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原罪”來看,張一鳴的第一桶金,以及日后資產的指數級增長,都似乎看不出“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神秘感。但想要找到張一鳴的“軟肋”,難度并不大。
文|韓 湘
“跳”不動的字節,在2024年前三季度出現了營收、凈利雙降的局面,且面臨著國內廣告收入引擎降速、地緣政治對TikTok營收影響開始顯現,及大模型行業仍處于早期高投入階段,短期看不到回報等現實情況。不過,這些因素并未能阻止字節跳動創始人張一鳴坐上中國首富的王座。
胡潤研究院于近日發布的《胡潤百富榜》顯示,張一鳴以3500億元的身家超過農夫山泉創始人鐘睒睒,首次成為中國首富。
但在彭博億萬指數和福布斯實時富豪榜上,鐘睒睒還是中國首富,馬化騰、張一鳴和黃崢等分列其后。
事實上,受2024年8-10月間資本市場的大幅波動,不管是彭博還是福布斯上的中國首富,都出現了幾易其主的情況。其中福布斯實時富豪榜上,張一鳴曾在9月中旬短暫登上中國首富的王座。但伴隨中概股在9月底的反彈,張一鳴首次首富之旅僅維持了半個月。
字節“跳”不動了
字節跳動坐擁抖音、TikTok、今日頭條等明星產品,其中抖音在電商和本地生活領域仍處于快速擴張的階段,目前已經成為字節跳動最大的營收來源。在海外,字節跳動以TikTok為業務核心,在游戲、企業服務業務方面也有所拓展。
近幾年,伴隨著內外部環境的變化,字節跳動來自國內外市場的壓力與日俱增。國內市場上,老對手在短視頻和直播領域緊追不舍,本地生活則面臨美團的狙擊,在電商領域則需要面對阿里巴巴、京東和拼多多的“圍剿”。
2024年前三季度,字節跳動中國區單季度廣告同比增速從40%左右降至17%以內。過去兩個季度,字節跳動同樣沒有完成OKR。抖音電商方面,其銷售額的增速已從年初超60%降至9月不足20%。
為應對廣告收入增速放緩趨勢,字節跳動加大了對商家的補貼力度,以刺激廣告投放的熱情。2024年至今,巨量引擎已經投入令人100多億的商家補貼,全平臺的補貼更是超過了300億元。不過從效果上看,補貼也沒能帶動業績增長,反倒提高了業務成本。
在熱門的大模型領域,字節跳動旗下的豆包在2024年面臨著高達50億美元左右的巨額虧損。在國內內卷的大模型領域,豆包在2024年的于亞楠硬成本或達85億美元。為了市場和行業地位,目前的大模型領域,還需要不斷“燒錢”。
國內業務面臨增長的瓶頸。放眼海外,TikTok是最靚的仔。從月活看,TikTok的月活從2018年1月的5500多萬,暴增至2020年7月的7億。目前,TikTok的月活維持在15億以上。
月活背后是維持在高位的下載量。2024年上半年,TikTok的下載量達4.88億次,是TikTok自2017年5月上線以來第二高的下載量。目前,TikTok的總下載量已經超過了50億次。在美國、泰國、日本和西歐多地,TikTok都長期霸榜下載量的第一名。
風光無限背后,是TikTok需要面對的地緣政治風險。2020年8月14日,時任美國總統特朗普“要求字節跳動在90天內出售或剝離該公司在美國的TikTok業務。”9月初,TikTok已為美國、新西蘭和澳大利亞的業務選定每家,交易金額約在200-300億美元,微軟、沃爾瑪和甲骨文是潛在的買家。不過,2021年6月,拜登出任總統后廢除了特朗普針對TikTok的禁令。美國雖未實施對TikTok的封禁,但這種不確定性的存在,也影響著TikTok的商家、廣告主的預期。從業績上看,2022年廣告收入從120億美元調降至100億美元左右。2024年前三季度,TikTok電商業務的GMV已連續數月不及預期。
在廣告引擎降速、地緣政治凸顯及大模型的大肆“燒錢”加持下,字節跳動的營收和凈利潤增速再度進入了下跌通道。增速放緩,也影響到了字節跳動的估值。
「數智研究社」發現,在2021年字節跳動在私募市場交易中的估值約為4000億美元。2022年,字節跳動估值降至3000億美元。2023年估值再度下降至2235億美元。
首富不好當了
要不是農夫山泉創始人鐘睒睒在上半年卷入娃哈哈宗慶后“去世門”,導致銷量和股價遭受重創的話,2024年中國首富是誰還不一定。截至目前,農夫山泉在2024年的股價跌幅超過33%,鐘睒睒身家在胡潤富豪榜里下降了24%。
經歷過“網暴”后的鐘睒睒,已經不稀罕中國首富這個頭銜。因為當下“中國首富”這個頭銜,已經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
在「數智研究社」看來,成為首富,就必須接受全社會對其身份、個性等標簽的全方位審視。當然,這種審視在移動互聯網時代,被無情放大了N倍。
另外,“中國首富”這個頭銜已經成為帶節奏、搞對立、麻煩的代名詞。尤其在需求收縮、供給沖擊和預期轉弱的大環境下,財富逆勢增長的故事,本就遭人嫉恨。原本正常的商業動作和人生履歷,在負面情緒的引導下極可能被歪曲解讀,從而引發爭議,將“首富”推上風口浪尖。
這一點,連續當了四年首富的鐘睒睒深有體會。
在鐘睒睒之前,當然也確實有幾位首富給市場貢獻了一波反面教材。如今,鐵窗里的許家印,還是當年2017年的中國首富。也許,對中國首富的靈驗相待就是從他身上開始的。
對于張一鳴來說,他這個首富也不好當。雖然從“原罪”來看,張一鳴的第一桶金,以及日后資產的指數級增長,似乎看不出“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神秘感。但想要找出張一鳴的“軟肋”,并不難。
在互聯網上,張一鳴除了是字節跳動創始人、新晉中國首富外,還是“全球最大的毒梟”。在分析看來,毒品市場已經從最早的肉體刺激進化到精神控制,從海洛因、可卡因到以抖音為代表的短視頻產品,徹底控制了青少年心智。
不過,話說回來,首富再不好當,也需要張一鳴盡心盡力當好。在這個商業世界中,人們無形中對首富形成了高期待。這沒什么問題,只是對于眼下的字節跳動來說,不管是國內業務還是海外業務,都遇到了不同程度的增長瓶頸和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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