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用一生的茬茬經歷,
囤積了一座豐富的經驗礦山。
父親常以健談開采出堅韌的礦石,
我用聆聽的生產流程一級級破碎后,
用思索磨選出領悟的鐵精粉,
用思考浮選出了悟的銅或鈷的精粉,用真誠重選出參悟的金精粉。”
這是“礦山女詩人”曹會雙在網上爆火的詩句,幾行詩,便是千萬閱讀量。
近年來,“內耗、內卷”等詞越來越火,不少人表示“脫了孔乙己的長衫,還是賺不了錢”,甚至“清華本碩了,快樂仍是一件很難的事。”
外部現實壓力疊加內心自我認同危機,詩歌復興就在這種背景下成長了起來,“數字詩人”的隊伍日漸龐大。
B站話題“我在B站寫詩”將網友投稿結集為詩集《不再努力成為另一個人:我在B站寫詩》,從萬千投稿中收錄了約130余首的網友作品;“小紅書斗詩大會”吸引了上萬條詩歌的投稿;據統計,快手上有超過60萬人正在寫詩。
這些年輕的詩人身份各異,有外賣員、盲人按摩師、油漆工、鋼鐵廠女工、高中生、電臺主持人、攤販老板還有小鎮無業青年…
他們在菜地里、在送外賣的路上、在賣菜的間隙…碎片式地寫,碎片式的表達:對生命的理解、對信仰的質疑,對存在的思考。
當生活被詩喚醒,年輕人們以調侃、戲謔、玩梗、自嘲的方式,試圖撬開生活的縫隙,從一切耕作勞動中汲取力量,讓光照進縫隙,找到做自己的可能。
文 | 李慧穎
編輯 | 蔡玉
關于為什么寫詩?年輕的詩人們有著自己的想法。
26歲的何承遠說,“體察到,覺得不能就這么算了”;
26歲的林思遠說,“不寫的話,會覺得虛無”;
26歲的陳博文則說,“我有時盯著眼前走動的鴨子,會冒出一個很癲的想法:原來長成這樣的就是鴨子啊。”
更多的人說:“我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活著”。
每一代的年輕人都有著自己的迷茫與困頓,不過像我們這一代產生集體的挫敗感的,倒是很少。
很多人勠力前行,卻仍然無法擺脫強烈的虛無感,發出“我在人間湊數”的慨嘆。
當孤獨在這個時代泛濫成災,情緒表達的出口越來越窄,文字輸出成為很多年輕人的新嘗試。
從996的職場中退下來,回到冗余的生活,詩歌似乎就成為寄托情緒的最好歸宿。
他們的詩里有小船、科幻、洗桃子的海鹽…也許不夠陽春白雪,但足夠新鮮。
他們寫心中的遠方:
寫對美好的期盼:
“云上種花,為梔子、茉莉、珍珠梅——
為細小潔白的花,
云是我身上的衣裳,花是星星般的發飾,
親愛的媽媽,當你在我的身體落款,
你是賦予這樣的意義嗎。”
——網絡詩人 李看
寫與現實的輕對抗:
寫“我一生的職業就是做我自己”:
在寫下那些句子的時光里,他們無一不是在莊重的表達自己,詩歌就是他們打開世界的鑰匙。
沒有人去質疑它們不夠婉約、不夠豪壯,不夠哲理,韻腳不對,格式不對,所以不是詩。
誰能說諸如“眼睛裝得下高山大海但有時卻裝不下兩行清淚”這般動人心的句子不算是詩呢?
即便人們都清楚很少有人會把寫詩當作終生的事業,但在一個略顯浮躁的快節奏社會中,保持一份分享的赤誠,本身就是對詩意的最大詮釋。
在卷生卷死,充滿破碎與虛無的時代里,選擇以詩意的表達,守住內心,守住日常生活,何嘗不是平凡生活里偉大的英雄主義。
在如今年輕人當中流行一句話,“被詩詞養大的人,一輩子都在收獲浪漫的饋贈。”
之前和一位朋友聊天,她說,電影《流浪地球》中有個情節:人類將月亮驅離地球,在月球永遠離開的那一刻,中國的廣播員引用了一首詩為它送別,“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她的眼淚唰地一下流了出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小時候背過的那些艱深晦澀的詩句,在十幾年后,化作一顆子彈,擊中了我”。
少時讀詩,不求甚解,用來應付考試,應付做題,抑或者是炫耀,然后在一知半解中遺忘。
卻在長大路上的某一天,觸景生情,突然意識到,偉大的詩句不會死去,它們蟄伏在你的心里,注定在遙遠的某一個瞬間復活。
而今,已經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意識到這一點,他們不止寫詩也讀詩,從詩歌中汲取力量,所以,蘇東坡得以跨越千年繼北宋頂流idol之后成為當下年輕人的“精神偶像”。
要論人生坎坷排行榜,蘇軾怎么也數得上前排。年少登科,以文名揚天下,仕途卻顛沛流離。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
這是蘇軾晚年對自己一生的注解。然而命運的坎坷卻沒有消磨他的意志。
盡管不是被貶就是在被貶的路上,蘇軾依然寫出“休對故國思故人,且將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的灑脫詩句。
沒有粥米果腹,就開荒種糧;沒有美酒下肚,就親自釀造,風雨飄搖,仍笑傲人生。主打一個,絕不內耗。
他的“大粉頭”之一林語堂先生曾贊譽蘇軾,“他最大的魅力,不是讓內心被環境吞噬,而是超出環境,以內心的光亮去照亮生活的路。”
而他年輕的粉絲們終于在一次次穿越千年的對話中了解到,人生有些東西,不配占據你的思緒。換句話說,就是“干必須的話,賺必需的錢,雖為牛馬,但你的心里得有草原。”畢竟,偶像的人生經驗就是,吃點美食,喝點小酒,沒啥過不去。
人生如逆旅,誰不是行人。
很多人擔心現在的年輕人被生活磨滅了光,失去了詩意生活的能力。但其實無所謂。反正,生命最后總能成詩。何況,詩意的生活從不曾遠離年輕人。
畢竟,雖然我們上班是困難戶,但不耽誤龍泉山凌晨準時看日出;一句青春沒有售價,44小時火車就可以直達拉薩;左手代碼,右手金剛經,老君山下看法國當代藝術…
還有什么是比這樣“肆意妄為”更契合“詩酒趁年華”呢?
