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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G投資深度訪談系列 ESG資本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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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局ESG，投資指南

Origin研究所發起人：陳一佳

歡迎來到Origin可持續聊天室的ESG資本論系列！

關注近幾年財經新聞的朋友，可能會注意到有一個詞的出現頻率特別高——ESG（Environmental, Social, Corporate Governance）環保、社會責任和公司治理。

相關的品牌案例，有如21年在美國上市的體育用品品牌All Birds，就號稱是美國第一個可持續IPO。此外還有消費類的品牌，如賣眼鏡的Warby Parker、賣酸奶的Chobani，他們在上市的時候都在傳達一個信息：他們不光是為了融資，也是為了去承擔一些社會責任。這些案例的崛起，都讓ESG理念變得越來越流行。

究竟ESG理念要如何與資本結合，才能在創造價值的同時，又能對我們的世界產生正面的影響呢？

Origin可持續聊天室，邀請到了火山石投資的副總裁葉舟波先生和ESG負責人賀嘉穎女士，和大家一起來聊一聊，ESG投資背后的邏輯！

嘉賓：葉舟波/賀嘉穎

由于聊天篇幅較長，所以我特意將這次溝通的內容在下文進行了精簡提煉，可以說，滿滿的都是干貨，如果需要完整版音頻或視頻，可以在公眾號中回復或搜索「火山石」后，點擊鏈接觀看。

什么是ESG？

ESG代表環境、社會和公司治理，它其實是為了達成可持續發展社會的一個方法論。顧名思義，ESG投資就是參照這3個方面的標準，來尋找投資的風險和投資的新機會，從而為我們股東創造更可持續的價值回報的同時，還可以為社會帶來正向的影響和價值。

ESG的發展

2004年，時任聯合國秘書長的安南，聯合24家全世界最大的金融機構，發出了一份倡議叫Who cares wins（在乎的人會贏）。里面就提到了金融機構或金融從業者，其實可以創造一個更可持續的資本市場的概念。從那個時候開始，ESG投資開始進入人們的視野，也是在那份文字報告中，ESG這三個字第一次被提出來。

兩年之后的2006年，英國著名經濟學家尼古拉斯·斯特恩，發表了一份ESG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報道，叫The Stern Review。在那份報告里面，他提到氣候變化是有史以來，范圍最廣、影響最深的市場失靈，如果我們不重視它的話，會造成最多20%的GDP損失。

這也為同年，聯合國環境署推出那份我們現在熟悉的PRI（Principles for Responsible Investment負責任投資準則）奠定了深厚的基礎。這份PRI也是現在很多機構都會簽署的一份承諾書，承諾在其投資行為中和投資決策中，會去考慮ESG因素。

時間再推進到2015年的巴黎協議，這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由195個國家一起簽署、共同承諾，要對氣候變化做出努力。協議規定，要在2030年之前，把氣候變化抑制在兩攝氏度以內，并進一步向1.5攝氏度努力。

承諾固然是好的，但具體要如何落地呢？其中一方面，就是鼓勵投資人在投資過程中考慮ESG因素。2015年之后，PRI的簽署量程指數增加。

之后，ESG理念中的“E環境”相關的低碳減排理念，和我們中國近些年提出的碳達峰、碳中和策略，完美吻合。所以ESG落到中國語境下，更多就是和碳達峰、碳中和相關的一系列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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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G投資策略

從理論上來說，ESG投資策略分為7種：（基于準則的）負面排除（Negative Screening）、正面篩選（Positive Screening）、標準篩選（Norms-based Screening）、主題投資（Thematic investing），還有影響力投資（Impact Investing）、ESG整合（ESG integration）和企業參與與股東行動（Corporate Engagement & Shareholder Action）。但是對于一級市場來說，80%左右其實做的都是負面排除跟 ESG整合。

火山石投資自己有一個白名單機制，有些行業是不投的，而相對來說像新能源或雙碳賽道，會更多關注。這些賽道不僅符合ESG戰略，也有很強的成長性。

案例分析

為了更好地了解實操中是如何運用這些不同的ESG投資策略的，我們可以看4個類型公司的案例分析：

1. 一家技術背景很強的AIGC公司——AIGC會取代人的工作，導致失業現象嗎？在用ESG標準判定時，會有顧慮嗎？是否支持繼續開發ChatG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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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AIGC這件事情是非常正確的，無論是ChatGPT還是類似模型，其實都是在加速我們工作的效率。但做這件事情，還是要符合大的前提，還是要解決很多人就業的問題的。無論是對全球來說，還是對中國來說，這一點都非常重要。實際上有的AIGC，它其實并不會造成人的工作流失，反而很多設計師或者碼農，可以借助ChatGPT或其它AIGC工具的幫助，更好地適用于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可能一些低效的工種或者勞動力，它可能會受到一些威脅，但是更多情況下其實它是有助于我們的發展的。但如果一家公司他的目的，就是去消滅人的工作，那一它不政治正確，二它違背了ESG的原則。

