約從以往的“懲罰”——一旦俄羅斯攻擊北約成員國,則將遭到報復,修訂為“拒止”——不讓俄羅斯占領北約成員國1英寸領土。
從拜登形容七國集團承諾向烏克蘭提供長期援助如同美國向以色列提供的援助,以及北約新集體防衛計劃需要若干年才能完成來看,北約準備俄烏沖突曠日持久。但是,北約新防衛計劃的規模及其貫徹的新“威懾戰略”,又意味著美西方決意與俄羅斯打到底。持久戰的意愿反映對核大戰的恐懼。直接交戰的部署則是孤注一擲的冒險。問題在于,北約第五條亦即所謂“集體自衛”和新“威懾戰略”,對俄羅斯不起作用。
北約所謂“集體自衛”,實際上是把保衛北約所有成員國的最終責任落在美國肩上。如果挑戰北約成員國的不是核大國,那么,北約集體自衛制度足以產生威懾效果。但是,俄羅斯擁有足以摧毀地球的核武器,難道美國準備以同歸于盡的代價來履行北約第五條?難道北約其他所有成員國愿意接受毀滅的后果?換言之,在與俄羅斯為敵的條件下,北約集體自衛和新“威懾戰略”是沒有意義的;有意義的是,北約與俄羅斯談判不可分割的共同安全協議。
烏克蘭人民不會容忍俄烏沖突持久。實際上,7月12日英國國防大臣和美國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公開駁斥澤連斯基,已反映美西方對支援烏克蘭繼續同俄羅斯打下去,不僅愈益力不從心,而且愈益惶恐。
力不從心的是,現代戰爭的耗費實在驚人。不久前,拜登公開承認,不僅烏克蘭的軍備消耗殆盡,而且美國軍火也庫存無多。
愈益惶恐的是,美西方支援烏克蘭同俄羅斯的常規戰不斷升級,愈益瀕臨核大戰懸崖。俄烏沖突除非按俄羅斯的條件才能停戰休和,否則,戰火必定向歐洲其他國家蔓延,美國領導北約必將與俄直接交戰。留給美西方的時間不多了。
抉擇愈益逼近,美西方與烏克蘭之間、美西方國家之間、美西方各國內部不同黨派之間、美西方各國人民與政府之間、烏克蘭人民與政府之間以及烏克蘭統治階層內部等,都會加劇矛盾,而且,相互糾纏、呈螺旋式惡化,勢必導致俄烏沖突不斷升級。
中國不可能置身事外。7月13日,中央外辦主任王毅在雅加達應約會見美國國務卿布林肯時指出,中美“雙方要從具體事情做起,堅決阻止‘灰犀牛’,妥善處理‘黑天鵝’,徹底搬掉‘攔路虎’,為中美關系的穩定積累條件、排除干擾。”我理解,“灰犀?!辈恢褂谂_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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