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忍不住用微信問了一句景芳,你寄我的書,寄出了嗎?
幾天前,景芳微信告我說,王老師,請告訴我您的地址,我寄兩本我的書給您。緊接著,我去了南京出差。回京后,沒見景芳的書寄來,遂有些納悶,所以隔了幾天,我才試著打探了一句。景芳很快就回復了,說昨天就寄出了,您今天應該可以收到。
我起身打開房門,哦果然,景芳寄來的書,讓快遞妥妥的擱在我門口了。我告訴了景芳,說你的書到了,今天。景芳回說:
"其中《孤獨深處》里有一篇《弦歌》,是我很想請您閱讀的。因為是有關古典音樂的科幻。"
我翻開書,迅速找到這篇,細讀了起來。讀過一點后,因為要出門辦事,我匆匆給景芳留下幾句話:
"剛細看了一點《弦歌》。我是一個重視語感的人,有些吃驚,看上去平易尋常的文字會讓人在閱讀的不經意中被一種思緒所吸引,并誘惑,于是你很舒服地走進了這個文字的世界。景芳,這才是一作家的天分與之所為。在中國,有文字感染力的人不多了,原因以后再探討。
景芳的這篇小說寫的頗富心機———古典音樂、驚悚、懸疑,自然還有她作個人的招牌式的敘事特征:科幻。
我是個除了語文,其它課程一概差極了的糊涂蛋,尤其涉關理科的知識。數字對我永遠構成一種智力障礙,一見數字我就犯暈,我連做除法都萬分艱難,更甭說物理學了。可這個名叫郝景芳的女生,似乎對這個以數學結構構成的世界了如指掌,以至可以任由自己的想象在這重多維的時空中自由翱翔。
我們是在藝術家冰逸的畫展晚宴上認識的。一桌人,似乎均與文化事業有關,身份都拖帶著這分印記。我的右邊,坐的是老朋友《老井》的導演李揚,左邊,是一藝術空間設計師麗蓮。聊天中,設計師麗蓮道及她的老外之先生乃是一古典音樂發燒友,且燒齡頗長,而且燒成了專業,自己家還專門擺弄了一個高級音響的聽音室。
也是在這時,坐在麗蓮邊上,素顏朝天的景芳也加入了我們的聊天。我們先聊了點貝多芬,勃拉姆斯,后來景芳又問我是否喜歡馬勒?我一聽,就知景芳別看她年紀不大,80后,其實也是一有一定深度的燒友了。
于是我們仨旁若無人地侃起了古典音樂。麗蓮說,她還擁有一個她設計的小劇場,有一幫愛好莎翁戲劇的老外(來自不同的英語國家)會選在某一周末來劇院出演一把莎翁的喜劇,每當此消息一俟傳出,戲票還瞬間秒光,但看客基本還是在京的老外。麗蓮熱邀我和景芳下次去她的劇院看莎翁之劇,且笑說,老外有一特點,常常會將業余愛好一不留神地竟整成了專業,比如莎劇演員平時都是從事別的行業的,因為共同愛好莎翁,就攢出了一臺莎劇;麗蓮還說,找個時間邀我們去他家聽音樂。我道大好,并說,聊古典音樂我還真沒遇上對手呢。麗蓮一聽,樂了,說,好,你肯定跟我老公聊得來。
此前我是知道郝景芳這個名字的,因為好幾年前她憑《北京折疊》拿了一個繼劉慈欣之后的雨果中短篇小說獎。那小說我后來讀過,印象深刻,頗具寓言性,有一種以科幻之角度切入的深刻,很難想象是出自一小女生之手。那天晚上我還與景芳聊了點彼此的寫作習慣。我們寫作時均不以發表為最高目標,而是服從自己的心靈感知,乃至思考。
再后來,隔了幾天,見景芳來短信說她要寄她的兩本書給我,再再后來我收到她的書了,并率先讀了她書中的中篇《弦歌》——此小說之敘事是以"我"作為一名小提琴樂手在演奏馬勒第二交響曲《復活》時開始的,然后,星球外外鋼鐵人對人類的襲擊開始了……
2023年12月5日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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