當我們在評價一家公司它的ESG怎么樣的時候，我們其實會參考他的實質性ESG議題。因為每個行業，精確到每家公司，它的實質性議題是非常不一樣的。實質性議題，就是跟它業務本身有強關聯的議題，叫做實質性議題。

像我們提到的AIGC它會不會替代人工，確實這是一個考慮，但除了人工這方面，AIGC公司還有其他幾個需要大家討論的實質性議題。

其中一個就是碳排，因為AIGC它需要非常大的算力，所以它的電腦、服務器，所使用的電力能源都是非常高耗能的，所以其實也要看他們在耗能這方面有做一些什么動作。

然后第二方面是S（社會）。像AIGC它是數據驅動的，它需要很強大的數據，才能生成更多更好的東西。那數據本身它是否是公平的？它是否是不帶歧視的？比如說初期的AIGC，就發現它在女性的語音識別這方面的準確率，要遠遠低于男性的。科技本身是不帶歧視的，但是做科技的人，以及他們喂的數據，是帶歧視的。是因為數據庫里面的女性數據，是少于男性數據的，所以你用這樣子的數據練習出來的AI人工智能，它的確是沒有辦法達到一樣的準確率。當然這個事情后來是得到了改善的，所以現在你去問OpenAI一些跟女性相關議題的時候，得到的答案是相對公平公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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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一家應用于預防和治療癌癥的基因技術研究公司——基因技術幫我們增加產量、減少蟲害和化肥的使用，但如何去判斷其健康和安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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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細胞治療、基因治療這些事情本身肯定是很好的，但是它確實會涉及到很多倫理的問題。有的國家是允許的，像我們國家其實有些被投企業，它的一些技術也是要在獲得許可的情況下才能使用。

這家公司，其實我們還要考察它的主題，是隱私保護。比如他們必然會做一些臨床研究，那么這些病人的隱私，他們的數據，是否會泄露？企業是否會把這些病人的數據賣給其他公司？其實這是非常需要關注的話題。

3. 一家主打快時尚服裝視頻的跨境電商平臺——從E的角度來看，是不是一個很有爭議的類型的公司？

這可能是個悖論，是因為從ESG的角度來說，主打快市場，它有很多庫存，有很多浪費，它就會消耗很多的資源。

但是從投資角度來說，目前主要還是考慮它的投資回報率。那么如果它的GMV或者是ROI特別高的話，其實我們還是會認可這類平臺。但是每個基金的屬性是不一樣的，從我們基金的角度來說，即使是很好的項目，我們也會考察它是不是符合ESG，以及是不是符合一些大的原則。比如煙火、色情相關的、煙酒、侵犯人權或種族歧視的類似行業，是我們會放到黑名單的。

快時尚從一個趨勢的角度來說，其實現在的確在往可持續時尚轉型了。比如去年很火的Patagonia，他家說要把98%的股份捐給地球，說地球是我們最大的股東，然后引起了非常大的反響，并且反響基本99%都是正面的，所以這就是一個不可逆的趨勢。所以樂觀地來看，可能這些快時尚品牌到最后還是會要往這些方面進行轉型。比如用一些可持續可降解的材料；通過技術更好地進行庫存管理，減少浪費；加強工廠的水電管理和人權管理等......所以說在投資回報的基礎上去考慮ESG是不可避免的趨勢，尤其是這些大平臺上市之后，像美國、香港、中國的交易所都對ESG有非常明確的要求。尤其是到二級市場流通的時候，他們散戶們的投票，他們的一些決定，完全會影響到他們之后的發展。

4. 一家應用于交通規劃的人工智能軟件開發公司——這樣一家看上去非常正面的公司，會存在什么ESG方面的隱患呢？

無論是美國還是中國，其實有很多這類解決運籌學問題的企業，去解決交通、庫存或供應鏈的問題。這類公司其實它是有助于整個行業發展的，但是其實它的數據安全，會是一個很大的實質性議題。一是它的數據來源要干凈，二是它的數據確實要經過清洗，而不是直接使用，侵犯個人隱私，或是比如說像共享出行的企業，是涉及到國家安全的。

數據其實是21世紀最大的資產，所以火山石也會投一些數據安全類的企業。例如有一家公司叫全知科技，是專門做數據安全的。它不僅解決公司內部如何去保護用戶隱私，比如人名打馬賽克、手機號不披露。還有一方面，是數據只有流動起來才會有價值，所以在數據的流動過程中，存在很多數據泄露的風險，所以全知科技會做很多API的數據保護。

