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故事》與藝術系列文章2)
《玫瑰的故事》中黃亦玫在面試時找蘇更生借了一條絲巾,蘇更生作為面試官,要她從審美的角度說一說藝術在生活中的運用,比如為什么選擇了這樣一條絲巾。
黃亦玫說,這條絲巾采用了亮色的幾何圖形,應該是參考了馬列維奇的風格,她對藝術的見解,得到了一眾面試官們的贊賞。
卡西米爾·塞文洛維奇·馬列維奇(Kazimir Severinovich Malevich,1878——1935),俄國幾何抽象派畫家,“至上主義”的倡導者。
黃亦玫的電腦桌面壁紙畫面,則是康定斯基的作品,可見她真的非常愛抽象派的藝術。
瓦西里·康定斯基(Wassily Kandinsky ,1866—1944),與絲巾上的馬列維奇是“一家人”,再加上蒙德里安,三位是號稱抽象藝術先驅的“三駕馬車”。
在抽象畫派出現之前,西方傳統繪畫的標準就是“越像越好”,但在19世紀之后,這種觀念逐漸發生了變化,藝術家們開始有意識地對事物進形象提煉,或抽象成色塊,或抽象成幾何形狀,“抽象藝術”應運而生。
我們在觀看抽象畫的時候,因為沒有明確的對象和清晰的輪廓,因此視覺神經在把畫作上凌亂的信息傳遞到大腦之后,需要做更多的加工,調取更多的認知,也就是說要“腦補”很多內容。此時大腦的高級神經區域就會更加活躍,更加容易興奮,每個人由于過往經驗不同,在看畫的時候也會產生截然不同的理解和感受。
馬列維奇代表的“至上主義”,強調視覺感受的絕對至上,把繪畫從一切多余的,繁雜的,完全不相干的雜質中解放出來,從最基本的形態入手,找到人類最基本感受的元素。
以最基本的元素為一磚一瓦,構建出擁有綜合感受的畫作。看起來沒有什么技術含量,但放在一起看,就能感受到馬列維奇藝術思路的演進。
馬列維奇的至上主義思想,其實也是一種非常核心的物理數學思想,像是數學家傅里葉提出的“傅里葉變換”,認為不管多么復雜的波形,都可以用正弦波和余弦波疊加表示。大千世界雖然形態萬千,但萬變不離其宗,都是由最基本的元素構成的,這就是數學和抽象藝術的基本思想。
建筑大師扎哈·哈迪德深受馬列維奇的影響。在畢業設計中,扎哈選取了馬列維奇在1923年的一件雕塑作品,并將其轉化為一個渲染畫作,她說,“在馬列維奇的構圖中,我好像找到了歸宿。”
扎哈大四時的畢業設計作品《馬列維奇的建筑》
扎哈建筑設計作品中流動曲線、銳角尖頂等標志性的元素,都能看出馬列維奇的影響。
扎哈作品:維特拉消防站
康定斯基是現代構成藝術的創始人,他認為:可以通過線條、色彩等要素,讓藝術變得客觀。
對康定斯基影響最大的,是音樂家瓦格納。瓦格納覺得音樂、舞蹈、繪畫、雕塑這些藝術門類的邏輯都是相通的,區別只在材質。
康定斯基想要去表達瓦格納的這個“總體藝術”,他的實踐方式就是用繪畫的方式來表現音樂。他可以從音樂中感受到形體與色彩,也能在一幅畫面中“聽”到音樂。
他的畫里包含一大堆密碼,比如,黑色代表三角鋼琴,淺藍色塊代表長笛,深藍色塊代表大提琴,等等。他把自己想象成一個指揮,用畫筆指揮交響樂團,演奏著一首首樂曲。他說:“繪畫必須精確,所有色彩的形式必須被清晰地放置在畫布上,就如同樂譜中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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