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道長降妖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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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紅瑞,懸疑小說家,百戰(zhàn)雄獅影業(yè)文學創(chuàng)作部主任,大地英豪影視出版集團重點IP作家,95后“煽情女王”,擅長懸疑、古言、玄幻、仙俠類小說的創(chuàng)作,已發(fā)表500萬字的小說作品。著有《月蠻圣魂之冥奢華》《南伶王妃傳》《桃花道長》《只有一個雪娜》《岸上沙丁魚游戲》《貧魚》《植物江湖》《淵川魚獸》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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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村,暴雨。
“老趙!老趙!”劉瘸子披著一件破洞水衣,又冒雨急顛顛的往趙阿財家的院子趕去。
他舉起雙手,邊在空中胡亂比劃,邊扯著嗓門大喊:“你家大黑豬又跑啦!它就這么囂張爬出圈門的,把春苗家的糧食都糟蹋了!老趙!哎,我說你耳朵聾了啊?”
屋頭正在燒熱水的趙阿財聽到劉瘸子的叫喊聲,不耐煩的沖門外小聲叨念了一句:“大晚上的煩人,不知道我媳婦兒怕吵嗎?”
他往身后的地窖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時,伸手摸了摸剛放上火爐的大鐵壺,嘟囔著:“媳婦兒還等著喝熱水呢,黑大花也真是的,凈折騰人!我白養(yǎng)它了?最近怎么老往外跑,難道我家的豬食不夠香嗎?”
可不是嘛,村里人都知道趙阿財家的豬吃得比人還好,怎么可能是吃食不好的原因跑掉呢?這三天兩頭往圏外跑,還真讓趙阿財不省心。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入地窖,趙阿財?shù)南眿D兒輕咳了幾聲,微弱的問:“阿財,誰啊?”
“沒事兒!”趙阿財提高嗓門回她,轉(zhuǎn)念一想,今晚不找到黑大花的話,恐怕全村人都會來家里吵架的。于是,他走到地窖口,蹲下來對里頭和氣的說:“媳婦兒,你先休息,等水燒開了我就端來,快了啊。”
“下雨了嗎?你多穿點兒,別著涼了。”趙阿財?shù)南眿D兒又咳了幾聲,沒過多久地窖恢復(fù)安靜。
趙阿財輕輕把地窖的木板門關(guān)上,又怕通風不太好,糾結(jié)良久,劉瘸子急促的敲門聲更讓他感到煩躁,干脆,把地窖門開著吧。
他起身從自家屋檐下拿起蓑衣披在身上,順手把斗笠也戴好,一腳踏進泥濘中,腳底激起的水花沖走幾只拼命掙扎的蟲子。
暴雨如注,他攥緊拳頭,心想:黑大花,再不聽話,我趙阿財明天就請全村人吃殺豬宴!
門口的劉瘸子心急如焚,趙阿財打開門一眼就見到他,可趙阿財并沒有責備他急顛顛的瞎嚷嚷,因為趙阿財知道春苗家的糧食田被黑大花破壞,這讓劉瘸子比自家的糧食被糟蹋還要心疼。
其實,春苗是大嘴媒婆介紹給劉瘸子做媳婦兒的,為了討回公道,劉瘸子只好來找趙阿財。
說起春苗,她是一個胖實的姑娘,個子不高,偏黃的長頭發(fā)上扎著兩個紅色蝴蝶結(jié),總喜歡穿裙子,這在農(nóng)村沒有干活的樣子,也難怪她總被村里的八婆們在背后說三道四。
劉瘸子覺得還好,春苗胖實說明家里糧食充裕,愛穿裙子也沒事,誰還不能打扮一番呢?春苗穿起碎花裙子倒也挺討人喜歡,劉瘸子想,等到了秋收就去把春苗娶回家,說不定以后有了自家的崽兒,他們也能有個幸福的家。
活在村里人的嘴里,他們的前半生過得不是那么順利。
“喂,小聲點兒,我媳婦兒怕吵的。”趙阿財轉(zhuǎn)身關(guān)起門,扶正頭上的斗笠,懶洋洋的朝東邊走去。
劉瘸子一愣,張了張嘴沒說話。本來自己興師問罪來了,怎么反倒是趙阿財做了主場,他搖搖頭,一瘸一拐跟上趙阿財,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把黑大花控制住吧,其他的事情可以稍后再商量。
村東頭的田地被黑大花肆意踩踏,村民們聽見野豬叫,急忙奔走相告,大伙兒舉著火把、扛著鋤頭、掄起木棍,一起下田里把黑大花團團包圍。
“村長,這豬莫不是瘋掉啦,平時財哥把它當祖宗一樣供起來,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xiàn)在莊稼都被破壞,我們怕是不能給財哥面子啦。”一個頭發(fā)凌亂,身材瘦小的年輕人站出來,指著黑大花,一口濃厚方言補充道:“咋個整?財哥還沒來,不能碰它吧?”