公司治理（G）之女性議題

除了像剛才案例提到的，通過公司類型或業務內容去做判斷，也會考察公司結構。比如董事會的女性成員比例，然后如果是在歐美國家，可能更多考慮多種族，有足夠的亞裔、黑人、拉丁裔，然后在中國主要是女性比例。

從一些數據上來看，比如說英國皇家經濟學協會的研究說到，全球高管只有27%是女性。然后全球500強企業的CEO女性比例不到10%（7%），而這看起來很少的比例，還是在我們近10年來不斷地努力下，增加了兩倍才達到的。而對于中國女性來說，現在的就業率或說勞動參與度，其實是達到了近30年里的最低值。一方面我們可以看到越來越多女總裁、女CEO、女創始人，但另外一方面，女性作為一個整體，她的就業率其實并沒有往上走。

但其實女性創業的企業，相比男性沒有什么差別，甚至有時候發展得更好。有些人可能會認為，偏技術方面的企業男性創始人會多一點，然后偏管理方面的企業女性創始人會多一點，因為女性比較細致。但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嚴重的性別刻板印象，因為從腦神經學的角度來說，沒有任何科學依據可以證明女性比男性更感性，男性比女性更理性。其實男性也可以很細致，女性也可以技術很強。其實我們更多還是看人本身，他/她是不是適合創業。

我們基金其實也投了很多女性創業者的企業。通過行業大數據來看，全國女性創業者的比例是17%左右，然后我們所有被投企業，女性創業者的比例是20%，略高于平均水平。包括我們的一位投資合伙人也是女性。

回到投資的問題上，我們覺得其實公司最重要的是人，人是高于技術的。所以一個團隊如果它的文化不好，原則上我們不會投。但假設投了之后，發現這個公司可能多多少少有一些小問題的話，我們也一定會去幫助改正，就我們會介入。

如何平衡ESG與企業收益？

我們都知道資本是逐利的。所以可能大家會質疑ESG和回報率之間是否會產生沖突，好奇實操中應該如何去平衡這兩個不同的目標。最近尤其是在美國，會有一些反對的聲音，甚至基金撤資的消息出現。主要討論點就集中在資本投資到底是為了stakeholder利益相關方，還是shareholder控股人。

從基金的角度來說，肯定是首先要為投資人負責的，所以第一要務是要幫投資人掙到錢。但是投資人為什么選擇你呢？其實除了看投資回報本身，也看重你團隊的文化、價值觀和社會觀。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一定要做對社會有貢獻的投資。

首先，現在相對來說整體增長比較迅猛的兩個賽道，一個是新能源汽車相關行業，另外一個就是綠色能源行業了。這兩個行業它本身就符合大的ESG戰略。所以其實我們投資這樣的企業，它必定就能同時滿足ESG和投資回報。

另外，可以通過一個聯合國可持續金融課程的案例來看。有一家基金公司，它只投那些雇員滿意度高的公司。在2007年到2009年，美國金融危機的時候，這些公司的年化率達到了10%，同比S&P標準普爾的回報率只有3.97%。然后在沒有金融危機的一個正常經濟情況下，雇員滿意度高的公司，回報率超過百分之九，然而S&P只有5%。所以可以看到，不管是在有金融危機，還是沒有金融危機的情況下，雇員滿意度高的公司，回報率其實都是更高的。

另外，ESG做得好的公司，其實會在風控方面加分。比如避免一些負面消息或者監管方面的風險等。比如MSCI，是美國最大的ESG評級機構之一。他的CEO亨利·費爾南德斯就說過“ESG是來保護資本主義的”。因為資本主義本身會制造很多負面的外部性，比如說可能對當地的社區造成一些損壞、污染，還有對當地群眾的一些負面影響。如果你不做ESG的話，監管就會來罰款，你也會被當地群眾抵制。但是由于有ESG，你就可以規避掉這些風險。所以亨利·費爾南德斯是從這樣一個角度去為ESG站臺的。

例如火山石現在會投很多材料類的企業，可能就會涉及到環境、安全的一些問題。你會發現，如果這些企業它拿不到合格的環評或者安評，它其實是沒法開展生產的，所以變相其實也在督促企業去把ESG中的E（環境）這項做到位。另外，很多企業就算非常成功，它上市前也會面臨要拿到政府批文的問題。如果企業面臨很多舉報，那就證明這個企業其實在G（公司治理）方面是不足的。所以想要成長為一家上市公司，它必然要符合ESG，不然它就不是一家健康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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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 從ESG的原教旨主義來說，其實除了聯合國的鼓勵，美國20世紀初爆發的“安然造假案”，還有歐洲和日本的一些財務造假等，才是真正意義上決定性的事件。因為正是公司治理的問題，才導致了shareholder的利益直接受損。所以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大家發現我們需要一個規范來保護shareholder的利益。所以其實從原教旨主義來說，ESG和shareholder的利益并不矛盾。

