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唐山水

01

各位好，我是老唐。

在我們的現實生活中，有無數個為什么。

比如說：為什么野蠻經常戰勝文明？為什么我們現在想聽一句真話很難？為什么君子和小人的競爭中總是處于下風？為什么老人跌倒沒人敢扶？

為什么賣假貨的能淘汰掉賣真貨的？為什么一些沒有任何才藝，僅僅靠炒作的網紅，收入遠遠超過科學家？為什么我們某些專家、官員說假話面不改色心不跳？為什么明明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做事卻充滿了算計？

說來說去，就是聰明不厚道的人太多了。

有朋友講過這么一個故事：一個德國外教在鄭州開車，在路過一份繁華路口時，因為人很多，他禮讓行人，等了六個紅綠燈也沒有過去，眼看看身邊一輛輛車都從他面前飛駛而過，還紛紛罵他傻逼。

一個去澳洲旅行回來的朋友，講了一段同樣有趣而充滿智慧的現象。

澳洲的警察一般服務意識很強，臉上往往寫著自帶光環的四個大字：“為人們服務”。

久而久之，一些精明的中國游客發現了一個訣竅：只要你拿著地圖，找警察問路，然后呆萌呆萌地看著他們，擺出一副聽不懂英語，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警察就會用警車將你送到目的地。

初嘗甜頭的游客回來，懷著無比自豪的心情，將自己的經驗寫成攻略，無私分享給大家。

大家紛紛效仿。

久而久之，澳洲警察看到中國游客，總是胸中有所忌憚。甚至很多澳洲警察開始自費學習簡單的中文了。

02

我是一個公認的“聰明人”，在上學的時候，同學們都叫我“雙腦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受到過無數次類似的評價。

但是在現實中，我又很傻，傻的讓人瞠目結舌，不可救藥。特別是在對金錢的態度上，更是傻到家了。

多年前去一戶人家討債，看到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以及因為生病臥床不去的老母親，是在于心不忍，錢沒要到一分，還給他留了二百塊錢。

有個朋友借我幾千塊錢，前一段晚上在微信上聊天，他說自己最近很煩惱，生意非常差，連給正在上大學孩子的生活費，每個月都少了幾百塊錢。我一聽說這怎么行，不能讓孩子受委屈啊！于是又給他轉了一千塊錢。朋友無論如何都不要，說原來欠你的錢還沒給呢。我說這有啥，咱們大人可以將就，不能讓孩子在外面受委屈。

還有個朋友做生意周轉不開，借我一筆錢。春節期我幫他賣了一些貨，給他打電話說把錢轉過去，他說不用轉，給你頂賬吧。我說這怎么行，再者你做生意需要周轉資金，當即就把錢轉給了他。

還有個朋友小林，也是做生意借我一筆錢，正準備還我時，另外一個朋友小趙找我，說小林借她的錢沒有還，而且說最近沒錢。我二話沒說，直接給小林打電話，說我的錢不用還了，你先給小趙吧！

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就不再贅述了。看到這里，可能讀者諸君有人認為，我是個有錢人，其實不然。我只是一個文字民工，寫文章是我的主業，偶爾做點小買賣，能養家糊口就不錯了。我經常穿的西服，都記不清是多少年前買的了；我在外面辦事，經常啃個兩塊錢的熱燒餅，就算是這頓飯吃過了。

但是對朋友，我非常慷慨。外地有朋友來鄭州，我經常做東安排；朋友家只要有事，都會全力以赴，完全不會考慮金錢、時間之類的成本；答應別人的事，無論如何都要做到，即使貼不少錢也在所不惜。

因此，我認識了大量的朋友。對于交往朋友，我也是有選擇的，那些透精透能，聰明而不厚道的人，趁早敬而遠之。遇到會應付一下，絕對不會打交道。

作者唐山水組織參加的一次公益活動。

在當今社會，有幾個傻子呢？很多事看透不說透罷了。相比這樣的“聰明人”，我更愿以和那些有幾分“傻氣”，說話直來直去的做朋友，畢竟沒有思想壓力，交往的過程中也會感到很輕松自然，也能感受到真摯的友情帶來的快樂。

03

在現實中，身邊聰明又不厚道的人不在少數，他們經常“占了便宜還賣乖”，一面炫耀自己如何靠不正當手段得到巨大利益，一面毫不留情的斥責那些踏踏實實干事的人是“傻逼”、“窮逼”。

經濟學里有一個著名定律：“劣幣驅逐良幣”。在鑄幣時代，當那些低于法定重量或者成色的鑄幣——“劣幣”進入流通領域之后，人們就傾向于將那些足值貨幣——“良幣”收藏起來。最后良幣將被驅逐，市場上流通的就只剩下劣幣了。在社會上的表現就是：“惡人”不斷驅趕“善人”。

具體來說就是：在一個社會里，當有一小撮人因為投機取巧而先獲得利益，此時如果不能使他們付出代價，那么剩下的大部人必然也不會再堅守自己原則。所以現在我們都覺得生意越來越難做、項目越來越難做，創業越來越艱難，根本原因就是在于人與人之間失去了信任。

就像《水手》那首歌里唱的那樣：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戲，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戴著偽善的面具。

其實道理很簡單，每一個人面對不公平都有情感上的憤怒，但當大家發現只有跟隨那一小撮人后面才能保證自己的利益的時候，只能跟著他們后面行動。

著名學者錢理群曾經說過在北大演講時說過：“我們的一些大學，包括北京大學，正在培養一些‘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他們高智商，世俗，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更善于利用體制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種人一旦掌握權力，比一般的貪官污吏危害更大。”

錢先生的這番話，可謂是入木三分。看看我們的某些所謂的專家，看看某些經常著書立作的作家，他們云山霧罩，謊話連篇，令人作嘔。說的話估計連三歲的孩子都不信，但他們卻臉不發紅不發白。

《紅樓夢》中有句話：“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其實，這是對“中國式聰明”的準確概括。

其實，中國式聰明也好，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也罷，說到底是沒有規則，又缺乏道德約束的必然結果。

這種現象如果再沒有改觀，整個社會的信用成本將進一步上升，也讓我們的心里總是充滿了怨憤和不安全，大大影響了每個人幸福指數。

《周易》中曰：“君子以厚德載物。”《論語》中說，“躬自厚而薄責于人，則遠怨矣。”意思是說，自己厚道做人，對別人少一份責難，才是遠離怨恨最好的方法。

因此，我還會繼續當老彪子、老糞青，繼續嫉惡如仇，繼續當一個“傻子”，既然無法改變，就努力活出自我。當然，我會盡量遠離那些聰明卻不厚道的人。

那些跟我同款的朋友，大家一起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