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巨孽湯因比說,他是“近代西方史學家中最偉大的頭腦之一。”
“自由的衛士”哈耶克讀他的作品后感慨,現代的學者已經少有誰能像他那樣,“警示人類本身的弱點,向世人揭示自由艱難曲折的發展過程。”
他就是維多利亞時代,最博學、睿智的思想家阿克頓勛爵。
用最簡潔而又押韻的句子,道出真實世界最深刻的道理,這是獨屬于阿克頓勛爵的標簽。
他的許多名言警句,是后世史學家、政治學家取之不盡的“選題庫”。到了自媒體時代,他的這些洞察,再一次成為互聯網上病毒式傳播的金句。比如:
“權力導致腐敗,絕對權力導致絕對腐敗。”
“歷史是位邪惡的老師,只對自由人訴說真相。”
“自由與良知相伴而生,相伴而長。”
“每個時代,自由都面臨四大威脅:強人對于權力集中的渴望,窮人對財富不均的怨恨,無知者對烏托邦的向往,無信仰者將自由和放縱混為一談”......
不過,有句話說“知道了很多道理,依然過不好這一生。”因為道理只是結論或知識,只有弄清楚道理對應的時代問題,以及論證、推理出這些道理的方法,才可能將別人的結論,變成自己的思維或智慧。這一點,放在阿克頓勛爵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如果說“歷史是位邪惡的老師,只對自由人訴說真相”是阿克頓勛爵對耗盡半生心力的惶惶巨著《劍橋世界近代史》所做總結發言,那么,勛爵在劍橋大學歷史課堂上揮灑自如的19篇講稿匯集而成的《近代史講稿》,則是他大部分歷史洞察、歷史智慧的源頭。
或許因為阿克頓勛爵穿越時空的洞察力和獨有的語言藝術,《近代史講稿》讓歷史魅力四射,更讓歷史因其穿透力而照進現實。讀《近代史講稿》不僅能真正理解勛爵那些振聾發聵的金句,還可收獲:
1.歷史不僅關乎真相,更關乎良知與自由:阿克頓勛爵不僅敬畏歷史的真實,更崇尚歷史的道德,書中多次闡釋的“良知心理”“良知自由”,正是那些充斥著“吃人”歷史最缺乏的歷史觀。
2.“權力”才是近代史的“核心算法”:關于近代史的第一推動,至少有“地理決定論”“制度決定論”“文化決定論”等,但阿克頓卻直面歷史最殘酷的一面,指出“權力”才是推動近代史運行的法則——權力與制度、市場、文化的關系,才是近代史的核心算法。
3.歷史如果少了超驗的關懷,就會陷入低級的重復:阿克頓強調的,是一種因循歷史道德法則的思想、信念和智慧,他從宗教的高度警示人類的弱點,以及普遍的人性。離開了這種超驗關懷,手握權柄者一定會陷入致命的自負,從而出現黑格爾所說的“人類從歷史中獲得的唯一教訓,就是從不吸取任何教訓!”。
值得再次強調的是,阿克頓勛爵獨樹一幟的風采,讓閱讀《近代史講稿》的體驗,猶如與當年歐洲思想最優秀的化身同行,如同當年劍橋的貴族學生在講臺下面靜靜聆聽,心曠神怡。
最后,《近代史講稿》的現實意義也應一提,畢竟阿克頓勛爵在書中早已列明:
“一個人對于近幾個世紀有怎樣的觀念,他大體上就會成為怎樣的人。”“近代史與我們聯系緊密,這是一個有關生死的深刻問題,我們注定要通過它找到自己的道路,形成自己的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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