不僅如此,“詩酒趁年華”的傳統更是被如今的年輕人繼承了下來。
不少小酒館以”有酒有詩”作為活動主題,邀請客人在微醺后提筆作詩,分享彼此的故事。
而說到中國的詩酒文化那無疑就追溯到久遠的過去了。詩詞作為中國文化的瑰寶,自古便是與酒形影不離的。
“新豐美酒斗十千,咸陽游俠多少年。相逢意氣為君飲,系馬高樓垂柳邊。”
年少時意氣風發的王維也難忘那些年策馬長安,與君共飲的日子。
蘇軾雖然酒量一般,但也愛小酌一杯。“吾飲酒至少,常以把盞為樂。”。
李白更是出了名的酒后“才如泉涌”。據統計,李白的一千多首詩中,與酒有關的詩篇就占了四分之一,是名副其實的詩仙兼酒仙。
所謂,酒催詩興,“有酒必有詩,無酒詩不神”。
因此,享有“中國酒城”美譽的瀘州城更是因其浸潤千年的詩酒文化在中國文學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西周賢相尹吉甫之子尹伯奇的一篇《履霜操》奠定了瀘州的詩脈源頭。而后的兩千年時光里,這座城市的霞光酒影便吸引了無數文人墨客泛舟江上、飲酒作詩。
西漢辭賦名家司馬相如一題《清醪》,“蜀南有醪兮,香溢四宇;當爐而燉兮,潤我肺腑;促我悠思兮,落筆成賦。”字里行間洋溢著的便是對瀘州佳釀的無限眷戀。
蜀地清醪,香溢四宇;促我悠思,落筆成賦…無疑道出了詩與酒“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纏綿真相。
一座城,兩江水,春秋之筆,不朽詩篇。
而見證今瀘州千年不改的歷史底蘊的不止有流傳至今的詩酒華章,更有無數的文化遺產。
作為瀘州的文化名片,瀘州老窖的釀酒技藝入選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從選料、制曲、發酵到蒸餾、陳釀,每一步都凝聚著匠人們世代的智慧與心血。
如今歲月流轉,瀘州城在傳統與現代的交融中,書寫瀘州的新篇章,與世界對話。
自2017年開始,瀘州每年都會舉辦國際詩酒文化大會,至今已經第八年。
征文活動有不少優秀作品將“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的時光感嘆寫進大家的心坎。
如今第八屆國際詩酒大會中國酒城·瀘州老窖文化藝術周也將于2024年9月11日開幕。
屆時,活動將會廣邀來自世界各地的詩人、詩歌愛好者以及酒文化愛好者齊聚一堂,以詩會友、以酒傳情,講自己的故事,也聽世界的聲音。
不能親臨活動現場的“詩友”、“酒友”們同樣有參與機會。
2024年9月11日-2024年9月22日期間,瀘州老窖在@瀘州老窖中國榮耀官方微博和小紅書啟動了#讓詩酒溫暖每個人#、#詩酒治好了我的情緒內耗#話題互動,根據規則分享一首治好了你精神內耗的詩歌,并附上推薦理由即可參與活動,更有機會獲贈瀘州老窖暖心好禮一份!
所謂身在井隅,眼望星光。心底有詩,自在遠方。
詩本就不必陽春白雪,千古絕句是詩,只要足夠直抒胸臆,你的情緒也可以是詩。
就如余秀華說,“詩歌是什么?我不知道,也說不出來,不過是情緒在跳躍,或沉潛。”
詩歌是自由的。
縱然生活不夠平坦,我們每一個人都可以活成一首詩,或一個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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