作為一個投資機構，我覺得ESG給我們帶來的價值就是，能幫助我們找到一個更加健全的管理團隊，指導我們投到更好的公司，保護好LP的資產，同時為他們創造更大的價值。要心懷善念，對國家、對社會有貢獻的公司，才能更加的蓬勃發展。

新能源的未來潛力

在中國提出了碳達峰、碳中和的戰略大環境下，新能源賽道似乎把ESG和投資回報這兩件事完美結合了，那這其中又有哪些行業機會呢？

新能源這個方向其實彭博有一個數據，2020年和2021年，整個全球的新能源投資部門大概是5000億美金左右。中國其實是一個很大的市場，所以我們一直說，整個新能源賽道其實是一個萬億市場的賽道，它的市場規模是足夠大的。同時，它的想象空間也是很大的。

有兩組數據，一組數據就是去年整個中國新能源車占整體車的比例是4%，當然新車增長是特別迅猛的，2021年的時候增長比例可能還是百分之十幾，但是到2022年的話，這個比例已經超過25%了。可以看到增量的比例躍升是非常大的，但是從存量來看從4%到50%，這個空間還是很大的。

第二組數據是說，大家都會鼓勵可再生能源發電，但實際上像美國、歐洲主要還是以天然氣為主。像我國是以煤發電為主。那么無論是我們把風、光都算上，甚至核能算上，比例還是不高。風電的比例去年中國是12%，然后2021年全球的比例在10%，但是2030年碳達峰或者之后碳中和，其實全球有個目標，是把比例提到50%。可以想象從10%到50%，它40%的空間乘上它的基數，萬億級的市場，其實這個比例還是特別大的。所以這個行業還是很值得投資的。

但是當然，風能和太陽能都有一個不穩定的因素，比如陰天下雨就用不上，所以現在就出現了一個新的名詞，叫儲能。這個名詞其實這兩年特別火，就是指我們把可再生能源發出來的電，存起來。這就誕生了一個新的行業，它也在蓬勃發展。

第二，其實除了風、光之外，還有其他一些可再生能源。比如說地熱能，或者是更遠期的核能，就是所謂的可控核聚變，類似太陽運作的方式。盡管這個東西比較遠，但大家還是對那個場景充滿期待。

??新華網

火山石會從三個角度來看。第一個是鋰電的賽道，第二個是在光伏這個領域也投的比較多。第三個，其實無論是鋰電或者是電化學還是光伏，其實它的上游都是材料，所以其實我們也會投一些軟件公司，去加速材料的選擇。

我們最早投的一家公司叫做安捷物聯，它是一家智能能源管理公司。它基于運籌學的算法，通過物聯網的方式，去管理園區或者是大的綜合體中的所有設備。通過它去做一個合理的調度和管理，可以把能耗降低40%。我們也統計過，這家公司為它的客戶一年大概節省了200萬噸的碳排，是很可觀的一個數字。

另外我們也投資了一家深圳的企業，叫做屹艮科技。它是一個北大的團隊，它從第一性原理去幫你選擇材料、研究材料的一些肌理。舉個例子，前段時間它和寧德時代共同做了一個項目，通過機器學習的方式，幫助寧德時代研究鋰電池負極中金屬的一些機制，其實可以幫助寧德時代更好地去升級它的電池。這是兩家我們已經投資了的軟件公司。

那么從鋰電的角度，我們去年其實投資了一個廣汽埃安研究院出來的團隊，做高性能大圓柱電池。盡管現在鋰電池分為方形、固體和軟包，但是大圓柱體其實它還有很大的一個想象空間。我們也投了一個固態鋰電池的公司，因為其實現在液態鋰電池還是不安全的。我們有時候會看到某個汽車起火，就是因為它的電解質是液體的。從終極的角度來說，我們是希望鋰電池的電解質能是固體的，盡管這個事情現在還比較遙遠。

然后光伏領域，我們也看了很多。傳統的晶硅電池，它分為4個環節，從上游的硅料，到硅片，再到電池片，再到組件。在硅片環節，它是需要把硅料投進去，然后經過高溫拉出晶棒，然后切成硅片的。在這個環節中，其實我們投了國內拉晶隔熱保溫材料的龍頭企業，叫米格新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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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靠做煎餅上紐約時報的北京大妞，現在加入家族企業闖蕩新能源產業的二代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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