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影《危城》中,古天樂飾演的少帥曹少璘,之所以敢橫行無忌濫殺無辜,依仗的便是其父曹瑛是個手握重兵的大軍閥。不過,曹瑛的歷史原型曹锳,卻并非什么大軍閥,能力平庸的他,乃是個妥妥的關系戶,其一生所依仗的,便是曾做過民國大總統的三哥曹錕。
曹锳,字子振,天津大沽人,乃是曹錕的幼弟,其父乃是天津當地一個小販。曹锳于清末時曾考中秀才,后又赴保定北洋陸軍測繪學堂進修,畢業后留校擔任教官。曹锳的個人能力其實并不算太過出色,他一生的際遇都與自己的三哥曹錕密切相關。
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初,曹錕出任新軍第三鎮統制。曹錕與東三省總督徐世昌乃是當年小站練兵時的舊交好友,因而同年便在徐世昌的奏調下移駐長春,并升任記名總兵。正是憑借兄長和徐世昌的關系,曹锳得以進入東三省總督署參謀部,后任運輸部一等科員,兼任陸軍地圖編纂所第二科科員。
在兄長的保駕護航下,曹锳的仕途可謂一帆風順。宣統二年(1910年),曹锳被任命為了陸軍測量學校監事,僅僅兩年之后,即民國元年(1912年),又得以升任陸軍測量學校校長。
清廷覆滅后,袁世凱出任民國臨時大總統,而得益于當年小鎮練兵時期,曹錕深得袁世凱的青睞和重用。隨和袁世凱執掌大權,曹錕先后被任命為第三師師長和長江上游警備司令,后又成為袁世凱復辟的支柱之一,并因此被加封為虎威將軍。
隨著曹錕身份的水漲船高,他也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吳佩孚、蕭耀南等老部下紛紛得到提拔,而曹锳作為曹錕的親兄弟,同樣得到重用。民國二年(1913年),曹锳被調任北京政府參謀本部特別指揮官,次年便升任參謀部一等副官,兼任顧問,授陸軍上校軍銜。
袁世凱去世后,被列為八位“帝制禍首”之一的曹錕,便又率部轉投了總理段祺瑞麾下,成為其實行獨裁所依靠的軍事力量之一。于是,曹錕非但沒有受到袁世凱去世的波及,反而于民國五年(1916年)9月任命為了直隸督軍,而曹锳也借此轉任直隸督軍署軍事顧問。
此后,大總統黎元洪與總理段祺瑞發生“府院之爭”,而徐州督軍張勛則以調停為借口進入北京,擁立溥儀再行復辟,曹錕便又參加了段祺瑞的“馬廠誓師”,并被任命為討逆軍總司令,率兵征討張勛,曹锳則被任命為了討逆軍參謀長。
憑借著這次政治投機,在將張勛趕出北京后,曹錕得以出任直隸督軍兼省長,得以掌握一省軍政大權。之后,曹錕以保定為大本營,編練四個省屬混成旅,曹锳又被任命為第四混成旅旅長,升授少將軍銜,并以山海關防備司令之職鎮守山海關。
后來,以曹錕、吳佩孚與段祺瑞決裂,雙方為爭奪對中央政府的控制權,于民國九年(1920年)爆發“直皖戰爭”,以段祺瑞為首的皖系戰敗后,直系和奉系共同壟斷北京政府,曹錕為此大封功臣,曹锳得以晉升為中央陸軍第二十六師師長,授中將軍銜。
民國十一年(1922年)4月,直系和奉系又因權力分配問題矛盾激化,“直奉戰爭”隨之爆發,張作霖兵敗被迫退回關外,曹錕和吳佩孚一舉控制北方,把持中央政府,曹锳被授予“平威將軍”。
民國十二年(1923年)6月,在曹錕的策劃下,直系軍閥、政客通過策動內閣辭職、軍警索餉請愿、圍困黎元洪的住宅、斷水斷電諸手段,迫使大總統黎元洪下臺。同年10月,曹錕采取賄選方式,以480票成功當選民國大總統。上臺后,曹錕再次封賞親信,曹锳被授予陸軍上將銜。
民國十三年(1924年)10月,第二次“直奉戰爭”爆發,曹锳被任命為討逆軍第四軍總司令。這一次,由于直系軍閥內部矛盾,馮玉祥臨陣倒戈,直系軍閥戰敗,曹錕被迫宣布辭職,后被軟禁,曹锳則跟隨吳佩孚乘艦南逃。
直系軍閥戰敗后,喪失北方大部分地區,只剩湖北地區茍延殘喘。曹锳隨吳佩孚南逃后,原本打算依靠湖北督軍蕭耀南,重新整頓軍馬意圖東山再起,但蕭耀南和曹锳卻先后于民國十五年(1926年)2月14日和3月 19日病逝。
如上所述,曹锳與的人生際遇,幾乎全部與兄長曹錕綁定,不過曹锳雖然深受兄長的重用,但自身的能力實在一般,還曾鬧出“喜逛妓院”的丑聞,加之他手下的軍官多有妓院雜役和地痞流氓出身者,以至于民間將他所統率的陸軍第二十六師戲稱為“茶壺隊”,曹锳則被戲稱為“茶壺將軍”。
正因如此,曹锳雖然一直受到兄長的提拔照顧,但卻只做到了師長的職位,而始終無法進入直系高層,參與政治決策。相較于曹锳,他的四哥曹銳雖然也是關系戶,但能力就出色了許多,因善于律法和民政,多次給曹錕斂財立下大功,故深受曹錕信任,并一路做到了直隸省省長的高位,直接掌控直系大本營的民政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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