“阿憨,你是真的憨啊,這個時候還叫他‘財哥’?”村長氣得戳著阿憨的腦袋罵道:“這次誰再護著阿財,我連他一起趕出八荒村!”
黑夜中的暴雨越來越急,雷聲越來越大,村民們的心開始慌亂起來。
雨后第三天,八荒村的貨郎來到伏羲堂。
“哎,哥,您要買點啥?香燭符紙樣樣有!”劉盼夜正打掃衛(wèi)生,見有人進大堂來,趕忙扔下手里的雞毛撣子,笑臉相迎,客人遲疑不說話,他又問:“難道您是來打聽義莊的價格嗎?沒問題,我們這兒專業(yè),并且不貴!”
客人還是沒說話,眼神時而閃躲時而尋覓,好像在找什么又怕什么。
“我說大哥,你到底來干嘛的?”劉盼夜急了。
他抬眼看了看劉盼夜,顯得過于年輕,有點靠不住。于是,抬手指了指墻上的道家祖師爺畫像,低聲問:“這兒真的能抓鬼不?”
“嗐,我以為什么事情呢。”劉盼夜歇了口氣,坐到椅子上,示意客人坐下,翹起二郎腿,半瞇眼睛道:“我們這兒,那東西不叫鬼,叫阿飄,你得跟緊時代,不能瞎說。”
“好好,就是阿飄,能不能抓嘛?”這下客人急了。
“那得看有多少了。”劉盼夜搓搓手指,客人立馬心領(lǐng)神會,點頭說:“只要處理好,我們村長說祖宅田地隨你選。”
“哈!您哪個村的?咱們什么時候約呢?”劉盼夜來了精神,放下二郎腿,正經(jīng)坐好,又替客人倒了一杯油灰茶。
客人左右張望一番,湊近腦袋小聲說:“我八荒村的,抓這個飄啊飄的,越快越好哩。”
“好,您先回去,等今天太陽下山后我就去村里作法,我辦事您放心。”劉盼夜笑了笑,心里面已經(jīng)在盤算解決掉小鬼怪后該怎么選祖宅田地的事情了。
“哎呦,那可就太好了!伏羲堂真的是有神仙啊!”客人激動得站起身來握住劉盼夜的手久久不肯松開。直到劉盼夜實在覺得這客人的手勁兒太大,手上的血液都有點不循環(huán),他順勢使勁兒搖晃客人的手,試圖甩松一些,但那客人越晃越握得緊,生怕劉盼夜跑了。
“額,哥,哥,你可以松手了。”
“哦哦,對不住對不住,我太激動了!”
“小事!”劉盼夜揉了揉剛被松開的手,目光落在門符上,他馬上來勁兒了,拉著客人直說:“哥,雖然今晚就能解決阿飄,但是為了你能睡個安穩(wěn)覺,我建議可以買一些符紙回去,我們伏羲堂的符紙那一定是最好的!”
客人一想,對啊,買個安心也值得,畢竟伏羲堂是大家都夸贊的,那準沒錯!
“行啊,單我睡安穩(wěn)可不行,得給我們村的鄉(xiāng)親都來點兒。”于是,劉盼夜輕松賣出去了一千五百張符紙,因為他把門符、床符、灶符、窗符等等全都配齊了,銷售的口才讓客人連連稱贊,乃至客人對他抓鬼的專業(yè)深信不疑。
劉盼夜站在門口揮手目送客人離開。
許扶歸從隔壁端來一盤臭豆腐,湊上前問:“師兄,搞得不?香著呢!”
“嘔!”劉盼夜回了一記白眼,捏著鼻子嫌棄道:“滾開些!臭死人了!”
“師兄,剛才那人是來談生意的吧?這次帶我不?”許扶歸吸了吸口水,沉浸在濃郁的臭豆腐味兒里,絲毫不在意劉盼夜的白眼,這么多年都是如此,他早已經(jīng)習慣了師兄的嫌棄。
劉盼夜轉(zhuǎn)身走進大堂,正思索著要準備什么東西去抓飄啊飄。他大悟似的點點頭,走到祖師爺?shù)漠嬒衩媲埃瑥墓衽_的陳年老盒子里拿出灰塵厚積的門派起靈大法。
“說不定有用,祖師爺?shù)臇|西得帶著。”說完,他又走進屋里倒騰起來。
“再不吃就沒機會了啊。”任憑許扶歸怎么現(xiàn)場吃播,劉盼夜不為所動,臭豆腐嘛,又不是人人都愛,只有遇上鐘情這重口味的人呢才會有所動。真不知道許扶歸最近是不是被林九打傻了,劉盼夜還曾暗自心疼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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