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穿過灰塵變得骯臟
手染了紅色才能成王”
伴隨低沉喑啞的嗓音與稍顯沉重的歌詞,開啟的是任藝飛2024開年EP《王侯將相》的壓軸單曲《王》。不同尋常的氣勢與即刻爆發的壓抑情緒交織,莊重威嚴的形象迅速站立,仿佛那筆直的身影正從戰火硝煙中走來,在浴血混戰的沙場歸于沉寂后,空氣里彌漫著塵土與汗水的味道,唯獨遠處的人踏著屬于他的步調,一步、一步沖破所有束縛。這是我第一遍聽完《王》的感受。不同于很多歌曲中對于王者的描述,這首《王》更著眼于對這個在經歷了無數艱險后走到今天的稱王少年的內心描寫。在這條漫長的路途上,不是非黑即白,不是善惡有道,數不清的犧牲與熱血熄滅,甚至在終點前仍然只有黑暗。而他,也并不是從始至終的堅定,他的迷茫痛苦、猶疑不定,都消滅在某個天明,睜開雙眼后,變成所有人眼中的“王”。
從發表了《奉陪》、《歸還》、《安全感》的“情歌三部曲”后,我們從中聽到、看到的更多是關于任藝飛細膩柔情的一面,他將他的感情觀融入其中,用歌曲講述在愛里的不同狀態。這一次,在他獨攬詞曲創作的全新EP,也是續寫三年的“成王四部曲”中,相對于原本的抒情方向,這樣的內核對于唱作人來說,在創作深度與演繹難度上都需要更上一個臺階。也是在這幾年,我們看見了國風潮流興起,也看見了許多人為了迎合當下的風潮選擇了一股腦地順應。然而事實上,好的國風作品是需要思考的,從音樂到制作再到故事原委,不可缺少的是每一步的仔細斟酌與把控,這對創作者來說本身就是一種考驗。
《舞侯》、《虎將》、《相》、《王》四首歌曲,任藝飛則用高度統一的文風為我們創作出一個少年在四個不同階段的模樣,是成長蛻變到成王的漫漫長路。他沒有單純去遵循國風音樂的創作邏輯,而是基于對中國古代故事的研究下滲透過全新方向去創新。除了詞曲之外,每首歌曲也根據各自基調來對應了多種編曲制作風格,在這其中,現代與國風如何能夠在音樂中共存并煥發生機,民樂、弦樂、異域、電子等多種元素的結合,也足夠展現任藝飛的思考與態度。
回到現在,我們再來聽聽《王》這首歌曲。相對于其他三首作品,它更顯恢弘深沉。從前奏中本不那么符合大眾聽感甚至有些怪誕的旋律引入歌曲,到環境音的加入,似乎讓我們看到了曾經還是少年的“王”的蒼涼內心。Bridge中緊湊激昂的鼓點鳴起,如同沙場的召喚,骨肉中天生王者的血液在這一刻熊熊燃起。或許他明白這從來不是一條光輝的道路,背后即是懸崖峭壁與深淵,是一不留神就粉身碎骨的危機四伏,但他只能向前。和聲的編排也為歌曲整體增添了畫面感,匯成無數戰士的吶喊。Break的弦樂合奏作為轉折點極為精彩,如戰場上的局面扭轉,如紅了眼的上陣,又如同少年勝利后的腦海回溯,蒼茫的戰火、浴血的手足,手中的責任交織著無法舍棄的痛苦,步步推著他走到這里,由此鋪展開他的新篇章。純白和泥垢塑造的堡壘與鮮花無法共存嗎?并不是這樣,它們本都是風景,此刻凋零,但在前路仍然開放。
沒有過分晦澀的文字,也沒有詩情畫意,像極了王者的傲氣,任藝飛用另一種視角來解讀了王者的內心,他沒有拘泥于大眾的理解,而是跳脫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字面,去進一步剖析內心的獨白。以傳統文化作為基礎,也以傳統文化作為延伸,這正是未來國風音樂所需要的方向,放下華美辭藻的外殼,去深究與發掘全新的內容。
“它穿過灰塵依然是它
它穿過灰塵不再是它”
《王》的最后首尾呼應,寫下“它”穿過灰塵。曾經那個天真單純的少年在這樣殘酷的世界里是被消滅還是重生?他只知道,他不是單純的一個人,更是一個標志、象征,是立于高處讓人們敬仰、生畏的“王”,讓人們看到磨礪和硝煙下,會活出怎樣一個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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