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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從20世紀60年代中期開始爭權奪利,作惡多端,因此,她在歷史上是一個負面形象。不過,她的秘書楊銀祿晚年時期曾公開表示,江青在文革時期曾三次落淚。
據他講,江青第一次落淚是在看京劇程派藝術創始人程硯秋主演的電影《荒山淚》,因劇情感人而哭;第二次落淚是她得知謝富治患上了癌癥還堅持幫她布置攝影室;第三次落淚是因為我國著名數學家陳景潤。
江青幼年時期曾在山東實驗劇院學習表演,成年之后,曾在上海灘出演過話劇、電影等。可以說,她前兩次落淚是因為她與程硯秋和謝富治在藝術上產生共鳴而落淚。
陳景潤是數學家,與江青喜歡的藝術相差甚遠,江青為什么會落淚?陳景潤當時是什么樣的狀態?
一、條件艱苦,陳景潤不忘鉆研
關于陳景潤在文革時期的遭遇,坊間有個傳聞。在20世紀70年代初期,有位美國專家來華訪問時,點名要見陳景潤。后來,有關人員在“牛棚”里發現他。這個傳聞并非全部都是假的。
現在的中關村是國家級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然而在1973年的時候,那里還是一片農田。
這年2月,陳景潤身體不適,在前去醫院看病的路上,遇到了時任中科院數學所業務處處長羅聲雄。他告訴羅處長他已經完成了對哥德巴赫猜想的證明,論文也寫好了,“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羅處長沒明白他的意思,問他是不是在研究過程中遇到了什么問題,陳景潤告訴他,猜想論證過程沒有任何問題,“我擔心發表不了,即使發表了又會被批斗”。
其實,早在1966年,陳景潤就已經在研究領域取得了重大突破,但是那時候江青等人掀起政治斗爭,陳景潤所在的工作單位中國科學院也陷入了癱瘓,很多專家被迫脫離原來的工作崗位。
陳景潤不受外界影響,繼續專心搞研究,卻被扣上了“白專道路的典型”,罵他是“白癡”“臭老九”,他的研究工作被人抨擊為“偽科學”,很快被關押起來。
在關押期間,陳景潤每天脖子上都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陳景潤是“現行反革命、臭老九”,經常被拉出去游街示眾。
后來,被釋放出來的陳景潤,不被允許在辦公室里搞研究,每天要從事體力勞動,接受勞動改造。
他居住在一間陰暗潮濕且只有6平米的房間內,里面沒有桌子,電線也被掐斷了。在這樣的環境下,陳景潤還是堅持研究,常常在深夜點著昏暗的煤油燈,趴在床板上,通過不停地演算,攻克了世界級的數學難題。
正是因為有這段經歷,所以陳景潤擔心自己秘密研究6年,寫下100多頁的學術研究一旦發表出來,可能會導致自己再次被扣上“白專”的帽子,會再次面臨被關押起來。
羅聲雄懂得陳景潤的顧慮。先前,陳景潤被那些人群毆,周圍還有很多人圍觀,他知道此事后,立即前去營救陳景潤。接連經歷關押、毆打、批斗以及不被允許接觸學術研究,這些事情對科研工作人員來說是非常殘忍的。
為了維護陳景潤做學術研究的權力,羅聲雄決定和數學所的另外一位研究骨干喬立風一起,跳過數學所的領導們,直接把陳景潤的研究遞交給非常重視學術研究的中科院副書記武衡。
(武衡)
武衡看完陳景潤的研究之后,非常欣喜,他立即作出指示,不僅要保證論文可以發表,還要保證陳景潤的人身安全。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70年代初期,周總理先后接見了美籍華裔物理學家楊振寧、美籍華裔數學家和力學家林家翹。
當時,中科院的有關領導也參與了接待,事后,周總理要求中科院一定要重視研究,一定要在研究領域有所突破。
武衡認為陳景潤發表學術研究的機會來了,可是困難重重,院里有一些領導不同意,批評武衡不應該把陳景潤的“偽科學”研究講給周總理聽,并提出“陳景潤的論文要經過全體群眾討論通過才可以發表”。
(周總理)
當時,陳景潤依然時不時要被拉出來進行批斗,武衡深知如果真的采取通過投票方式決定論文發表與否,那么陳景潤的論文恐怕這輩子都發表不了。
武衡為了讓外界知道陳景潤的研究成果,同時不給他招來麻煩,只好選擇不提陳景潤名字的方式,在公開場合講到中科院現在在數學領域已經研究出一項可以達到世界級水平的成果。
在那個年代,講話只要不脫離政治,沒有多少人會關注事情本身到底是怎樣的,不過,正在臺下坐著聽演講的記者顧邁南,聽到這個消息后,當即詢問身邊坐著的科學院的一位領導。
這位領導告訴顧邁南,武衡講的是陳景潤論證了哥德巴赫猜想。顧邁南是負責科技報道的記者,曾多次參加周總理等領導人主持的科技會議,也曾參加領導人接待外國來華訪問,她很清楚當下我國的科學研究遠遠低于世界水平。
(顧邁南)
第二天,顧邁南前往中科院研究所進行采訪,負責接待她的是經常帶頭把陳景潤拉出來進行批斗的人。這人告訴顧邁南,陳景潤是“臭老九”,不過生命力很頑強,中關村醫院下達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到現在還活著”。
顧邁南雖然沒有獲取過多有用信息,但是她還是在新華社報紙上接連發表了兩篇“內參”,專門報道陳景潤。
兩篇“內參”有夸大的部分,比如“陳景潤病危,亟待搶救”等,不過,也是陳景潤學術研究之路發生巨大轉變的起點。
二、生存狀況被江青發現,毛主席專門派人前去關照
到了1973年3月底,顧邁南寫的文章被江青看到了。
文章首先講述了陳景潤關于哥德巴赫猜想在世界范圍內產生了重大影響,被外國著名數學家稱之為“陳氏定理”,甚至還有外國科學家寫信給陳景潤,稱贊他“移動了群山”。
就是這樣做出杰出貢獻的科學家卻被安排住在僅6平米的房間內,由于房間陰暗潮濕不通風,導致陳景潤患上了肺結核。顧邁南還用了大量的篇幅來描述陳景潤現在的精神面貌。
她派人喊來了楊銀祿,哭著對他說,很多發達國家的數學家都在研究哥德巴赫猜想,陳景潤研究出來了,是中國人的驕傲,“他現在處境非常糟糕,我們能不管嗎?”
楊銀祿作為江青的秘書,知道江青是什么樣的人,他認為江青又在演戲。
他曾私下在心里埋怨過江青,陳景潤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還不是你煽動那些人給老師們扣上“臭老九”的帽子,把老師們拉進牛棚里,動不動拉出來批斗。
楊銀祿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幾天之后,江青再次找到他,遞給他一份批文,“現在有主席和我的批示”。
楊銀祿接過批示,發現毛主席在上面寫著“交給姚文元同志去辦”。而姚文元卻對此產生質疑,質問陳景潤的論文在哲學上有什么意義。
江青認為姚文元是個“書呆子”,讓楊銀祿聯系在清華大學工作的遲群負責此事。
(遲群)
遲群收到通知后,趕到江青辦公室,聽從安排。3月25日凌晨3點你,遲群帶著武衡、顧邁南以及協和醫院的張孝騫等人直接前去陳景潤的居住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深夜響徹了中關村88號樓,陳景潤也被驚醒了,他以為又是革委會的人拉他出去進行批斗,因此,他沒敢吭聲。
遲群只好站在門外大聲喊話,告訴陳景潤,他是毛主席派來的。武衡見陳景潤還是沒開門,于是也開始勸說他。陳景潤得知武衡來了,這才放心開門。
不過,陳景潤不同意去做體檢,遲群只好直接硬拉著他下樓,把他抬到了汽車里,帶他去醫院做體檢。
由于曾經多次經歷過莫名其妙被打壓、被批斗事件,陳景潤不顧遲群對他講的“最高指示”,趁著工作人員不注意的時候,偷偷逃出病房。院方派人再次把他找回來,要求他必須執行毛主席的命令,接受體檢,住院治病。
毛主席關懷陳景潤這樣的“白專分子”,與當時江青等人提倡的“打倒臭老九”等宣傳格格不入,因此,中科院內為此還專門開展了一次大討論,接下來應該是繼續做研究,還是繼續進行革命?
經此一事,有很多專家學者幡然醒悟,重新走進科研室,繼續埋頭做研究。羅聲雄對此也感到非常意外,他沒想到所里很多人開始向陳景潤學習,潛心搞研究。
隨后,在羅聲雄、武衡等人的幫助下,陳景潤的論文以最快的速度發表在專業刊物上,迅速在世界范圍內引起很大轟動。
著名數學家、中科院院士林群在2008年時曾表示陳景潤在學術上的研究成果以及他寫的那篇論文分量很重,至今三十多年,仍然沒有人打破紀錄。
(林群)
三、生存環境發生了極大改變,陳景潤再次得到重用
在領導們的關懷下,陳景潤的處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周總理提議讓陳景潤擔任第四屆全國人大代表,胡耀邦為他安排了新的住處。
1978年3月,陳景潤與他的老師華羅庚等近六千名學術界代表應邀參加全國科學大會。在此次大會上,鄧小平首次提出“科學技術是生產力”。
會上,鄧小平糾正了以往給陳景潤等專心做研究的人扣上“白專分子”帽子的行為是不正確的,“愛國家,自愿為社會主義服務,按照政治標準來說,應該說是紅而不是白”。
扣在陳景潤頭上十多年的“白專分子”帽子終于被摘掉了。
在開會休息間隙,鄧小平還專門前去找陳景潤聊天,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也是兩人唯一一次見面。
陳景潤當時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身體佝僂著,見鄧小平來了,趕緊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謝謝鄧副主席”,感謝他為自己洗刷了冤屈,感謝他為學術界創造了一個安靜做科研的環境。
為了讓更多科研人員放心做研究,鄧小平在之后演講過程中講,他就是大家的后勤部長,這番言論鼓舞了在場的人們,為后來制定科教興國戰略、人才強國戰略奠定了基礎。
這次會議為改革開放拉開了序幕,那么同年年底召開的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則是黨和國家領導人正式宣告中國從此走上全面改革開放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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